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探讨知识即感知这一可能性,苏格拉底与他才华横溢的学生赛伊提特斯(Theaetetus)(在这一名称的对话中)[1]开始了关于知识的讨论。把知识定义为感知,这个诱惑是非常强烈的,因为我们经常是在感知的基础上声称拥有知识。在许多场合,说“我看见了它”“我听见了它”或者“我感觉到了它”等于是说“我知道了它”。但苏格拉底和赛伊提特斯注意到我们也声称知道的那些未被感知的事物。以下都是我们可能声称知道的事物,但我们并没有称感知到了它们:如果一个物体全部是红色的,它便不可能全部是蓝色的;一个(事实的)陈述不可能同时既是正确的又是错误的;如果p正确,q也正确,那么p∧q(p加q)就是正确的。苏格拉底和赛伊提特斯注意到世上还存在着为思想所知道、却无须感官的必要参与的真理,他们便得出了结论:知识不可能等同于感知。(这一苏格拉底式的结论并没有阻碍后来一些哲学家争辩说观察陈述——基于感知的陈述——是知识最基本的基石。)
接下来,苏格拉底探讨知识即意见(knowledge is opinion)的可能性。但苏格拉底确定无疑地说,如果某人S的意见或观点是错误的,我们将不会认为他是有知识的。如果S说,“我认为3+2=6”,我们就不会说S知道3+2=6。所以,错误的意见或观点也是被排除在外的。(我们又一次将会发现一些当代哲学家也不是如此确信这一点。有些哲学家认为,这依赖于S如何应对那一点所谓的知识。)
但即使是正确的意见也不能让苏格拉底满意。S或许会正确地认为这个世界是圆的,但却完全不能给出解释这一信念的令人信服的理由。或思考一下教师们经常看见的一个例子:S得出了一道数学题的正确答案,却不能解释或说明他是如何得出这一答案的。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大多数教师会拒绝相信。“你必须要证明你的结论”是所有学生从他们的数学老师那里听到的一句指令。像苏格拉底一样,我们认为人们必须要证实他们拥有知识的主张。
在这一对话中,苏格拉底代表着对于确定性的柏拉图式的追求,还是代表着伯恩斯坦和杜威所颂扬的第二个柏拉图,这是个令人感兴趣的问题。后来,哲学家们当然是捡起了对确定性的追求,并试图把一种密闭的知识观精心描述为经过证实的信念,但苏格拉底似乎一直在告诫我们这一追求是注定要失败的。不过,你们应该听一听这一令人着迷的事实。在总结几百年来一直指引着认识论的这一观点时,我们可能会这样写道:
S可能拥有关于p的知识,当且仅当(www.xing528.com)
1.S主张p这一观点。
2.p是正确的。
3.S提供了主张p的证明(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即使是这些标准也不能使苏格拉底满意,因为他发现拥有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或一种适当的解释牵涉到知识——这正是他一直试图要证明的东西。不过,这一知识的定义,尽管有许多变种,一直被人们广泛地接受为当我们说“知道”意味着什么最为接近的东西。随着你们对认识论的阅读的增多,将会发现哲学家已对苏格拉底的所有三个标准进行了广泛的争论,尤其是最后一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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