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到布宜诺斯艾利斯,航程约2.5万千米,飞渡太平洋,横跨北美洲,穿越南美洲。从东经116°、北纬40°的北京飞到了西经59°、南纬35°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几乎绕地球转了半圈。
在北京,我们迎接了2000年元旦的到来,为什么在白令海的上空又有一次新千年元旦的光临呢?元旦的这天,我们从在北京的0时开始,到在美国东部上空的当地时间24时止,为什么会长达35个小时?我们1月1日18时从北京机场出发,1月2日14时40分到达布宜诺斯艾利斯,从日期和时间上计算只有21个小时,为什么我们的手表却千真万确地走过了32个小时呢?
大家都知道,太阳是一个相对静止的发光恒星,地球围绕着太阳一刻不停地从西向东自转,引起了地球的白昼和黑夜交替现象,地球旋转一周(360°)的时间为一天。古时候,各地的人们都把当地太阳位置最高时定为正午12时,并依此来计时,因而各地的正午时刻都不相同。由于地球的自转方向是自西向东,因而东边的地方比西边的地方要先看到日出,即东边的时间比西边的时间要早。这种按照太阳在当地高度位置计量的时间叫做地方时,各地的地方时不一样。在国际交往中,使用地方时极为不便,常常造成时间和日期上的混乱。
为了克服这种混乱情况,1884年,在华盛顿召开的国际经度会议上,创立了国际间的标准时制度,解决了全球时间和日期计算上的统一问题。国际标准时制度统一规定,以通过英国格林尼治天文台的经线为全球经度基准线,称为零度经线,也叫本初子午线。以本初子午线为界,向东和向西各分作180°,全球的经度共360°,同时,又将全球划分为24个时区,每个时区的平均经度为15°,地球自转15°的时间为1个小时,以每个时区的中央经线为该时区内时间的“标准经线”,以每个时区中央经线正午为该时区地方时的12时正,时区间的时间差就是整小时。
以本初子午线为标准经线的东经7.5°到西经7.5°区域是中时区(或零时区),东西经7.5°至22.5°区域分别为东一区和西一区,东西经22.5°至37.5°区域分别为东二区和西二区,依次类推至东西经172.5°之间为东西十二区,十二区的标准经线也正是东西经180°经线。相邻两个时区的区时(地方时),相差整一小时,任意两个时区之间相差几个时区,就差几个小时。这就统一了地方时(区时)和标准时的计算问题。(www.xing528.com)
为了避免日期计算上的混乱,这次会议还规定了原则上以180°经线为地球上的“国际日期变更线”,简称“日界线”,东半球的日期永远比西半球早一天。日界线并未完全在180°经线上,而有几段曲折,这主要是为了照顾180°经线附近居民生活的统一和方便。按照这一规定,从东十二区向东进入西十二区,日期要减一天,同时,从西十二区向西进入东十二区,日期要加一天。
熟悉了国际标准时的规则,我们在这次旅行中碰到的那些怪事也就不怪了。
当我们在北京时间0时第一次欢庆元旦来临的时候,日界线以西的东十二区已是1月1日的4时,日界线以东的西十二区还是12月31日的4时,温哥华还是12月31日8时。我们于18时从北京乘机到温哥华,是从东向西飞行,当从东十二区飞过日界线进入西十二区后,日期要减一天,时间又回到了当地时间12月31日的子夜12时,因而我们又一次迎接当地时间元旦的来临。
元旦这天,我们是从所在的北京时间(东八区)0时开始计算的,这时的美国东部(西五区)时间还是12月31日11时,相差13个时区。元旦日结束时,我们正在美国东部的上空,从多伦多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途中,用的是西五区的地方时。由于起始时间和终止时间不同,地方时的时间差为13个小时,我们确实是经历了35个小时。
由于同样的原因,我们从北京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旅程也存在11个小时的时间差。用时间和日期计算只用了21个小时,而我们所经历的却真是32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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