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文艺与城市娱乐：中国流行歌手的崛起

在90年代之前，内地的流行音乐经历了一个从观念到艺术风格的双重变革进程。这个进程的外在因素当然是港台流行音乐的刺激，但是更为重要的是内地流行音乐市场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而逐渐成熟。进入90年代以后，港台的流行音乐界也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市场化。香港流行乐坛在前面提到三位巨星先后隐退之后，迎来了“四大天王”的时代。90年代繁荣的香港娱乐圈，龙争虎斗、人才辈出，但怎样也无法阻挡张学友、刘德华、黎明、郭富城这四位天王。他们可谓各有所长，每年的唱片销量榜冠军、音乐奖项几乎被四大天王垄断。1999年黎明的不领奖，2000年张学友的淡退，宣告了四大天王垄断的结束，四人开始发展各自着重的事业，但仍旧在华人娱乐界占据超高位置。而台湾乐坛则是以滚石唱片公司旗下的歌手为主力。台湾的华语歌坛享有教父地位的三个人：罗大佑、李宗盛、陈焕昌，都是滚石制造。90年代内地流行乐坛的主力依然是80年代的那些主力。有三点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其一，1993、1994年校园民谣的兴起，以老狼、高晓松为代表，《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青春无悔》等为代表作。其二，王菲的崛起。1989年，王菲以《仍是旧句子》在香港出道，1992年凭借《容易受伤的女人》在香港乐坛走红，之后以《迷》和《天空》等国语专辑打入中国内地、台湾及海外华人音乐市场。2005年后，王菲曾一度引退，2010年重返舞台。王菲是90年代成功的内地流行音乐人的代表，这些音乐人往往在内地、香港和台湾多处发展，彻底打破了由来已久的地域分野。其三，就是以汪峰为代表的新摇滚的兴起。经历了80年代的狂热和徘徊后，开始了真正理性的沉淀。汪峰的《飞得更高》《怒放的生命》《春天里》《再见青春》等作品广为传唱。

进入21世纪后，中国的流行音乐进入了一个较为良性的互动发展阶段。随着网络的普及，流行音乐彻底走进了平民时代。歌手们的歌曲也开始更加贴近普通人最细腻的感情生活。中国出现了一大批充满生命力的歌手，如周杰伦、陶喆、陈奕迅、温岚、蔡依林等等。除了这些专业的流行音乐艺人，各种通过网络和选秀出现的新人更是层出不穷。中国流行音乐又走到了一个需要抉择的十字路口。

图66　《小芳》歌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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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7　《同桌的你》歌谱

【注释】

[1]参看孙继南：《黎锦晖与黎派音乐》，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7年版。

[2]参看王倩：《世纪末的乐与路：内地流行音乐风云再起》，载《新民周刊》2007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