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闻犬吠,香绕踏沙人。”诗和远方,就在身边,就在牧人的日常生活中。寻着淡淡花香,杨宝山家的蒙古包前竟然有三棵“丁香姑娘”,或是我孤陋寡闻吧,不由得惊叹葳蕤的一树树紫丁香在沙漠人家开得安静自在、不争不抢,一大簇一大簇蓬松的粉紫或纯白,像极了春天里母亲和煦的叨念。“这花可真香呢!”过往的人少有不驻足的。置身幽香,抬眼望去,头顶飘扬着一面五星红旗,刹那间,心中充满感动。同行之人皆说,这里的牧人在传承蒙古元素的同时,也在以一个普通中国人的身份自觉承担起“毡包哨所”守土护边的大任。时不时有雨点拂面,瞬间想起了那句诗:“偷得浮生江南游,丁香空结雨中愁。”只不过此刻身在这边塞江南中却是“不需深巷卖纸伞,此生只合住巴丹”。生活在巴丹吉林的各族人民都是长生天哺育的民间诗人,骨子里少了些“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的婉约,永远流淌着“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豪放。有此佳遇,必须感谢这里的种树人,杨宝山夫妇、金塔,当然还有这家的小孙子。大漠深处,有绿相伴,捧一碗浓浓的砖茶,敬天,敬地,敬主人。
在沙山上看着太阳下落,西边的天空变为红色,驼铃声声中,好似穿越了千万年的广漠洪荒。绕湖一周时,晚归的羊群时不时停下来打量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倒令我不好意思。或是白天的路途兴奋疲惫,硬板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时短睡足,来不及等待清晨第一缕晨曦从门缝里洒落,月亮和星星还挂在天际,我就推门蹑出,去看太阳从大漠中升起的巨幅。天公不作美,天与沙之间,是壮丽的一大片红,随着天亮,这片红渐渐隐入厚厚的云层,我和随后起来的伙伴们只能沮丧着“不遇”。
归去来兮,鼻孔、耳朵、嘴巴、口袋里已经灌了很多沙子,不怕,金色的沙子是这天地间最干净的东西,也是巴丹吉林的不吝馈赠,更是不虚此行还要再来的约定。(www.xing528.com)
醉了,美了,恰是人间四月天。叩拜,我的天堂大漠,巴丹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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