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蜂们在冬季来临时会遇到很大的麻烦。在艰难困苦来临之前,工蜂们是温柔的保姆,但在感到体力衰竭时,便成了终结者。无论是卵还是幼虫,都会在这场工蜂的屠杀中死去。
十月的时候,我把里面有一些幸存下来胡蜂的蜂窝碎块,放在钟形罩下。为了便于观察,我将巢脾逐层分离,蜂房的开口翻转。这种摆放方式一点也没有妨碍它们,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情况似的。我放了一片小木板,让它们建造蜂窝时使用。最后,我每天在一条纸带上抹蜂蜜。胡蜂们的地洞用扣着金属网罩的大瓦罐代替。工蜂们既要照顾幼虫,又要建造蜂窝。
胡蜂们喜欢使用废弃的旧蜂房作为原材料来建造自己的家园。因为旧蜂房已经有了纤维毡子,只需将它们再变回纸浆就可以了。胡蜂只要用大颚稍加捣碎,用唾液加工之后就能形成优质的纸浆。就这样,有住户的房间被重新啃噬、回收,胡蜂们真是懂得以旧翻新。
为了抚育幼虫,工蜂们是那么的无微不至,它们的嗉囊里盛满蜜,在一间蜂房前,停下并低头探进开口,然后用触须末端试探幼虫幼虫依靠感觉来吃工蜂们送来的蜜汁。工蜂喂了一只,然后接着去喂一只。吃饭之后幼虫微微往房里缩了缩,就回到甜甜的睡眠状态中了。而工蜂们继续它们的工作。
为了更进一步观察这种奇特的进食方式,我捉来几只强壮的大胡幼虫,并把它们插进纸套中,只等我亲自喂养它们的时候进行观察了我用一小节麦秆蘸了一滴蜜,放在幼虫的上颚之间。由于无法一口完,于是幼虫挺起胸膛,伸出肿块来接住滴下的多余蜜汁。等到它直接送入嘴里的蜜吞下之后,才慢悠悠地将肿块上的食物一口一吃完。
我罩子里喂养胡蜂的蜂蜜很充裕,而且每天都有新鲜的供应。但秋末,野地里甜水果数量日渐稀少,由于缺少甜果肉,野外的胡蜂不不接受肉食。对于它们来说,尾蛆蝇的肉丸子并不是最好吃的食物。给罩子里的胡蜂提供的野味被它们拒绝,似乎就证明了这一点。
幼虫只需将头轻轻一扭,就能轻松地将一部分过于丰盛的食物盛它突起的围嘴,由于食物的黏性,它可以附着在围嘴里面。再说,这临时碟子缩短了喂食的时间,让幼虫从容地进食,不用狼吞虎咽。
在罩子里,我的胡蜂以蜂蜜为食,当它们的嗉囊里面盛满了蜜后,还会喂给幼虫们吃。工蜂和幼蜂都对这样的饮食非常满意。但我道它们也经常吃野味,来改善一下生活。
就这样,我除了给它们吃一些蜂蜜之外,还给它们增添了一些野味。我在钟形罩里放了几只尾蛆蝇。刚开始,这些蛆蝇并没有引起它们的兴趣。这些好动的双翅目昆虫总是振翅飞舞,嗡嗡作响,撞在网纱上,但它们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胡蜂对它们没有一点儿反应。如果有一只尾蛆蝇距胡蜂太近,后者则会警告式地稍稍扬起头。无须其他举动,蛆蝇已经溜之大吉了。
然而,在涂了蜂蜜的纸袋附近,事态就严峻得多了。那个地方是胡蜂们经常去的食堂。如果有一只在远处嫉妒地张望的蛆蝇打算过去的话,那么正在进餐的胡蜂中就会有一只离开群体,直冲向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扯住它的一条腿,让它远点。只有当双翅目昆虫极不谨慎、踩到巢脾时,它和胡蜂的遭遇才可能造成最为严重的结果。这时,胡蜂们会群起攻击这可怜的家伙,拳打脚踢将它掀翻在地,拖将出去,这时它要么被打得瘸腿少胳膊,要么已经被结果了小命。除了蛆蝇,倘若其他的陌生人不幸进入了蜂窝,那它同样也就完蛋了,就算没有身中无数螫针,至少也得被胡蜂用上颚的尖钩开膛破肚。如果这样的话,死去昆虫的尸首则会被扔到胡蜂城堡底下的垃圾堆中。
胡蜂的幼虫们受到严密的看护,不怕任何人前来侵犯,它们还以香甜的蜂蜜喂养,这美味甚至让它们忘记了美味的蝇肉。我喂养的这些幼虫在罩子里茁壮生长,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幼虫都这样。就像在其他地方,胡蜂窝里也有先天不足的幼虫夭折。(www.xing528.com)
一旦工蜂之间发生了严重的骚乱,它们对幼虫的态度就会从过去的忠心耿耿变成漠不关心,接着就是强烈的反感。这种照顾的关系眼看就无法维持下去,随着饥荒步步逼近,亲爱的工蜂宝宝们看来就要被酷地虐待死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这些原来忠心的工蜂们开始突然撕咬生长缓的幼虫,今天这几只,明天那几只,再接着是其他的。它们就像对待生人或死去的躯体一样,把幼虫们从蜂房里拽出。
虽然工蜂还能继续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但最终随着严寒的到来,们的死期也慢慢地临近了。十一月还没有过去,我的罩子里一只活的蜂也没有了。在野外地下,对工蜂们晚熟幼虫的最后屠杀也是以这种式展开的,而且这种规模更大。
每天,胡蜂窝底部的坟场都要接收从上面扔下来的尸体和垂死者包括衰弱的幼虫和意外遭难的成虫。这种可怕的现象,在胡蜂家族繁旺盛的季节里是很难见到的,但随着恶劣气候的接近,就变得越来容易看到了。当大批处决晚熟幼虫的时刻到来时,尤其是当胡蜂窝终崩溃的时刻到来时,这些成年的胡蜂中的雄蜂、雌蜂、工蜂也会百上千地死去,就像是天上掉下食物一样,每天下面都会落下大量胡蜂尸体。
接着,食客们便不约而同地来了,刚开始它们只是吃一点儿,但只是为了以后的欢宴着想。从十一月底开始,双翅目昆虫的蠕虫就成胡蜂窝的掘墓人。有蜂蚜蝇的幼虫,还有一些小蠕虫,它们光溜溜的身体洁白而尖细,个头儿比绿蝇的蠕虫小。它们都在这些胡蜂的尸里,如同奶酪里的蠕虫一样拱来拱去。
所有的虫子都在兴高采烈地分解、肢解、掏空胡蜂的尸体。有的甚至在二月来临的时候,还来不及缩进蛹壳里。这些虫子生活在温暖的地下洞穴中,这里既没有恶劣天气的影响,而且温度是如此宜人,更令人高兴的是这里的食物是如此丰盛。这些都让在宴会上吃吃喝喝的小虫们流连忘返。
在这些流连忘返的食客中,我要特别提及一种典型的食虫小兽,那就是最小的哺乳动物——鼩鼱。从外表看来,它的体形比小鼠还要小。在胡蜂的蜂窝濒临崩溃时,胡蜂们感觉不适,它们那好斗易怒的性格也比以前平和了许多,于是那些长着尖嘴的客人就溜进了胡蜂的家。只要有一对鼩鼱发现了胡蜂的窝巢,转眼间就能让成群奄奄一息的胡蜂变为残渣,接着,蛆虫则将整个蜂巢清扫得干干净净。这些吃客来到这里扫荡一番,让整个胡蜂窝荡然无存。整个胡蜂窝就在这些食客们的拜访之下倒下了。昔日浩浩荡荡的胡蜂三万居民只剩下几撮灰土,几片破烂的灰纸——这就是春回大地时,庞大的胡蜂家族所留下的所有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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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蜂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不睡觉的,它们只有休息没有睡眠。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比如说哺育幼虫,为蜂箱保持恒温。对于工蜂来讲,这些工作任务量相当大,因此自然的法则是不允许它们睡觉的。它们的休息并不是有规律的,而是随机地休息。每次休息的时候就是静止在一个地方,大约15分钟的时间,每天它们休息的时间和次数也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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