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绿色基础设施作为一种新的规划设计方法,支撑城市生命系统的可持续发展途径,已越来越受到国内外的关注,欧美国家及我国陆续开展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践研究。绿色基础设施是一种灵活的规划设计方法,适用于多种尺度。在空间尺度方面,美国的绿色基础设施规划设计中将规划设计尺度分为区域尺度、次区域尺度、行政区/地区尺度和邻里街区尺度;国内学者也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了划分,刘滨谊等人在研究中把绿色基础设施的规划设计分为区域、城市、地段和场地4个空间层面,宗敏丽将绿色基础设施规划规划设计尺度分为区域级、此区域/县级、市区级和社区级4个尺度。综合国内外学者的划分,绿色基础设施可分为宏观、中观和微观3个层面,宏观层面涉及国家、跨行政区区域;中观层面指行政区级别,指市行政区域范围内的城市滨水区与河道岸带、绿色廊道、绿色斑块等人工设施,以及城市内的森林、河道、荒野、湖泊、沼泽等自然生态设施;微观层面指邻里街区尺度,包括私人庭院、街道、小型农场、林地等。绿色基础设施网络则贯穿在这三种不同层面之中,各种绿色空间共同发挥作用。
废弃矿区经过长期开采,生态功能受到持续破坏,但是仍然具有一定的生态潜力。这是因为长期以来废弃矿区处于闲置状态,人为活动干扰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自由发展,从而使得许多废弃矿区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在原来的基础上形成了新的具有较高生态价值的核心区域,为丰富矿区的物种和生态恢复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如德国的Lusatia露天褐煤开采地区,共有4900公顷的矿业废弃地,约占陆上总废弃地面积的15%,被划定为自然保护区,从而使这些区域自然演替形成新的生境,并且它们在功能、景观等方面不低于其他未开发区域,有些甚至更优于未受开发干扰的区域。[1]
许多学者分析对比了矿区开采前和开采后的区域的生态系统演化,尤其是对生物群落演变的研究,通过对矿区开采前后生物多样性的跟踪研究,发现废弃矿区后期具有显著而丰富的生物多样性。这主要是因为矿区废弃后,通过自我修复与完善形成了一种非人为的特殊环境,而这种环境正好为许多物种提供了新的栖息场所,使它们能够在此繁衍生息,有些甚至是许多濒危的珍稀物种的栖息地。如采矿形成的地下空间,矿坑、矿井等,就为鸟类、昆虫、爬行动物等提供了适宜的栖息地。同时,研究还发现,废弃矿区由于生态环境破坏严重,许多植被不能存活,但也有一些特殊植被在采矿导致的极端环境下具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和修复能力。如美国本土的一种多年生植物柳枝稷,生命力极其顽强,在某些地方甚至被认为是有害的野草,但其对污染后的土壤环境具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并且具有种植费用低、维护成本低等优点,还是一种重要的能源作物。(www.xing528.com)
基于此,在城市用地日益紧缺及绿色空间缺乏的背景下,废弃矿区可以成为绿色空间潜在的增长点,矿业废弃地的生态修复为绿色基础设施网络的完善与重构提供契机。不同类型的废弃矿区,如废弃采石场、煤矿、铜矿等,各具特色,可以营造不同特色和主体的游憩空间。不同规模和价值的废弃矿区,可以纳入国家、跨行政区、城乡不同尺度的绿色基础设施网络中。不同区位的废弃矿区,可以结合城市功能再生为绿色基础设施,如位于城市边缘区的废弃采石场,可以再生为城市的郊野公园,成为城乡之间的绿色缓冲带,构建一体化的城乡生态网络。
可见,废弃矿区可以纳入绿色基础设施的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之中,提供生态服务,发挥社会、经济、环境及文化方面的综合性功能。因此,本章基于以上三个层面,从宏观、城市和场地尺度来分析探讨废弃矿区纳入绿色基础设施网络的可行性,以期为今后具体的废弃矿区的再生与绿色基础设施规划设计的结合提供一定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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