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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怒将韩非投狱,家人陪伴云阳监狱

时间:2023-10-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喜怒无常的秦王嬴政,本来还想任命韩非为主管刑狱的廷尉的,但在姚贾和李斯的双重挑拨之下,触动了他特别仇视间谍的那根神经,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把韩非投入了监狱。他不承认韩非是“特使”,只承认他是“客人”。于是,韩非终于被判处死刑,实际上当然就是李斯的暗示。按照秦国的规定,死刑犯一律解送云阳监狱,并且在那里执行。在云阳监狱,韩非提出了两项“最后的要求”。李斯把韩非的家人送到了云阳监狱牢房内。

秦王怒将韩非投狱,家人陪伴云阳监狱

喜怒无常的秦王嬴政,本来还想任命韩非为主管刑狱的廷尉的,但在姚贾和李斯的双重挑拨之下,触动了他特别仇视间谍的那根神经,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把韩非投入了监狱。由于李斯当时任廷尉,所以李斯提出申请回避。于是嬴政吩咐由他人主审,不惜严刑拷打,一定要查明韩非是不是韩国派来的间谍。第一,当年还没有什么“外交豁免权”;第二,即便有,秦王向来是个不讲道理、不讲信义的人,也不会遵守;第三,从道理上说,凡是外交官,都是为自己的祖国服务的,凡是外交官,人人都负有特殊使命,从性质上说,人人都是间谍,都有收集情报的任务。就是今天的外交官,也大都如此,前提是不能违反所在国的规律。韩非是个心怀坦荡的人。他来秦国,第一个任务就是“存韩”,也就是保护韩国的利益;其次才是在“存韩”的大前提,为秦王谋划“统一天下”的策略。所以审讯者刚刚问他来到秦国,是不是负有特殊使命,不必动刑,他自己就承认:来秦的目的,就是“存韩”。本来,作为一个国家的大使,想要保护本国利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秦王不这样看。他不承认韩非是“特使”,只承认他是“客人”。因为只有“客人”,才能变成“客卿”,也只有客卿继续为本国服务,才能被揞上特工、间谍的帽子。现在既然韩非自己承认以谋求韩国利益为第一位,于是,他的“间谍罪”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立了。这不能怪李斯这个廷尉不懂法律,而是他需要这样故意曲解,才能完成他除去韩非这个阴谋。韩非却不了解李斯的心思,只以为是秦王要除去他这个坚持“韩国利益”的间谍。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必死无疑。他也不想进行辩解。因为辩解的前提,是双方地位必须平等。在“刑讯逼供”面前,根本就无所谓“辩解”!于是,韩非终于被判处死刑,实际上当然就是李斯的暗示。按照秦国的规定,死刑犯一律解送云阳监狱,并且在那里执行。在云阳监狱,韩非提出了两项“最后的要求”。第一是给秦王写了一篇奏章,这就是后来被称为《初见秦》的文章。但是这篇文章,当时被李斯压住了,没有及时转给秦王。第二是提出最后再见总管太监一面,以便交代后事。这一条,李斯倒是同意了。因为他正为韩非死后如何向韩国交代而苦恼呢!李斯把韩非的家人送到了云阳监狱牢房内。李斯带着韩非的家人进房,先说:“师兄,按照你的要求,我把你的管家和小太监都带来了。”韩非神色坦然:“师弟呀,想不到你我的最后一面,竟然会是在这里!我虽然是被秦国强邀而来,但我知道天下必须统一,而统一天下的,必然是秦国。所以我除了要求不攻韩国这一条之外,并无苛求。至少我没有亡秦之心,怎么却拿我当作间谍抓了起来,非要我承认是间谍?我曾多次要求面见秦王,申明末意,可是都遭到了拒绝。我要求再次上书秦王,倒是承蒙准许了。这就是我的‘绝笔’之作《初见秦》。但不知他们可曾把《初见秦》转呈给大王?”李斯故意避开这个话题,先表白自己:“请原谅我今天才来看望师兄。小弟身为廷尉,主管刑狱,你是我师兄,所以大王一下令拘捕师兄,小弟就不得不申请回避。不但案子是他人审的,我连过问也不过问。这是朝廷体制,想来师兄一定也明白。”韩非说:“这个你不说我也能理解。我问的是:我的绝笔上书《初见秦》可曾上交秦王?这可是重申我愿意帮助秦王消灭六国的初衷啊。”其实,这时候《初见秦》就在李斯手里。但是他偏偏不这样说:“《初见秦》,我不但看见了,还是我亲自转呈给大王的。可是己经太晚了。我是一直想把师兄留在秦国,等秦灭韩之后,再为秦国所用的。但是由于师兄坚持要求大王不灭韩国,与我国策不符;师兄的文章,对于帝王之术、统治之术又分析的过于透彻,引起秦王对师兄的才华感到恐惧,再加上师兄的不利于秦国发展的建议、对姚贾的陷害、特别是在迎宾馆私下会见间谍,使得秦王从信任到怀疑、从怀疑到肯定,认定师兄是韩国派来的间谍,这才最后下决心把师兄下狱的。”韩非还想辩白一下:“师弟也是法家。法家不主张因言治罪。秦王要处死我,也没有罪证呀!”李斯装的十分诚恳地解释说:“师兄是我请来的,我当然希望师兄能在秦国大展宏图。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迎宾馆私下接见韩国间谍。这可就不是‘因言治罪’,而是有实实在在的行动了。师兄被捕之后,我一方面避嫌不管,一方面也实心实意要救师兄。趁我把你的绝笔之作《初见秦》呈转给秦王的时候,我是说了许多好话的。无奈秦王铁心要除去师兄,李斯这才奉命来送师兄最后一程。实际上,这何尝不是秦王嫁祸于李斯,以达到他自己不被骂名的目的?李斯身处这样的地位,万般无奈,营救己经不可能,只得服从秦王的命令,给师兄选了一瓶没有一点儿痛苦的鸠酒,让师兄安然睡去,在不知不觉中‘暴死而亡’。这就是师弟能为师兄最后做到的事情了。事己至此,师兄不要悲伤。还有什么后事吩咐,请对管家说明。”韩非在临死之前,一方面还是相信李斯不会害他,一方面也很留恋和李斯的师兄弟之情,这时候竟也不结巴了,滔滔不绝地说:“不瞒师弟,为兄入秦之前,也曾经想到:此次来秦,不能为秦王所用,必然将被秦王所杀。因此离家之前,不但把所有后事都安排好了,还向韩王进言:一旦秦国伐韩,切不可抵抗,只要求在保全宗室的前提下投降,成为秦国的一郡。倒是韩非死前有一小事相求:韩非来秦,身份是代韩王出使,直到现在,也不是秦国的客卿。突然死去,当然只能称为‘暴病而亡’。因此请贤弟代求秦王,还要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由原班人马礼送韩非回国。我无力救韩,只能以身殉之。鸟飞返故乡,狐死必首丘。我死之后,可送我回韩国安葬。如必须把我葬在秦地,也请让我头朝东方,守望故国。这就是我的最后希望,也是最后的要求了。以贤弟的身份,这件事情,想来也不难办到。”李斯说:“这个不用吩咐。这点儿面子,大王是会给的。以李斯目前的权力,这样的区区小事,也不用请示大王,小弟就能作主了。而且也只能如此办理,别无他途。小弟现在,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师兄物色一具最结实、最豪华的棺木。请师兄放心。”韩非还把李斯看作好人,临死之前,居然还想到“最后的忠告”:此时此刻,愚兄有许多话要对贤弟说,但是时间不许可了。千句话万句话并作一句话,那就是‘仕途凶险,功成名就,及早撤身’。贤弟如今是‘一人之下’。可是一定要想到上面还有‘一人’,而不是贤弟‘最高’。何况天外有天,能人之外有能人。贤弟才学虽高,却奸诈不足。远的不说,姚贾就不是个善良之辈。我看秦王,喜怒无常,并不是一个可以长期共事的明君,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贤弟记住我这最后的赠言,终身受用不尽!”这样的问题,此时此刻,李斯不敢表态,只说:“按照秦王的旨意,小弟应该等师兄归天之后,方才离开这里。可是异性手足,血脉相连,小弟实在不忍心,只能不送师兄这最后一程了。就让你的大小管家伺候师兄升天吧。小弟这就去张罗棺木、丧车,明天一早,在咸阳东门外相送师兄平安回国。师兄一路走好!”两人紧紧拥抱。李斯突然撒手,看也不再看韩非一眼,回身出门去了。韩非闭上眼睛,自言自语,语速缓慢:“一个人的功名利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只有盖棺之后,才能论定。我韩非己经年过知命,如今即将盖棺,似乎可以论定了。回顾此生,一无成就。聊以自慰的,是我一不卖友,二不卖国。无力救国,只是我能力不足,不是我不想努力……”按照秦王当时的态度,还不想立刻杀死韩非。但是李斯明白:这时候如果不痛下决心抓住机会除去韩非,以后不但没有机会,万一自己的阴谋泄露,嬴政和韩非可就都不会原谅他了。于是,李斯在嬴政并没有下决心之前,就提前下了杀人决心。史书上说:韩非被杀,嬴政后来懊悔不迭。嬴政既然仅仅是懊悔,而不是谴责李斯“自作主张”杀了韩非,可见嬴政是曾经有过某种指示或者暗示的。从嬴政杀韩非后来又懊悔这件事情看,充分证明秦始皇是个喜怒无常、带有神经质的君王。这样的人,本来是不应该当国王的。李斯恰恰是摸透了嬴政的脾气,完全控制了嬴政,方才得以实施谋杀韩非的计划的。在这个问题上,“伟大”的不是嬴政,而是李斯!

关于韩非子的死因,从《史记》列传来看,先是秦王得知《说难》等的作者韩非子后,大军压境,逼迫韩王交出韩非子,然后是韩王迫于压力,交出了秦王梦寐以求的韩非子,再接着是秦王大加恩宠韩非子。最后出于嫉妒,“李斯,姚贾害之。”最终致使韩非子被迫服毒身亡,造成了韩非子的最终悲剧命运。看似似乎无懈可击,然而如若参考同时代的其他历史共同考证的话,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据《战国策·秦策五》记载,韩非入秦后,曾经诋毁过李斯和姚贾,以离间君臣关系。或许是在秦王做了攻打韩国的决定后,韩非与韩王共同做下的一个计策,为争取自己国家的生存而努力。传里李斯所说,“韩非终为韩不为秦”,或许陈述的是事实,而并非乌有之词。至此时李斯、姚贾的献言和自保就显得理所当然了。史家从来都是为那些胜者的人所写,所谓正史不过是当朝者歌功颂德的另一种方式罢了。尽管依据不同的史料,不同的人会得到不同的对韩非子死亡的看法,史料不全,不能妄加论断,然而韩非子的死确是有其必然性的。韩非子作为法家的代表,一直不满于其他学说,并作大量的攻击。尽管当时每个学说的观点不同,但是大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历史在退化,他们都尽力在将当时代返回到远古时期。然而,韩非子却认为,这是完全不明白历史的进步意义,历史的进化,每一步都有其必然性。诚然,这个观点在当时是具有进步意义的,而且韩非子倡导一个极其现实主义的政治观,他对朝堂的描述具有极强的揭示性。他认为,“上下一日百战。下匿其私,用试其上;上操度量,以割其下。臣所以不弑君者,党与不具也。”即所有的大臣及君主,无论是上下级,还是君主与臣,每天总是勾心斗角,互相防备,猜疑,尔虞我诈,在相互利用中度过,危机四伏。大臣不造反弑君的原因是力量还不够强大,一旦有能力,立刻会抛弃道义,这来源于韩非子的性本恶思想,人人生而自私自利。在韩非子向秦王推行了自己的思想后,秦王接受吸收了韩非子的法制思想,用则立,不用则废。在李斯向秦王进言后,便毫不犹豫的放弃,既得之思想,留之亦无大用,于是,韩非子虽深知说之难,深解其中意味,但终究不能摆脱死于说的悲剧。韩非子三寸笔尖转的出神入化,却并不能阻挡自己失败的脚步,这实属作法自毙,他为秦王磨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然而这把剑首先染上的却是他自己的血。(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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