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的塔吉克族,据1990年人口普查统计,共有33538人。主要分布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地区塔什库尔干县,少数分布在自治区莎车、泽普、叶城、皮山等地。塔吉克是中亚地区的土著民族,以游牧为生。有自己本民族的语言,没有文字。由于长期与汉族、维吾尔等兄弟民族密切交往,语言中吸收了许多维吾尔语和部分汉语的词汇。普遍使用维吾尔文。这一现实显示该民族历史上多元文化所造成的开放意识和在文化上善于兼收并蓄以丰富自身的优良传统。
塔吉克重礼节、热情好客。男子相见,互相握手又互吻手背,妇女则是长辈吻晚辈的眼睛和额头,晚辈吻长辈的手心。家庭里,最热情的礼节是拥抱。
塔吉克族信仰伊斯兰教,但同维吾尔族相比,宗教活动极少,清真寺很少,教徒不封斋、不朝圣。
塔吉克民风淳朴,敦厚,社会道德高尚。直到现在,塔什库尔干地区依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高原上的民族
塔吉克族,现有3.3万人。塔吉克族大部分居住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南部的帕米尔高原东部的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少数分布在莎车、泽普、叶城、皮山等地。
沿中巴公路经过该县,处处可以接触到塔吉克的风俗民情。
塔吉克人世代牧民,兼事农耕,居民的主食为牛羊肉、酥油、酸奶与奶茶,语言属于印欧语系伊朗语族,其族源可以追朔到古代在帕米尔高原东部操伊朗语的部落。塔吉客人普遍使用维吾尔族文,信奉伊斯兰教,他们擅长骑猎,能歌善舞,性格豪放、热情,塔吉克民族的音乐、舞蹈,富有高原民族的艺术特色。塔吉克族民性敦厚、好客、重礼仪。城乡有路不拾遗之风。塔吉克族崇敬老鹰,视老鹰为山中英雄,自称是“鹰的传人”。塔吉克族有悠久的历史,在公元前若干世纪他们便分布在帕米尔东部使用东伊朗语的诸部落中。中国两汉时期属安西都护府管辖的羯盘陀国人,便是塔吉克族的远祖。
塔吉克族有自己的语言,属印欧语系伊朗语族帕米尔语支,他们没有本民族文字,普遍使用维吾尔文。
塔吉克族信仰伊斯兰教。
塔吉克族过着半游牧、半定居的生活。大部分塔吉克族人居住在毡房中,其形状与“蒙古包”相似,是一种轻便简易、便于转移的住房。冬天,他们住在水草丰美的山谷中,夏天转移到海拔较高的山地居住。塔吉克族非常讲究室内的摆设,多用各种挂毯、地毯作为装饰,显得井然考究,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
塔吉克族人的服饰有着鲜明的高原特色。男子服饰较为朴素,一般内穿衬衣、外套袷袢,袷袢是一种长袍,与维吾尔族的袷袢相似;冬装多为皮衣。衣服颜色一般为黑、白、蓝三色,腰间扎绣花腰带,头戴用黑羊皮做里、黑平绒做面的圆形卷边高顶帽,脚穿长筒靴,腰间佩刀(匕首),骑在马上显得威武而潇洒。
塔吉克族妇女的服饰比较讲究,她们喜欢穿镶有花边的红色或花色连衣裙,外套黑绒背心,不穿长裤,身后围一块绣花巾,腰间系一条绣花腰带,脚上穿红色软底长筒靴。塔吉克族女装饰中最为别致的是她们头上的小花帽,它是用花布或白布做成的,上面有用各色丝线绣的漂亮花纹,其特别之处是带有可上下翻动的帽沿,两侧有可以翻起的帽翅,很适合高原气候冷热骤变的特点。青年妇女的帽子上镶有烁烁闪光的珠子和银链等饰物,再配以耳环、各种宝石项链和圆形银饰,使得塔吉克族女子更加娇美、艳丽。除花帽外,塔吉克族妇女还常在头上披一块又长又大的头巾,纱巾随风飘荡,使她们显得英姿飒爽。
牧区塔吉克族人的饮食以奶制品、面食和肉食为主,农区塔吉克族人的饮食则以面食为主,奶和肉食为副。塔吉克族人较独特的食品有奶粥、奶面片、奶面糊、油饼、抓饭等。塔吉克族人进餐时注重传统礼仪,长辈和客人坐上座,其他人围坐一圈。如有远方贵客来临,即宰羊招待;进餐时主人首先向最尊贵的客人呈上羊头,而客人割一块肉吃,再把羊头双手送还主人。
节日里塔吉克族牧民要进行刁羊比赛。这是一项比骑术、比体力、比智能的运动。两支马队在各自队员的配合下,把夺到的羊送到指定地点为胜。刁羊多在节日或喜庆集会时举行,所用的山羊,由活动的操办人准备,是一只被宰杀的两岁山羊,割去头和蹄,扎紧食道,也有用羊皮代替的。
刁羊比赛时,几十名骑手如猛虎扑食,几十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几十个马头搅作一团,几十只手伸向羊羔,双方你争我夺。若骑手持羊飞驰远去,使其它骑手无力追上,他就算获取了胜利。塔吉克人把刁羊看作祈求幸福的仪式,因此不允许伤害人和牲畜。
塔吉克族人以雄鹰作为他们崇拜的图腾,因此他们的许多民间歌曲都与雄鹰有密切的关系。鹰笛用鹰翅骨制成,长约20厘米,直径约1.5厘米,有6个音孔,吹奏时音乐飘渺而高亢。塔吉克族人喜欢模仿雄鹰凌空翱翔的姿态即兴作舞,动作刚柔相济、细腻丰富,舞至动情处,周围的人们便和之以口哨声、击掌声和呼喊声,舞者与观众融为一体,如痴如醉,沉浸在无限的欢乐中。
最爱国的民族(www.xing528.com)
一位塔县的人对塔吉克人的评价说:“他们是最爱国的民族!”下面就听听他们的故事。
阿不拉所在的派出所是新疆辖区最大的派出所,管辖着660公里边境线。当时全所一共只有18个干警,要不是塔吉克牧民帮着巡逻守边,这么长的边境绝对守不住!塔吉克牧民警惕性都很高,见到生人就会主动盘问(边防战士一般不易辨别),发现可疑之处就会迅速报告边防军或派出所,有能力的就动手抓捕。
这几年这里发生过几起偷渡越境事件,在塔吉克老乡的帮助下,全抓获了,一个没跑出去。去年几个民族分裂主义分子杀人后企图从这里逃到巴基斯坦。翻山口时被老乡发现了,老乡为了稳住他们,就骗他们说这就是巴基斯坦了,然后迅速报告了派出所他们是不是挺有智谋的。
县上的县委书记缑建伟谈得最多的也是塔吉克人的爱国守边。缑书记说:“塔县与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吉克斯坦三个国家接壤,国境线长达885公里,边境情况复杂。特别是去年9·11事件之后,境内民族分裂主义分子兴奋得很,频频与国外恐怖分子联系,边境形势骤然紧张。一年来塔县边境没有出问题,大部分功劳应该记在塔吉克边民身上。近20年来,我们县发生了近百起偷渡案件,几乎全是塔吉克牧民抓获的,去年一个叫买买·热依木的塔吉克民兵一个人就抓获了28个偷渡分子。他们手无寸铁(猎枪在前几年被统一收缴了),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靠的全是对祖国的一腔热爱和无限忠诚。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把守国门,我们这里得增加多少军队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塔县政协副主席马达边罕·包伦是塔吉克族学者,国内权威的几本有关塔吉克族文史资料,都出自他之手。在接受采访时,他说,塔吉克的爱国是有历史的。说着,他翻出几本资料,引经据典给我们讲起来。
清朝初,限于国力,朝廷不再派军队驻守塔什库尔干。当时把守边关全靠阿钦拜克以及当地塔吉克百姓。阿钦拜克是清朝廷口头承认的官员,相当于三品,但不拿俸禄,手下也无一兵一卒。紧靠着塔什库尔干有一个浩汗国(现在是乌兹别克斯坦的一个地区),一直想对外扩张,特别眼红利益颇丰的中印贸易通道,在18世纪末到19世纪中的半个多世纪里,浩汗多次出兵来犯。面对数倍于我的敌军,历任阿钦拜克没有一个退缩、妥协的。史书上记载,1830年,1836年,库尔查克、买买夏两位阿钦拜克誓死抗敌,战死在石头城下,终使敌国未能占我一寸国土。
变迁中的民族
塔吉克是个游牧民族,寒暑交替,他们辗转于夏季牧场和冬季营地之间,年复一年过着算不上富足却也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们淡薄名利,不擅积蓄财产,一年的辛劳全都换作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潇洒。塔什库尔干山高天寒、草场稀疏,资源匮乏,几十年过去了,这种散淡的游牧生活没有太大的改观。
近几年来,政府工作的重点是有计划地引导、安排牧民定居,指导他们兼事农耕。随着经济的发展,旅游的繁荣,随着外来人口日益增多,塔什库尔干再也不是一块封闭的净土。“鹰的民族”也开始融入这个日益发展的社会,他们的生活、文化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最明显的变化是住房、服饰这些民族文化符号,已经消失得几近干净。只有头顶上的白色“塔吉”(帽子),还标明他们与其他民族的区别。
塔吉克的民族文化活动大都与游牧有关,可现在游牧者越来越少,越来越分散,这样的活动也越来越难得一见了。为了直观地了解塔吉克文化活动,必须去看一趟牦牛叼羊活动,这是塔吉克人在每年结束游牧时进行的庆祝狂欢,全国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见到。在活动进行到最高潮时,不过现在塔吉克很少有一场牦牛叼羊了!
但大多数塔吉克人的骨子里,还是在顽固地坚守着自己的传统和文化。
举一个最顽固的塔吉克人的例子,是一个叫希力普的老头。他可不是一般的塔吉克牧民,从1971到1991年,他在红旗拉甫派出所干了20多年,从所长位置上转业后,他又到红旗拉甫种羊场(当地最大的国营单位)当了8年场长。按说,像他这样见过世面的干部,都会在退休后在县城找个好地方,安度晚年。可他却哪里也不去,留在贫瘠的红旗拉甫,当了一名牧民。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不仅自己和老伴留了下来,还把6个孩子全都留在了牧区。
希力普惟一的女儿赛依包已经24岁了,长得如花似玉,希力普非常疼爱她。希力普对我们说,女儿今年9月就要出嫁了。女儿的对象是去年希力普亲自给相定的。按照塔吉克的传统,儿女的终身大事全由父母说了算,这类似于我们汉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并不感到太惊奇。让我接受不了的是,赛依包至今不知道未来的夫婿长得什么样。
就连他同事、现任派出所长阿布拉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希力普自有他的老理:“这是塔吉克的规矩,真正的塔吉克人就要按规矩办事!”
但也有不服这个规矩的,一些年轻人,例如我们23岁的塔吉克小伙子艾提·买买提,他是来塔吉克旅游的人们的英语翻译。他的家里有他的妈妈比歌·撒泊尔和他的两个妹妹。比歌大妈当了一辈子教师,丈夫早年去逝,她自己拉扯大了5个孩子。现在,最让比歌大妈操心的就是老二艾提,去年,大妈给艾提定了亲,也让艾提跟那女孩见了面,艾提也跟她处了一段时间。可最终艾提还是让那个女孩“下岗”了,因为他对她“没感觉”,因为他“又遇到了一个更好的”,一个在县中学当教师、大他一岁的姑娘。这让比歌大妈很没面子,觉得没法跟“亲家”交待。可艾提一点也不当回事,尽管他大哥动手揍过他,尽管“下岗”女孩一家人跟他结了仇。
艾提的婚期也定在今年9月,新房早盖好了,花了9万,是全县最好的房子,12大间,厨房、卫生间比宾馆的还漂亮。艾提穿着全县最花哨的西服,整天陪着老外到处游走,拿着比工资高得多的小费,英语说得比塔吉克语还流利。这些在他妈妈和大哥眼中,显然很不顺眼。但很多塔吉克青年羡慕他,暗暗地向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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