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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行记:穿越魔鬼海峡,航程挣脱摇晃

时间:2023-10-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再过两三个小时,也就是当地时间晚12时左右,我们将会进入德雷克海峡。我们正在穿越德雷克海峡!位于阿根廷火地岛与南极大陆间的德雷克海峡,人称“魔鬼海峡”、“杀人的海峡”,曾令多少航海家望而止步。到了当地时间6日凌晨4时左右,也就是我们基本越过了德雷克海峡的时候,船已不再那么摇晃得厉害,我们才感觉好多了。

南极行记:穿越魔鬼海峡,航程挣脱摇晃

甘宏跃

救生大演习结束后,大家到餐厅用晚餐。再过两三个小时,也就是当地时间晚12时左右,我们将会进入德雷克海峡。这一地区已接近高纬度,白天超过18小时,夜晚不足6小时。现在是晚9时多,太阳却还没有落山,甲板上有不少人散步、聊天,欣赏毕哥水道两岸景致。

宁静的毕哥水道

由于几天来的奔波,大家都觉得困乏。在甲板上呆了一会儿后,我们回到了各自的住舱。舱内有点昏暗,江洪揿了几个按钮才开着了写字台上方的小灯。我们各自收拾床铺准备休息。这时,舱外有人轻轻敲门。我打开门,门口出现一高个儿的工作人员。“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他用英语有礼貌地问。我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就好,有急事,请按红键。再见。”他说完,微笑着转身走了。我回过头来问江洪是怎么回事,他也弄不清楚。后来我一想才明白过来,原来台桌上方那一排键钮中有个红键,键上标有“emergency”字样,意思是“紧急呼叫”。刚才江洪开电灯时,显然是误按了红键。看来这艘船上的安全设施的确完备。

朦胧中,小儿甘源总是叫嚷着要坐“海盗船”。无奈,难得的休息日,我只好陪着儿子坐了一次又一次,坐完了圆通山公园的又去坐大观楼的、西华园的,坐得我一会儿浑身发汗,一会儿打寒噤。“海盗船”愈甩愈高,简直没有任何停的迹象。我头痛、眼花、喉咙发热,再也无法忍受,终于大叫一声,从“海盗船”上跳下来……可能是我真的叫了一声,不然不会引起江洪的注意。我睁开眼,模模糊糊。他摇摇晃晃挪到我床前,问了一声:“醒啦?”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他向我苦笑了一下,又急忙转过身朝卫生间撞进去,接着卫生间里传来大声作呕的声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才我是在做梦,做晕“海盗船”的梦。现在可是真格的了。狂风在怒吼,海浪在咆哮。一阵阵巨浪翻滚着、腾跃着赴向“探险家”号,轰击出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探险家”号随着巨浪的撞击颠摇沉浮,似乎整个船身到处都在叽叽■■地叫唤。舱内平放着的东西、悬挂着的东西也跟着不停地晃动。原来摆在小台桌上的书、笔及小物件都不见了。铺着地毯地板上撒了不少东西,还有一堆污物,显然是江洪的腹中“杰作”。我从床上爬起来,天旋地转,扶着床边刚站稳,腹中一股“热泉”伴着酸味直冲喉头。我三步并两步,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把伏在马桶边上的江洪一把推开,还来不及对准马桶就是一阵狂喷……

我们正在穿越德雷克海峡!位于阿根廷火地岛与南极大陆间的德雷克海峡,人称“魔鬼海峡”、“杀人的海峡”,曾令多少航海家望而止步。此海峡既是世界上最宽的海峡,也是最深的海峡,宽达970千米,平均深度约3千米,最深处达5248米。由于地处大西洋太平洋的交汇处,受束水作用,加之南半球极地旋风影响,海峡风急浪高,海浪有时可达一二十米高,历史上在这里曾发生过不少海难事件。离现在最近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海难,要算20世纪80年代初,一艘阿根廷军舰,因风浪所致而沉船,据说随船葬身海底的就有500多名官兵。(www.xing528.com)

快接近南极大陆时德雷克海峡渐渐平静下来

那一整夜和其后的一天一夜,除了江洪在晕船之前在甲板上面的通讯室给《春城晚报》电传了一份稿子外,我俩再也没有走出过舱门。负责住舱管理的几位女工作人员轮换着来照顾我们,有时进来打扫污物,有时进来送水、送药、送食品,每次进舱都会关切地先问我们一声好些了没有。只是可惜了那些西餐。我们本来就不习惯吃西餐,这个时候更是闻都闻不得,闻着那股特有的味道就会打干嗝。后来送来的多是些稀饭和水果,可结果都相差无几,我们吃什么吐什么。到了当地时间6日凌晨4时左右,也就是我们基本越过了德雷克海峡的时候,船已不再那么摇晃得厉害,我们才感觉好多了。7时30分,广播通知用早餐,我和江洪起床,觉得应该到餐厅吃早餐,不需要麻烦工作人员了。就在这时候,门开了,那稍显胖一点的工作人员进来了。我们相互微笑,问好。这过来的一天两夜,我们已见面多次,虽没说上几句话,但彼此都熟了。我告诉她我们现在好多了,可以自己到餐厅用餐,多谢她的关照,以后不用麻烦再送吃的来。她为我们“活”过来显得很高兴,话也多了些。她说过这段海峡时不只是江洪我俩晕船,其他也有好多人晕了船,包括我们同行的几个中国人、一些老外以及她本人。只是她本人晕船的程度比我们轻些,而且还不时地用药维持。我心里很感激她,跟她聊了起来。原来她叫尼达,菲律宾人。船上共有二十几个菲律宾人,分别在酒吧、餐厅、住舱服务。她在这条船上工作了近半年时间,很辛苦,但收入不错,只是很想家,尤其想她那不满四岁的小孩。她准备再干半年就回家。聊了一会儿后,她因忙于其他事,告辞走了。临走时,我送了她一个从云南带来的红色鸡心小绣球,礼轻情意重,以示再次感谢。

尼达和我们在一起

6日中午吃午餐的时候,我们云南团的队员们基本上都来到了餐厅。大伙就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互相问候。显然,这过来的一天两夜,其他队员的情况也跟江洪我俩差不多,谁也顾不了谁。令人遗憾的是,这期间报告厅里举行过几场有关南极的专题讲座,我们都错过了。据说主讲专家们均系在船上工作的“南极通”。大伙开始用餐,虽都不习惯西餐,但为着身体的缘故,我们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不少东西。午餐过后,大伙的精神更是好了许多,多数人都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到书室看书,或到甲板上散步、聊天、拍照。这个时候,我们早已过了德雷克海峡,进入南极海域,海面上已有大大小小的冰山出现,偶尔也能看到飞鸟和不时立在浮冰上或在海水中作跳跃式游泳状的企鹅

作跳跃式游泳状的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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