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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教与学:课堂教学实证研究

时间:2023-10-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课题的立项使积极课堂教学研究变得更为迫切。其次,人们对积极的课堂缺乏明确的界定。过度积极可能是我们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这种“过度积极”使教师的负担变得日益沉重。因为积极教学、积极学习、积极课堂存在着这么多的争论、争议和不确定性,所以我们的实践是一个全新的实践,是一次探路,是一种纠偏,是一场自我革命。这就要求我们对积极教学、积极学习等给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定义,形成具有广泛示范性的课堂形态。

积极教与学:课堂教学实证研究

这些年,我们始终在追寻理想的课堂,无论多么艰难,都未停下过脚步。在探索的过程中,有时感觉理想的课堂似乎逐渐清晰起来,回到现实却依旧模糊;有时感觉理想的课堂看似将要触及,回到现实却又依旧遥远。面壁十年图破壁,梦想未圆亦英雄。如果从2009年开启错位教学改革算起,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我不禁自问,我们的探索还有意义吗?我们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吃了那么多其他人可能无法想象的苦,直到现在,理想与现实的鸿沟却依旧难以跨越,理想的课堂却依旧那么遥不可及。

我曾经将理想的课堂比作地平线。“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汪国真的诗对我们来说是那么的贴切。地平线也许我们永远都无法抵达,但我们的心中必须有地平线。我们只要始终向着地平线奔跑,始终保持这种奔跑的姿态,留给教育的就一定是最美的背影。这本身就是一种积极的、最美的姿态。

2017年,我参加了江苏理工学院崔景贵校长的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十三五”规划2017年度教育学一般课题“积极职业教育范式建构的实证研究”的研究工作,并且承担了“积极职业教育课堂教学范式建构的实证研究”的研究工作。这是我第一次较为系统地思考积极课堂教学,也是我第一次对课题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实证研究。我以前从事的基本上是实践研究、质性研究和案例研究。这是一次全新的挑战。以前我不太喜欢参与高校的课题研究,一是因为自己水平不够,没有高校教师的理论高度和深度;二是因为感觉高校的课题研究理论成分太浓、不接“地气”,研究成果很难在中职校的课堂中应用,而教学类的研究成果,如果不能落实到课堂层面,其有效性始终是值得怀疑的。崔校长知道我很长时间都在从事微型游戏项目教学改革,让我在教学改革时更多地从积极课堂的角度来思考,尽可能多地用数字和效果说话。在2018年申报国家教学成果奖的专家论证会上,很多专家都提出,游戏教学固然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但游戏本身带有很多消极因素,因此如何有效地规避游戏对学生的消极影响,充分发挥游戏的积极功能,需要有说服力的回答。同时,在课堂中应用游戏后,从表面上看,课堂气氛活跃了,学生参与积极了,但这种活跃与积极是否代表着课堂教学品质的提升,缺乏有说服力的证据,这也需要我做出回应。也许是崔校长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我,也许是因为这个课题的“积极”与“实证”打动了我,也许是因为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科研情结,也许是因为自我赋予的责任和使命,我意识到我需要对以前的研究做出回答,需要不断提升研究的品质,更需要“升级”研究内容,实现由游戏教学向积极游戏教学转变。其实,无论做什么研究,课堂效果始终是最终的标尺。如果课堂没有改观,学生没有获得感,课程研发、教学改革、培养模式创新等的效果就可能是虚化的,成果就值得怀疑。

2018年年底,我们在深入思考的基础上独立申报了江苏省第四期职业教育教学改革研究课题“中职校积极课堂教学范式构建的实证研究”。2019年年初,该课题被确立为江苏省第四期职业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重点课题,并于2019年6月通过了专家组的开题论证。课题的立项使积极课堂教学研究变得更为迫切。我们按照既定的节拍进行着改革探索。我们清楚自己正在进行一场泽被中职生的教学改革实践,我们也清楚自己正在开创一条中职校一线教师的教科研新路。我们有信心将这场教学改革实践进行到底,我们也有信心形成一种中职校一线教师的科研范式,开辟一条适合一线教师的有品质的教科研之路。

积极课堂教学虽然不是一个新名词,但这一名词颇为含糊,没有一个权威的解读。首先,人们对积极有不同的认知,因为积极与否很难直观判断。一个人的表现是否积极,不能只看表面的、显性的言行。有的人可能在同事、领导面前表现得积极,在私下场合却表现得消极;有的人表面上可能并不抢眼,但内心积极上进;有的人整天忙忙碌碌,却劳而无功或劳而微功,属于积极无为;有的人看似默默无闻,实则思维涌动,到处散发出积极的思维和精辟的观点,属于积极作为。正因为人的表现存在很多的假象和隐性成分,我们才很难对一个人是否积极做出直观的判断。这种状况在教学和学习中同样存在。在教学方面,工作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就一定积极吗?善于做表面文章就算积极吗?上课时“负责任地满堂灌”就算积极吗?一些看似积极实则消极的行为被界定为积极行为,将给我们的教育教学带来什么?然而,这些现象在我们的周围频繁而又真实地存在着,我们甚至成为这类“积极”的旁观者或实践者。在学习方面,学生认认真真地学习就是积极吗?在课堂上踊跃发言、积极互动就是积极吗?有的学生在课上安静规矩、认真听讲,学习效果却甚微;有的学生可能淘气调皮,甚至喜欢“恶作剧”,学习效果却不差。对此,我们又该做出怎样的评判?我们可能就喜欢学生的那种“积极”、那种响应和配合,从而使教学陷入喧嚣的“泥潭”。其次,人们对积极的课堂缺乏明确的界定。积极的课堂应该具有怎样的特征,如何判断学生的课堂行为是否积极,如何判断教师的教学行为是否积极,在课堂上是否要始终保持积极的学习和教学状态,这些问题同样缺乏明确的回答,因为积极除了表现为显性的行为外,还隐含着大量的隐性成分,如情感与思维、信念与意志等。再次,受中国古代“无为而治”观念的影响,积极教学、积极学习等甚至还引起了一些争议。过度积极可能是我们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教学中有太多“过度积极”的影子。这种“过度积极”使教师的负担变得日益沉重。学习中也有太多“过度积极”的影子。正因为“过度积极”的存在,学生的课业负担才一直作为教育的热点问题而“高烧不退”。因为积极教学、积极学习、积极课堂存在着这么多的争论、争议和不确定性,所以我们的实践是一个全新的实践,是一次探路,是一种纠偏,是一场自我革命。这也注定了我们的研究是一种建构,一种系统的建构,一种属于我们中职校一线教师的课堂建构。我们需要用行动、实效来证明、说明什么样的积极教学是有效的,什么样的积极学习是有意义的,我们也需要用成效和现场来说明什么才是真正的积极课堂。这就要求我们对积极教学、积极学习等给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定义,形成具有广泛示范性的课堂形态。(www.xing528.com)

我们给自己赋予责任,探索中职教学改革的e样本。有人问我,你们的工作室为什么取名“e工作室”,“e”究竟是大写还是小写?我当时回答,因为我们主要从事的是电子计算机方面的教育教学改革研究,电子计算机的英文单词是electronic computer,教育的单词是education,所以“e”可以涵盖我们的研究范畴,但现在看来这一说法还不够全面。我们从事的是电子计算机方面的积极教育教学改革研究,energetic这一单词带有积极的意蕴,因此我们的“e”其实包含三个“e”元素,涵盖了我们研究和实践的主要内容。至于为什么“e”用小写,我想这也是代表了我们的核心价值取向:教师为小,学生为大。我们采用小写的“e”就是想通过“小伊”成就“大伊”。e样本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样本,有没有普遍的借鉴意义,这是需要我们来回答的。既然是样本,就一定有其示范性和典型性。这也是范式构建的意义:大家可以遵循范式。然而,范式能不能起到模范的效果,要用实实在在的成效说话,要用课堂的真实情况说话,要用学生的学习状态说话。这些都需要数据、需要实证,甚至还需要第三方评价。既然我们为自己赋予了如此重大的责任,我们当学习之、论述之、借鉴之、实践之、总结之、验证之、推广之,使之经受住各种课堂环境、各类教师教学的考验。

我们给自己赋予使命,为中职课堂教学改革探路。我们不做教育改革的旁观者,我们也不做教育改革的摇旗呐喊者。我们不坐而论道,也不做而无道。我们将做而论道、做而生道、做而引道,并且以道引做、以道验做、以道诠做。我们要做教育改革的思考者和践行者。既然是探路,就存在多种可能性,可能走岔路、歧路、弯路,可能走羊肠小道,也可能走通天大道,可能走不通后返回重走,也可能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因为这条路我们从未走过,但正因为从未走过,所以路上才可能到处都是风景。我们已经走了十年,我们已经在路上,我们已经有了走路的经验,我们也有着属于我们的清晰的“地平线”。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无论走得多慢,我们都将奋力前行。幸好,我们一直走了过来,而且还将坚定地走下去……我相信,同行者会越来越多。

我们希望本书形成的一些结论、开展的一些探索能给广大中职校教师以启迪,能在中职课堂中荡起一些涟漪。如果这些理论和探索能进一步吹起些微风,产生一些“蝴蝶效应”,我们则更为欣慰。

崔志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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