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地地道道城里人,小城畔下市口巷三层院是我曾祖父以及祖上五老门产业,今南关粮食局那个院子,是曾祖父老弟兄们拴骆驼店院。曾听父亲说,仅祖坟从官庄、旧林站、姜沟真武塔、氮肥厂头畔申家圪塔到猯卧梁,就按三辈葬制,也有十五辈之多,实际远不止此。所以才敢冒用“地地道道”这个词语。
祖父绳华公勤劳一生,早年在十字街的几条巷子里,从东到西,头顶着高粱秸秆纳的拍拍,卖豆腐,那种拖拉很长的“豆腐哎”的叫卖声,在狭窄的小巷里,家家户户都能听到,食三五盏豆腐的人很少……清末祖父和刘澜涛兄弟刘兆基在东大街口一人一半,各站一间铺面做布匹杂货生意,后以“天和义”商号,在县城商界占一席之地。祖父在小巷则购置私产,重修宅院,由我老舅“包工头”马家沟的冯华东施工修建。到民国中期,已是“前川有川地,后山有山地,东街有铺面,小巷则有宅院”。前川即今西至影剧院,东到翔凤桥头,窑洞城墙背后的水浇地,后山当为小石砭之上花果山。我的父亲在小时便由市口巷迁居小巷则。长大后,在延安民众剧团跟随同巷人马健翎抄写剧本,稍后为八路军独一旅给旅长王尚荣当电报员,祖父因为没人帮助他做生意,便两次把父亲寻回家。父亲回来后考上了绥德师范,这才安定下来。1969年在文化馆工作期间,首先提出对革命旧址的保护,开展杨家沟毛主席旧居和李自成行宫恢复,并身体力行,保护古迹,征集文物,为地方文化的发展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逢年关,常常为附近邻里义务写中堂、对子,我即为书童,小巷即生我养我的地方。小巷则地处红花坪之下,东面有连接上下城的道路,从大圐圙通儒学巷、枣园坬,是个出名人的所在。革命先烈杜焕卿、戏剧家马健翎、红墙摄影师杜修贤、抗日阵亡烈士艾亚春、甘肃省政协副主席崔国权等都生长于斯,我孩提时,经常与发小们嬉戏其中。汲南河之水,在小巷则家中聆听父母教诲,伴着童谣和文屏山钟声成长。无邪的童年,结伴在东城壕溜冰车嬉闹、爬城墙掏麻雀,在大圐圙里“打土仗”捣蛋,在红花坪“钻地洞”练胆,在巷子里“打老爷”、藏猫猫玩的是智慧,在大河畔练拳和几个调皮鬼谋划打上一架,看华严寺湾、市口巷还是南寺坡的后生们谁厉害,哈哈!回想起来,说不完,也道不尽。更主要的是在旧学宫、书院的东小受教育成长,那时东门、魁星楼、三碾窑还在,而后全被拆除。文屏山的文昌阁及以东的笔架山正对着东街小学的魁星楼,文昌阁与魁星楼相映成趣,喻文风昌盛,人才倍出。而今青瓦已不在,风雨又几度。年已过半百,气盛不凌人。然而,对家乡的眷恋、热爱,随着年龄的增长,感情则更深,痴心则不改。仅以上那些古地名,着实令人思忖。
米脂笔架山
思索保护米脂古老城市的重要意义,认识米脂窑洞古城特色,追述其悠久历史,陶复陶穴,土石砖窑,院落集中,依山而建、傍水成城的县城轮廓清晰可见,布局合理,砖石雕精美,上下城格局分明,街道完整,保存尚好。(www.xing528.com)
那么,为什么米脂许多城墙、窑洞、院落等早些年遭到严重破坏呢?当然“文化大革命”破“四旧”难免其责。二是政府1962年的“经租”及后来在“公房”上的重新建设。三是居民自己对居住条件环境的改造。四是年久失修,管理失控,人为因素和自然因素破坏。五是政府管理规划松散,放任自流。时至今天,仍有人以为,旧物没价值,所以一些重要文物便在人们淡漠的意识中销声匿迹,荡然无存,许多人把传统特色文化看成落后事物。保护古城,不仅是为保存珍贵历史遗存,重要的是留下城市历史传统和建筑精华,保护历史文化载体,从中滋养出鲜活的有地方建筑特色的城邑来。同时又能服务于社会,开展地方特色文化活动,用作展览、旅游,促进地域经济发展。正确面对米脂县城历史文化价值和特色,是做好历史文化名城建设工作首要条件。摸清县城特色,掌握第一手资料,才能在建设工作中增强保护意识、明确保护重点、完善保护措施、丰富城建文化内涵。
文化工作者在重视“国家历史文化名街”“千年古县”打造的同时,以此为招牌、名片,强化措施,加大投入,在文物上坚持保护与开发并重,在景观上坚持推陈与出新并举,在发展城市上坚持建设与管理同抓,开展古城风貌恢复工程,计划实施重点项目,出台条例,推进保护。但是,因为资金匮乏,呼吁多年,动作缓慢,只停留在计划筹谋之中。因此,一定要把古城保护和开发,提上议事日程,当作振兴米脂经济抓手。政府引导,大力宣传,媒体与民间组织相互联动,开办专栏、专题,建设网络平台,坚持经常宣传,扩大引资力度,拓展思维空间,发挥古城保护与开发领导小组作用,全面组织实施,局部重点推进。“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做好古城保护,防止建设性破坏须以科学《保护规划》为指导。县人大已出台保护《条例》,窑洞文物管理所也已成立,但对保护规划和相关法律宣传不够。古城保护要按照中国历史古城保护规划模式进行保护,才能进一步提高规划审定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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