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国农民工报道的有关资料收集,《人民日报》是资料保存最全的报纸,其报道历程跨越了农民工从开始流动至今的全部时期,所以在历史分期的划分中,本书以《人民日报》有关农民工报道实践作为分期标准。
(1)《人民日报》最早出现的农民工报道
从源头上看,从“农民工”作为独立表意的词语在中国的媒体上首次出现至今至少己有30年的历史。社会学界认为,“农民工”一词首次出现于1984年中国社科院教授张雨林在《社会学研究通讯》上发表的一篇文章[8],但是根据对《人民日报》图文数据库的检索,早在1980年8月19日《人民日报》中《为什么常州市劳动力显得不够了》的正文部分中就第一次明确运用“农民工”报道称谓,有关报道内容如下:
此外,从严控制征用郊区土地,减少征地农民工进城,大量压缩城市中的计划外农民工。去年一年,共清退计划外农民工9,000多人,占全市计划外农民工总数的65%[9]。
而《人民日报》中第一条在标题里含有“农民工”的报道则出现于1982年1月31号,即《干部带头清退自己安排的亲友,安徽十万多农民工返乡务农,城乡配合做好思想工作,解决农民工回乡后的困难》,有关报道内容如下:
安徽省通过端正党风、抓各级干部的表率作用,半年时间里就动员了10.24万名农民工返乡务农。……
农民工的清退,带来了很多好处。……全省清退10万农民工,每年可节约工资支出7,200万元,粮食400多万斤。同时,还解决了部分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
目前,安徽省委正继续采取措施,决心把清退农民工这项工作抓到底。[10]
鉴于以上发现,本书确定将《人民日报》最早报道农民工的1980年作为研究农民工报道分期的起点。
(2)报道数量上的变化趋势
自从《人民日报》1980年开始报道农民工之后,该报30年来就持续不断地对农民工进行报道,其数量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如下表所示:
表3-6 “农民工”、“民工”标题检索信息量统计表(单位:篇)(www.xing528.com)
从上表中我们可以很直观地看出1980年以来《人民日报》农民工报道在数量上的变化趋势:从1981年至1988年,农民工报道数量较少,基本上维持在每年几篇的水平,1989年因“民工潮”的出现激增为13篇,1990年又继续回到5篇的水平,说明该时期农民工尚不是媒介的重点报道对象。这一时期,农民工报道数量不但少而且发展缓慢,经过12年的发展依旧徘徊在每年几篇的水平,这一趋势表现为一种新报道发展的初始期。
1994年农民工报道数量剧增到33篇,之后基本上维持在每年十多篇的数量上,且呈现逐步增加的趋势,到2001年已经达到17篇,基本上是前一个时期的两倍之多,这种发展趋势显示农民工报道进入成熟期。
进入2002年,《人民日报》农民工报道进入直线上升时期,2002年达到36篇;2003年基本上翻了5倍,达到了151篇;2004年再次翻倍,达到309篇。从上述数据变化中可以看出,在短短几年中农民工报道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其报道数量从2001年的42篇猛增到2007年的272篇,翻了6倍之多。在数量激增的同时,其发展速度也非常惊人,基本上以每年翻1倍的速度激增,这一趋势显示了农民工报道进入鼎盛期。2008年至2010年,农民工报道数量进入平稳发展期,基本上维持在每年100篇以上的水平。
由以上分析可以得出结论,1994年和2002年为农民工报道数量上的分水岭,1994年之前,农民工报道数量少、发展缓慢,成为农民工报道初始形成期;1994年至2001年,报道数量稳步增长,发展较为平稳,成为农民工报道报道成熟期;2002年以后,报道数量剧增,发展迅速,成为农民工报道鼎盛期。
(3)1版报道数量的变化趋势
根据上节对《人民日报》报道的版次分析可以看出,农民工报道几乎在《人民日报》每一个版面上都有分布,其中数量上比较突出的四个版面是:2版、5版、6版和10版。在版次变化中,尤其是1版数量的增加显示出了《人民日报》对农民工报道的日益重视,如下表所示:
表3-7 “农民工”、“民工”1版标题检索信息量统计表(单位:篇)
由上表可见,进城民工议题在《人民日报》第1版报道集中于1994、1995年和2003年及以后。在1992年之前的10多年中,农民工报道1版数量很少,基本上每年只有1篇或2篇,而1994年则猛增到12篇,这表明1994年农民工议题成为《人民日报》大力报道的重点;1995年1版报道数量为11篇。此后因下岗职工成为该报1997年至2002年的关注热点,农民工报道在1版的数量基本维持在1~2篇左右,一直到2003年。2003年,头版数量迅速增加至16篇,2004年15篇,2005年则达到19篇,2006年至2010年则每年维持在10篇以上。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1994年和2003年是《人民日报》1版农民工报道的两个时间节点,前者农民工报道1版发表数量从无到有且达到一个峰值,后者显示1版再次关注农民工议题,此后1版报道数量持续增加且相对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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