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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山地民族传统马术的现代变迁

时间:2023-10-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水族端节赛马作为一种民族节日文化不可避免地也在发生着这种变化。随着时代的变迁,水族端节赛马在物质文化层面的变迁主要表现在赛马、骑手及赛马场地的变化等方面。在端节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前,端节赛马多为本地马,还没有高大的洋马。目前端节的赛马中,本地马越来越少,主要以身材高大、善于奔跑的外地马种为主,严重挤压了本地马的生存空间。另外,2019年塘州端节赛马数量也只有29匹。

贵州山地民族传统马术的现代变迁

现今在全球化、城镇化的背景下,人的观念、意识逐渐发生着变化,表现为传统思想正在淡化,现代观念意识逐步加强。水族端节赛马作为一种民族节日文化不可避免地也在发生着这种变化。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水族社会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随着水族人民政治地位及经济文化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端节的性质及文化内涵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主要集中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端节赛马的物质变迁

物质文化即器物文化,它是人类发展历程中所创造出的具体文化形态。随着时代的变迁,水族端节赛马在物质文化层面的变迁主要表现在赛马、骑手及赛马场地的变化等方面。在上文中我们已经了解到水族人素有养马、爱马的习俗,这也是赛马能够在水族村寨中广泛开展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一,马的变迁。水族端节赛马所用马匹多为自己饲养的本地马——贵州马,它属于我国较为古老的山地马种之一,在贵州境内均有分布。其外貌特征为:身材矮小(身高1.35米,一般不超过1.4米)、身体呈高方形结构,毛色以栗色为主,耳小灵活,背腰平直,四肢坚实,关节稳定性好,速力兼备,是水族这一山地民族生产生活的“好帮手”,役用年龄最长可达二十多年。在端节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前,端节赛马多为本地马,还没有高大的洋马。

2004年,三都被命名为贵州省少数民族赛马训练基地,并于2005年元月相继成立赛马训练基地领导小组,此外,2006年端节和水族马尾绣被列入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录之后,水族端节赛马开始被各级地方政府重视。三都县于2004年建成了占地23 000平方米,长500米、宽15米跑道的民族体育赛马城,并被贵州省民宗委、贵州省体育局、贵州省教育厅命名为“贵州省少数民族赛马基地”,2005年成功注册了“中国西部赛马城”商标。赛马城自建成投入使用以来,先后举办了20余次大型赛马活动,特别是2009—2014年水族端节期间连续成功举办了全国赛马邀请大赛活动,吸引了来自北京、云南、浙江、辽宁、湖北等省市赛马职业俱乐部以及贵州两个州、一个地区的优秀赛马参加比赛。参赛运动员也汇集了水族、苗族蒙古族布依族彝族汉族……多个民族的优秀骑手,中央电视台,贵州省,黔南州等新闻媒体都做了相关报道,在省内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由于全国各地优秀赛马前往三都比赛,2008年三都开始有了第一匹洋马。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大洋马,比赛分组的标准一般定在1.47米,这也是国际通用的速度赛马比赛分类标准。2020年,三都引进了香港赛马场的因伤退役赛马安格鲁,三都赛马的血统越来越纯正。另外,马的数量也经历由多到少的转变,以前水族每家都养有马,过端节的时候,都会把马牵上端坡赛马。没有什么奖金,大家的奖品都一样,所以赛马没有什么压力,属于娱人娱己的自发性的自由赛马活动,马匹的数量很多。而现在,赛马以夺取锦标、获得奖金为目标,规格、要求都高了。在竞争氛围、高额奖金及赛马带来的经济效益的多重刺激,促使水族同胞养马、选马,甚至还会前往省外引进更为优良的马种。目前端节的赛马中,本地马越来越少,主要以身材高大、善于奔跑的外地马种为主,严重挤压了本地马的生存空间。另外,2019年塘州端节赛马数量也只有29匹。20世纪90年代,曾参与过端节赛马比赛的骑手潘洪村对这种情况甚是忧虑。据他所述:“95年我参加了赛马,那时候很多人来赛马,有130多匹马,只取前6名,去年(2018年)我去看赛马,最多就是40来匹马,马太少了。”[22]在调查中发现,由于塘州乡家庭收入以劳务输出为主,大部分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养马的人越来越少。另外,比赛更加激烈刺激,比赛的门槛提高了,观众的期待也高了,形成了没有好马,不好意思上端坡的观念,参加赛马的马匹数量减少也在情理之中,数量少了,质量就高了,主要表现为马的血统越来越纯正(至少都是半血马),身高越来越高(基本上都在1.6米以上),品种也越来越多样化,欧洲、澳大利亚阿拉伯等地的优良马匹都有引进。与之相适应的养马方式也在改变,由散养到集中寄养的新型养马模式也逐渐形成,喂马也由以前的自家粮食逐步转变到专业的马粮。2019年三都县窍亮马业有限公司的成立,标志着水族养马、驯马、赛马将会朝着更加专业化的道路发展。

第二,骑手的变迁。由于水族赛马具有短小精悍、体重轻的特点,其载重也相对较轻,所以骑手们都很年轻,年龄一般在十多岁。另外,为了提高跑速,水族赛马一般不配备马鞍、马镫等马具,仅有马髻,要求骑手使用较为原始的驾驭方式。水族骑手们骑在光滑的马背上,身体紧贴马背,仅靠两手抓紧缰绳再用腿夹紧马腹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因此,水族赛马不仅仅是速度上的比拼,还是意志、能力、骑术、拼搏精神的综合较量。这是对以前赛马和骑手的描述,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现今水族赛马都是奖金制,骑手们参与赛马都是为了获得更高奖金,这就为端节赛马注入了西方体育比赛的竞技性因素。以前端坡赛马主要是马主或其子女来骑,而现在,由于生活水平的提高,马作为代步工具和农业生产的重要资料,已经被现代交通工具所取代。此外,现在赛马以夺取锦标、获得奖金为目标,对骑手的要求更高了。以前骑的是本地的矮马,以娱乐、展示为目的,对骑手没有很高的要求,会骑马就可以上端坡,所以经常能看见六七十岁的老骑手。现在35岁以上的骑手都很少见。

三都自2004年民族体育赛马场建成使用以来,特别是从2010年到2017年,通过举办全国赛马邀请赛,给省内的骑手提供更多以赛代练的机会,从而提高了马匹及骑手的水平。三都县先后涌现出来了以潘吉甫、陆红瑶、陆金船、杨成品、杨秀起、潘仕践(女)、石红亮、蒙胜铁、石国族、石国晚、吴长旺等为代表的大批骑手,这些优秀骑手分别被北京京华兴马业俱乐部、昆明石林哈世则赛马俱乐部、吉林三利马术俱乐部选中加入,成为职业骑手。此外,通过举办全国赛马邀请赛,也为三都培养了一批管理人员和裁判员,如2011年的全国第九届少数民族运动会,三都县有数名裁判员被抽调参加赛马裁判工作。端节赛马的骑手朝着职业化的道路发展,2019年塘州端节赛马共有13名骑手,其中来自俱乐部的骑手有近8名。赛马的职业化也带来了赛马装备的升级,马镫、马鞍、龙头、马鞭、靴子、服装、头盔以及对马的日常养护工具等等基本上都和省外赛马俱乐部的装备一致。塘州骑手潘建运[23]就装备情况说道:

进口的锉刀一把要750元,钳子750元(蹄钳750元、钉钳750元),蹄刀350元,国产的刀根本割不了蹄子。国产除非是要用锰钢来定做,一般的国产刀具是不行的。说是进口的,应该还是国内代工的,都是要用锰钢来做。蹄钳、钉钳、压钉钳3把钳子各750元,锉刀4把,还有两把刀700元,这还不是全套的。还有钉锤120元钱一把(好用可以钉钉子也可以拉钉子),还有200多元的裤子,还有马脚垫,如果全套都是纯进口的要一万多块。马鞭都要400元。所以说养马、赛马是一个高消费的爱好

赛马职业化的发展道路,危险性就会越高,主要表现在:马的身高太高,现在赛马身高一般都有1.65米左右,从安全的角度来看,马的这个身高已经不太适合骑裸马,此外,由于端节赛马是典型的民族速度赛马,引进的赛马也都是速度型马,赛马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引进的很多赛马由于速度太快,习惯了平地和圈道,根本不太适应水族的原始的自然坡道和经常有急转弯的不规则圈道(水东马坡急转弯处是一个135°左右的转弯,这里经常摔马)。因此,现在赛马摔马的概率越来越大,笔者2018年在水东马坡亲眼看见了都匀王司骑手陈昌发摔马导致颅内出血,进行手术抢救和2021年三都庆元旦赛马活动塘州骑手潘建运摔马导致右膝关节髌骨粉碎性骨折,差点终生致残的两起严重安全事故。赛马活动中头盔是必不可少的护具,从安全的角度来看必须要配备马鞍。总的来说,水族端节赛马正在朝着职业化的方向发展,专业的赛马要求配备职业装备的职业骑手来完成比赛,争夺冠军,其中不乏冠军骑手。譬如,2015年获得成都迪拜杯赛马邀请赛冠军的骑手王文勋(我国第一个速度赛马世界冠军),外围赛冠军骑手石绍张、韦春往等都是如此。在三都赛马邀请赛的带动下,水族骑手形成了一个传、帮、带的发展道路,据不完全统计,从三都举办全国赛马邀请赛以来,向外输送的骑手有百余人之多,现役的骑手也有近20人,当地政府若能加强帮扶和引导,有形成产业化的趋势。这就不难理解如今水族端节跑马的骑手与赛马减少的境况了,所以端节马坡上出现有马找不到骑手的情况也不足为奇了。以2019年塘州端节赛马来看,原本有32匹马报名参赛,而骑手只有13名,每名骑手都要骑两匹以上的马比赛,有3位马主报名后因找不到骑手只能放弃赛马。

第三,端坡的变迁。马坡赛马是水族的传统节日端节中的一项集体活动,马坡不是永远固定的,它是在动态中发展,有增减,有改变的。目前学界大都认为三都有30多个端坡,现在很多端坡已经不跑马。三都的姑稳马坡进入21世纪以来就进行过两次改建,才建成现在的600米圈道。廷牌的高丰端坡在政府部门的大力支持下,2014年投资了500万元重建了新的高丰端坡,有“水族端节第一坡”的称号。此外,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一些从水族核心区搬迁出去的水族群众也开始过端,也开辟了新的端坡来跑马。

不仅是端坡的数量有增减,作为端坡一部分的端坡活动内容和奖励也发生了变化。在以前的自由跑马阶段,主要以日常用品的物质奖励为主(毛巾、搪瓷口杯、保温水瓶、雨鞋),对获胜者及赛马披戴红花以示荣耀。跑马是端坡上唯一的娱乐活动,物色意中人、对歌都是私下进行的。现在端坡活动的节目丰富多彩,基本上时下流行的一些活动元素在端坡上都有体现,而且都是由端坡组委会统一组织并设有奖励。现在赛马在之前物质奖励的基础上还有了丰厚的奖金,几千元,甚至上万元。水族文化研究院副院长潘兴文对此深有体会。

端坡的变迁也影响着跑马,骑手们会根据自身条件和马匹特点以及奖金的多少,有计划、有选择地参加每年端节的一些端坡来跑马。具体来说就是看骑手和赛马适合跑直道还是圈道,适合跑陡坡还是长坡,适合跑泥地还是碎石地等。就骑手而言,新开辟的马坡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参加,原因在于新辟马坡一般都有很多碎石,而且大家都不熟悉,没有经验可循,很容易造成人受伤或者马受伤,危险系数比较高。(www.xing528.com)

(二)端节赛马的制度变迁

在水族传统中,端坡祭祀是端节赛马的一项重要活动内容,只有宗族内的人才能参与赛马,寨老的产生与祭祀的流程都要遵循祖训。端坡祭祀及开道仪式一定要由寨老在亥日下午两点钟组织完成。而且全族性的欢娱活动——赛马一定要在寨老举行完“开道”仪式后才能进行,任何骑手都不得在寨老“开道”前骑上马道,违者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产生,当地人认为会有很不好的事情,诸如死马或死人等事情发生。端坡祭祀组织权实行世袭制,组织权只能由宗族内的直系血亲范围内的村落继承,而对纯正血统的尊崇实质上是对共同祖先的尊崇,而在水族村寨中,寨老就是“在世”的祖先,他们也是现实端节赛马活动中的权威。随着现代社会的变迁,宗族制度已经不复存在,很多端节赛马的组织者由宗族变为了地方政府,他们根据当下审美观念对端坡祭祀及开道仪式做了精简:由值端的行政村寨中的公职人员带着祭品(同以前没有变化)于上午九点半左右到达端坡,把祭品摆放在一张简单的折叠桌上,并点上三炷香即为祭祀,没有了祭拜和祈福环节,下午两点由村支书致辞,并指定一名骑手在赛马道上骑行一个来回即为开道,之后赛马正式开始。这些变化体现了随着水族社会的发展和生活节奏的加快,端坡祭祀及开道仪式自适应的过程。

除此之外,端节跑马的形式也彻底发生了改变,由“跑马”演变成了“赛马”。具体是从哪一年端节开始“赛马”的还有待进一步的深入调查,不过所有访谈对象都一致表述为,以前端节赛马是“自由赛马”,真正变成以争夺名次,获取奖金的现代竞技赛马,是2000年之后的事情。

从制度层面来看,以前的赛马是一种在相对轻松自由的自然规则下进行的娱乐性的“自由跑马”,而现在的赛马是有严格规则的以争夺名次获得奖金为主要目的的现代竞技性的“速度赛马”。以前的赛马人吼马嘶,端节人多,大家喝酒高兴了就吼起来,四周马匹也多,它们之间也有交流,群马齐嘶,好一幅人声伴马声、马声映人声的热闹场景,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声音只能在历史中回响。如今已无法看见以前的以休闲娱乐、相亲玩耍为目的的“挤马”活动。现在水族端节赛马的比赛方式和规则借鉴了现代速度赛马和田径比赛的规则,比赛时先将参赛的马匹和骑手分为若干小组进行预赛,每组3~6匹马,根据报名马匹的多少,取小组前几名加下一赛次再分组依次进行,类似田径比赛的预、次、复、决的赛制,根据最后获奖名次的多少取相应马匹进入决赛,以确定最终名次。裁判由各村委会选派的村干部担任,裁判方法相对简单,起跑前用话筒召集每一组比赛的马匹和骑手在起跑线后集合,听到裁判员出发的哨声(现在改用挥旗)后,骑手们便纵马飞奔驰骋,竞争非常激烈。终点裁判以马匹身位到达终点线的先后判定名次。另外,参赛骑手的年龄呈现“少年化”趋势,这可能和少年骑手体轻、身手灵活,更容易取得好成绩有关。

此外,端节赛马活动趋于组织化、规范化。随着端节2006年被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以来,由于有一定的经费支持,贵州各地政府都非常重视端节活动,这对地方对外宣传、招商引资也有一定积极影响。这就使原有的各宗族自由赛马活动,转变为当地政府部门组织的相对规范的现代赛马活动。现代赛马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经费由村委会筹集,多为各村村民根据自身情况在完成固定数目的募捐之后再自愿捐款的一般赛马活动。这类活动规模不大,但由于有了村委会的组织,赛马能相对规范有序地开展,气氛也十分热烈。另一类为县乡镇政府组织的活动,经费由政府财政拨付。这类活动不是每年都有,要根据政府制订的相关规划来安排。由于经费充足、组织周密,赛事规模一般都要高于历史水平,赛事都能很成功地举办,一般这种比赛的裁判都由县体育主管部门委托三都赛马协会负责,这也使民间赛马活动更加规范。

(三)端节赛马的精神变迁

在水族社会生产力低下的历史时期,劳动力是最大的生产力,水族群众被牢牢地束缚在土地这一生产资料上,没有闲暇时间,文体娱乐活动十分缺乏,每天重复进行着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机体需要充足的时间休息。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提升,水族人得以从繁重的生产劳动中解脱出来,余暇时间的增多为其参与以民族传统体育活动为主的文体娱乐活动奠定了基础。他们在参与端节赛马的活动过程中意识到了其不可替代的娱乐价值,赋予了水族端节赛马全新的精神内涵。水族端节赛马属于民俗体育活动,不仅在节日的欢乐氛围中完成了技能的传授和身体锻炼的价值功效,更为重要的是,曾经作为水族端节唯一的娱乐活动完成了娱人娱神的社会功能。

由休闲娱乐、相亲玩耍的端节跑马转变为以夺取锦标获取奖金为主要目的的赛马,这是水族地区社会经受外来体育模式影响的有力印证。同时,文化生活的不断丰富、娱乐方式的多样化,使水族青年的文化生活方式有了更多的选择,也使得传统民族节庆活动及赛马的娱乐性被逐渐弱化。现在男女青年交往的途径很多,赛马的相亲功能也逐渐退化。西方体育竞赛方式的渗透,使赛马活动有了现代的气息,也强化了一些竞技体育的特征。

随着三都交通条件翻天覆地的变化,各种信息可以快速地传递到各地,对于长期生活在偏僻闭塞山区,很容易在低层次的生产状态和生活水平上满足的水族的竞争意识的培养、在精神上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是有益的。这也是水族群众应对现代社会变迁的文化调适。但在文化的调适过程中,水族群众并不想摈弃自己生存的文化土壤而完全同质化,仍要继承水族的传统文化,譬如现今赛马仍是全民参与,马坡还是世代相传的端坡,端坡祭祀和开道仪式还是不变的程序,或虽有改变,但比赛中仍有骑手不与他人相争,不以名次为先的自由奔跑,以充分展示自己的骑术,获得大家的称赞,给观众带来快乐。

在以前,赛马作为端节期间唯一的娱乐活动,吸引着全体水族群众主动参与其中,借此增强民族文化、精神的认同。民族认同感可以增强民族成员之间的联系,使民族个体之间能互帮互助;可以提升民族凝聚力,激发民族内在的动力,促进本民族的协调发展。[24]它是民族凝聚力的前提与表现,一个民族强大的凝聚力来源于民族的认同感。一方面,水族端节赛马形式古朴,内容丰富,民族特色鲜明。在漫长的发展历程中,通过与周边民族民俗体育活动的相互渗透、交融,水族端节赛马活动得到了丰富和发展,成为水族的关键符号;[25]另一方面,水族端节举行的赛马观赏价值极高,骑手们在端坡马道上相互斗智斗勇,激烈对抗,博得观众一阵阵的喝彩声。除此之外,骑手们的各种精彩技艺以及马匹惊人的耐力在马道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些精彩的表演都给水族群众在精神上带来了极大的愉悦与放松,丰富了当地水族群众的业余文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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