王開元
在现代的學科分類體系下,儒學常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由於自身的複雜性,儒學很難在當前的學科體系中找到自己合適的位置,儒家學者们對儒學學科建設的呼籲也難以落實於實踐。[1]這一方面固然是緣於儒學思想本身在现代的困境,而更为主要的是儒學自身内部亦未能形成一個良好的分類體系。儒學又被稱为儒家思想,我们在説“儒學”的時候,却又不只是談論思想層面的東西,而有著更为丰富的内容;我们在説“儒家思想”的時候,也會在特定層面超出“學”的範疇。可以説,“儒學”之名本身即具有一定的含混性,這種含混性不僅表现在日常指稱之中,也表现於當下對儒學的研究之中。譬如,我们在説“新儒家”或“新儒學”的時候,起初多是指港臺儒家而言,但现在内地(大陸)儒學的發展也为自身争得一部分“新儒家”的指稱,“新儒家”内部也開始對儒學的分類重新探討,政治儒學、心性儒學乃至宗教儒學等名稱開始被用於當下的學術研究之中。儒學的研究是否應该遵循當前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分類呢?儘管儒學作为一個龐大的綜合體可以分出諸多學科門類,但一種宏觀與科學的分類對於我们審視當下的儒學研究、釐清儒學内部的争議仍是頗为必要的。(www.xing528.com)
目前,有關儒學分類的研究并不多見,僅有的一些成果也多是對古典時期學術分類的考察,而鮮有涉及對當下儒學分類問題的討論。[2]這種研究的不足或是緣於目前的儒學研究已不自覺地被劃歸於不同的學科領域,或是緣於對分類本身有效性及合理性的質疑。實際上,儒學的分類并非要割裂儒學,而是为儒學提供一種自我審視的視角,從而更好地促進儒學在當前時代中的復興。为此,本文擬從三個方面對现時代儒學分類的問題加以討論[3]:首先,本文將追溯儒學分類的古老傳統,探尋早期儒學是如何對自身加以分類的;其次,本文將提出針對當下儒學的大儒學分類模式,即元儒學、實踐儒學與文獻儒學三個類别,并加以詳細説明;最後,總結部分,本文將闡述新的分類體系的價值所在,并試圖为我们當下的儒學研究提供有益的反思與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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