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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之海,探险家们纪实《敦煌痛史》

时间:2023-10-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最初来到新疆的是一些考古和科学探险队。1889年,在喀喇昆仑山口出现了一件意外的事。一位富有的英国探险家安德鲁·达格列什,被一个来自阿富汗的凶厉的汉子杀害。英国政府当即任命大尉鲍威尔到中国来办案。鲍威尔追捕凶手到达库车。人称“死亡之海”。这便吸引着这些探险家们在辽阔的西域展开了一场空前的文化搜寻。他们确实是一些训练有素、经验丰富、极能吃苦耐劳的考古探险家。第一位与敦煌打交道的探险家是英国人斯坦因。

在死亡之海,探险家们纪实《敦煌痛史》

19世纪中期,更边远的新疆一带,时而会出现一个或几个面孔陌生的洋人。他们不像是来做买卖的商人。手里往往拿着一些从未见过的很奇特的器具,比方望远镜绘图仪,等等。当地的人用惊诧的目光望着他们,猜不透这些人的用意。

在那个时代,西方考古忽然热了起来。它显示了正在进入现代社会的人,开始要用历史的眼光认识自己的过去了。西方人的考古,一方面在他们的本土上进行;另一方面则是由西向东进行发掘。从希腊、埃及,到西亚的巴比伦,再到印度,接下来是中国的新疆,一路上都是收获极丰。这种文化上的“顺藤摸瓜”,无意间是在踩着中古时代东西方之间相互交流的足迹,也就是踏着当年的丝路佛教东渐的路线,将久已被湮没的那段东西文明交流史活生生地挖了出来。

然而在那个殖民时代的特殊的背景下,西方人的考古不可能那么纯粹,它有意或无意地渗入了特定的殖民时代的“历史内涵”。这就是后边一系列悲剧的根本性的因素。

▲三危山远眺

19世纪末,当西方考古的热潮来到中亚地区时,沙皇俄国和英国在中亚地区势力对抗正在加剧,在新疆各地外来的洋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俄国人把他们的边界拼命推入中国,同时越过锡尔河与阿姆河,从北边进入新疆;英国人则通过他们的殖民地印度,由南部来到新疆。最初来到新疆的是一些考古和科学探险队。这些探险队往往肩负着的使命是进行地理测量与气候考察。这种活动是带着战略性的,当时的新疆人根本不明白。至于政府官员,也看不到这些活动后边的“深谋远虑”。而此时,中华帝国的皇城——北京那边,随时都可以进入列强们大炮的射程。人们的目光都盯着东南一边的脆弱与危机四伏的海疆,没人会注意这边远的荒漠中偶然出现的三三五五个洋人。

然而,激活考古活动的还是靠着考古本身的重大发现。

1889年,在喀喇昆仑山口出现了一件意外的事。一位富有的英国探险家安德鲁·达格列什,被一个来自阿富汗的凶厉的汉子杀害。这个阿富汗人名叫多德·穆罕默德。为了抢劫安德鲁·达格列什,朝他开了火,然后将其乱刀砍死。英国政府当即任命大尉鲍威尔到中国来办案。鲍威尔追捕凶手到达库车。他没有抓到那个狡猾的阿富汗人,却意外得到一本古书的原稿。这原稿是手写到桦书皮上的,共五十一页,样子极其古老,文字也很古怪,全是斜写的,像豆芽菜一样,根本无法看懂。后来鲍威尔把它拿到印度,经印度的大学者霍恩雷的鉴定,竟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和久已失传的中亚婆罗谜文写本。这件事惊动了西方学术界,为了纪念鲍威尔的这个“发现”,史学界给这无价的写本命名为“鲍威尔古本”。不久法国的杜特伊·德·兰斯探险队,在和田地区也获得同样古老和珍奇的佉卢文贝叶本《法句经》。

这些信息强烈地刺激和诱惑着西方的学术界,尤其是考古界向来有很强的发现欲,他们的反应十分敏锐与迅速。随即英、德、日、芬兰、瑞典、普鲁士等国就组织起探险队,来到新疆,而且立即都得到惊人的收获。(www.xing528.com)

1895年的秋天,年轻的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翻过巍峨的帕尔米高原,到达中国边境的小城——喀什。在这个绿洲上的城镇中,他听到许多美妙的传说。都说有一些堆满财富的古城,就埋在那个恐怖又暴虐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深处。人们只是说说而已,连传说这些故事的人也并不当真。斯文·赫定凭着他考古的天才和灵性,坚信这些传说是真实的。塔克拉玛干气候酷烈,骄阳似火,终年无雨,寸草不生,正午的气温五十度,除去偶见的粼粼兽骨,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生命从这里生出来,只有生命在这里死去。人称“死亡之海”。在历史上,除去两位去西天取经的和尚玄奘法显走过那里,从此再没人敢走进去。但斯文·赫定去了,他在里边吃尽苦头,几乎丢掉性命,但是他在那里发现了消失千年的迷人的古城——楼兰

于是就有更多考古学家来探险。他们所走的道路,就是沿着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一南一北,由西向东而行。他们没有一个不是收获巨大。那些沙漠里荒废的古城,到处是千年前的器物。在倾圮的寺观与佛塔中,常常可以找到古老的写本与绘画。新疆的遗存和任何别的地方的遗存都不同。它既不是在地面上,也不是深深埋在地下,而是在当年废弃后,被风沙遮盖起来。只要掀起这层黄沙,一件珍奇的古物就出现在眼前!这对于考古家来说,简直比神话还神奇!

这些古物,全是东西文化大交流时代的创造,想象之浪漫,形象之奇特,都是前所未见,而且带着极强烈的历史气息。对于已经把丝路历史忘却千年的整个人类,每件古物的发现,都如同把一部分消失的往日呼唤回来。这便吸引着这些探险家们在辽阔的西域展开了一场空前的文化搜寻。他们不放弃任何一处遗址。所到之处都是狠挖一通,能搬走的全部搬走,墙上残存的壁画也都用刀子割下来。他们确实是一些训练有素、经验丰富、极能吃苦耐劳的考古探险家。从19世纪80年代到20世纪20年代,前后不过三四十年,他们把新疆一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上的所有沙埋的古城——高昌、楼兰、尼雅、交河、且未等都挖了出来,所有遗址都翻了一遍,所有历史遗存差不多全都拿空了。从此以后,新疆考古竟然再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然而世界上哪里还有这样的彻底的文化清洗?

到了20世纪初,他们把新疆搞得差不多了,便一路向东,进入甘肃,而更大一块肥肉敦煌就摆在这必经之路的路口上。

第一位与敦煌打交道的探险家是英国人斯坦因。他是1907年3月来到敦煌的。但来到敦煌之前,他完全没想到会遇到20世纪人类最重大的考古发现之一——敦煌藏经洞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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