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1 一次或一组动作训练负荷强度的生理生化监控指标与评价方法
训练负荷强度是指在单位时间里或单个(单组)动作中运动员机体所承受的一定外部负荷量所引起的内部应答反应的程度。年度训练计划是由大小不同的训练周期组成,而构成这些周期的是可计数的一次或一组动作的集合,其排序组合是影响训练效果的关键因素,不适宜的训练动作或手段排序组合,就不会产生理想的训练效果,甚至会对运动员造成伤害。因此,对一次或一组动作训练负荷强度的评定是分析整个训练计划科学性的基础和前提,也是训练量化的必要条件。一次或一组动作训练负荷监控的目的与意义在于通过对训练负荷强度进行分析,以了解其对机体所造成的刺激程度和机体的反应情况,从而实现对训练负荷强度进行评价,检验训练手段是否符合训练目的及要求。在训练实践中,结合游泳长距离的项目特点既具有较好操作性,又能及时反馈、反映一次或一组动作训练强度的生理、生化指标,主要包括心率(HR)和血乳酸(BLa)。
HR作为运动训练监控的生理指标之一,具有简单、实用和易操作的特点,已被广大体育工作者所接受[66-71],并被应用于运动负荷强度和运动能力的监控[66]。HR用于监控运动负荷强度的理论基础[72]是递增负荷运动时心率和最大摄氧量的百分比在一定范围内呈线性关系,且非常稳定,随着运动负荷强度的增加,HR也升高,当以同样的强度持续运动超过2~10min,HR就维持在稳定状态。因此,在HR达到稳定状态之前,可作为监控运动负荷强度的敏感指标之一。在运动过程中,当机体达到最大摄氧量时,HR、输出功率和摄氧量之间的线性关系便不再稳定,在运动实践过程中应充分考虑到此限制因素。此外,机体脱水和外部环境的温度也会对HR—VO2线性关系的稳定性造成较大影响[66],有研究表明,体液丢失1%,HR会增加7b/min[69]。HR—VO2线性关系也容易受训练水平和个体心率变化特点差异性影响[70]。
Lambert等[69]对比研究了长跑项目运动员比赛和训练时的心率变化,实验结果表明,在以相同的速度进行10km跑时,正式比赛时的HR比训练时高20b/min,他们认为应用HR评估长跑项目运动员的运动负荷强度应考虑不同的影响因素,结合其他生化指标进行综合评估,结果才能较为准确。
Majumdar等[73]观察了6名优秀男子羽毛球运动员12堂专项训练课的HR和BLa的变化情况。实验结果表明,专项训练课的BLa波动范围为8~10.5mmol/L,%HRmax波动范围为82%~100%,均高于其他研究结果。他们认为,羽毛球项目的训练强度较大,对骨骼肌和心血管系统刺激较深,此外,过大的训练强度也会导致运动员协调性下降,这对稳定发挥羽毛球的技术动作极为不利,应对羽毛球项目的运动负荷强度进行密切监控,防止过度训练。
俞旗等[74]采用心率控制运动训练强度对一名体能状况较差的女子手球运动员进行训练,取得了练好的训练效果。该运动员训练前2400m跑最好成绩仅为13min40s,距达标成绩10min20s差距较大,且安静心率过高,运动过程中心脏动员能力差,最大心率为175b/min。训练方案持续12周,分为三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以提高有氧能力训练为主(1—5周),练习方式为跑台,训练靶心率为85%HRmax;第二阶段以提高无氧能力训练为主(6—11周),练习方式为12min间歇跑和跑台冲刺跑,训练靶心率为95%~100%HRmax;第三阶段为有氧、无氧能力的混合训练(8—12周),练习方式为交叉进行前两个阶段训练方案。实验结果表明,该女子手球运动员经过12周训练后2400m跑成绩稳定在10min20s之内,体能状况有了较大幅度改善。
耐力训练可有效降低次最大HR,对最大HR又有何影响呢?Zavorsky[71]研究表明,在训练、赛前调整和停训阶段,最大摄氧量和最大HR之间始终存在高度相关性(r=-0.76,P<0.0001),耐力训练可以导致优秀运动员的最大HR下降,幅度约为3%~7%,原因可能是迷走神经兴奋性增高。他认为虽然HR和%HRmax影响因素诸多,但仍是监控运动强度的敏感指标之一,监控中周期(3~6周)HR和%HRmax的变化更具意义。心率储备能力(HRR)是指机体安静HR和最大HR之间的差值,也常应用于评估负荷强度[75],可较为精确地评估机体可达到的最大输出功率和运动能力储备。因此,HRR又被美国运动医学学会誉为运动强度评估的“金标准”[76]。
也有学者对乳酸—心率—输出功率三者之间的线性关系提出不同见解,Foster[67]研究了13名速滑运动员(男7,女6)不同体能状况时乳酸—心率—输出功率三者之间的变化,测试时间为春季(体能状况不佳)和秋季(体能状况较好),测试方案为5min功率自行车运动和3000(女)~5000(男)m速滑测试。实验结果表明,受试者对应BLa2.5mmol/L时春秋季的输出功率分别为127W和162W(P<0.05),HR分别为129b/min和130b/min(P>0.05);对应BLa4.0mmol/L时春秋季的输出功率分别为216W和230W(P<0.05),HR分别为162b/min和164b/min(P>0.05);春秋季的最大输出功率分别是341W和364W(P<0.05),最大HR分别为196b/min和198b/min(P>0.05)。研究结论认为虽然输出功率随着受试者体能状况的变化而发生了显著性变化,但心率对运动强度的变化反应不敏感。
在安静状态下,机体的乳酸生成速率和乳酸消除速率保持恒定,运动时则会打破这种稳态,乳酸生成速率大大超过清除速率,从而导致血液中BLa浓度升高。一次或多次最大强度运动时,肌乳酸可达25mmol/L,BLa可超过20mmol/L;绝大多数个体力竭时BLa的波动范围为20~25mmol/L[77],有研究报道少数个体甚至会超过30mmol/L[78]。急性大强度力竭运动后BLa的峰值出现在运动后3~5min[79],其原因是肌乳酸弥散入血需要一定时间[80]。令人感兴趣的是,经过训练的运动员和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群进行深蹲运动,前者力竭后的BLa浓度明显高于后者,持续运动的时间和完成的组数也显著高于普通人群。原因可能是运动训练能显著提高机体耐受乳酸的能力,乳酸能推迟机体酸化和疲劳出现的时间。进行定量负荷运动时,运动员的BLa浓度低于普通人群[81]。运动负荷强度、运动方式、运动持续时间、肌糖原储备及年龄等因素均可对血液BLa浓度造成较大影响,其变化与运动负荷强度呈指数相关。运动后,肌乳酸和血乳酸的消除速率和浓度下降也是平衡的。经过系统有氧和无氧训练的运动员的乳酸清除率明显高于未训练人群[82],因此,在运动时和运动后,可以测定乳酸来了解肌肉乳酸和其他组织器官的代谢平衡关系,从而了解运动时人体的影响及其规律,为科学训练提供依据。
许多学者对不同距离的游泳项目、不同泳姿和不同性别游泳运动员的血乳酸变化规律和特点进行了大量研究,结果证实BLa是评价游泳运动负荷强度最理想的生化指标之一。Keskinen等[83]对不同游距训练手段的运动强度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在游速保持一致的前提下,2×400m运动后即刻BLa为4mmol/L,n×300m递增速度游运动后即刻BLa为3mmol/L,n×100m递增速度游运动后即刻BLa为2mmol/L,研究结论认为,监控游泳训练强度范围时,测试项目应包括几组递增强度有氧游和1~2组100m冲刺游,这样有助于提高监控结果的准确性。
不同距离自由泳比赛后,以200m赛后血乳酸最高,可达15.5mmol/L,100m自由泳比赛后也达14.8mmol/L,可见,短距离游泳时无氧代谢是运动时的主要能量来源。1500m属长距离游泳项目,能量供应以有氧代谢为主,但血乳酸水平也较高,约为9.4mmol/L,这可能与比赛的最后冲刺和情绪紧张有关。Treffene等[84]研究了游泳项目最大摄氧量强度和次最大摄氧量强度的BLa堆积速度,测试方案为进行400m全力游,受试者在游完365.8m时出现力竭,达到最大摄氧量。研究结果表明,4mmol/L的BLa浓度对应的通气无氧阈比例为95.6%(比通气无氧阈速度慢0.05m/s),对应的最大摄氧量比例为88%;86%~110%最大摄氧量强度时BLa变化曲线堆积速度为2%,运动强度<100%最大摄氧量时,BLa堆积速度为0.55mmol/(L·min);当达到或超过最大摄氧量时,BLa堆积速度大幅提高,100.8%最大摄氧量时,其堆积速度达到2.08mmol/(L·min);108.8%最大摄氧量时,其堆积速度达到9.9mmol/(L·min)。Treffene等[84]的研究结果还表明,当机体以此运动强度进行更长距离冲刺游时,BLa也以此速度继续堆积。
在游泳项目中,游速—摄氧量之间存在稳定的线性关系,BLa开始堆积所对应的速度与最大摄氧量速度非常接近,Poole等[85]发现高于LT的运动强度对应的摄氧量变化曲线较为平坦。Zoladz等[86]研究结果证实,功率自行车测试方案的摄氧量—功率输出测试结果之间并不存在线性关系。Konstantaki等[87]对8名女子手球运动员陆上训练和水球比赛时BLa、HR和输出功率的变化进行观察。研究结果显示,受试者进行上肢等速运动力竭后,BLa峰值达到5.1mmol/L,最大输出功率为79W,HR峰值为146b/min。进行水球比赛时,分别记录1/4场比赛后受试者的即刻BLa、HR变化,即刻BLa结果如下:3.5mmol/L、4.3mmol/L、4.3mmol/L和4.6mmol/L;即刻HR结果如下:138b/min、149b/min、151b/min和154b/min。两次测试结果之间无相关性,但上肢等速测试BLa4mmol/L时对应的输出功率(64W)最后1/4场比赛的即刻BLa(r=-0.82,P=0.01)和HR(r=-0.93,P<0.001)高度相关,研究结论认为,次最大强度等速运动的能量代谢特点与水球比赛时的能量代谢特点非常相似。
本研究应用即刻心率、即刻血乳酸和平均运动成绩指标对游泳长距离项目常用高有氧能力训练手段之一8×400m自由泳(5′包干)和常用中高有氧能力训练手段之一T-30进行训练强度监控与训练效果评估。研究结果表明,6名男子游泳运动员进行8×400m自由泳(5′包干)训练后(表2-3、图2-1)即刻BLa均值为7.96mmol/L,即刻HR均值为182.0b/min,400m自由泳平均成绩为254.0s,说明8×400m自由泳(5′包干)训练负荷强度较大,机体已经动员了一部分糖酵解供能,符合最大摄氧量强度BLa达到6~8mmol/L,HR达到180~190b/min的训练目标。研究结果表明,该训练手段对6名运动员产生的训练效果不尽相同(图2-1)。周某某、孙某、吴某和汪某运动后即刻BLa值基本达到训练要求,变化范围为7.54~7.95mmol/L,但周某某和汪某运动后即刻HR值未达到训练要求,均为178b/min,可能原因是骨骼肌系统受训练负荷的影响较心血管系统要大,周某某的运动成绩比汪某慢39s左右,说明两者的运动能力存在较大差距;陈某某运动后即刻BLa值超过训练要求,达到8.12mmol/L,但即刻HR值未达到训练要求,仅为168b/min,说明运动员的心脏储备能力未被充分动员,即刻BLa升高原因可能是技术动作不协调,结合运动成绩也不理想,可以初步判断该运动员本训练单元训练效果较差;陈某运动后即刻HR值符合训练要求,但即刻BLa值略偏高,为8.66mmol/L,400m自平均成绩为241.5s,比全组平均成绩快12.5s左右,说明该运动员内在训练强度偏大,为了维持这一训练负荷强度动员糖酵解供能比例较大,已超出最大摄氧量负荷强度的范围,接近速度耐力训练强度,应适当降低400m自的成绩要求,在训练中控制游进速度,将训练负荷强度控制在要求范围之内,以达到训练目的。
游泳长距离项目运动员也不能忽视一般有氧能力的训练,这是加快乳酸清除、疲劳消除的重要保证条件。有研究证实游泳运动员T-30速度与无氧阈游速存在高度关联性,可以简便、快捷地评估游泳运动员的无氧阈游速。本研究结果表明,6名男子游泳运动员进行T-30训练后(表2-4、图2-2)即刻BLa均值为4.01mmol/L,即刻HR均值为165.0b/min,全程游进距离为2686.7m,说明T-30训练负荷强度中等,机体以有氧能量代谢方式为主,符合无氧阈强度BLa达到3~5mmol/L,HR达到150~170b/min的训练目标。研究结果表明,该训练手段对6名运动员产生的训练效果不尽相同(图2-2)。陈某某、周某某、吴某和汪某运动后即刻BLa值基本达到训练要求,变化范围为3.45~4.52mmol/L,除了汪某运动后即刻HR值稍高为178b/min之外,其他运动员运动后即刻HR值均符合训练要求,变化范围为152~168b/min,说明运动员汪某的心血管系统受训练负荷的影响较骨骼肌系统可能要大;陈某运动后即刻BLa值未达到训练要求,为2.96mmol/L,即刻HR值为156b/min,在以后的训练中应适当提高游进速度;孙某运动后即刻BLa值和即刻HR值均超过训练要求,分别为5.04mmol/L和178b/min,说明该运动员为了维持该训练强度和游进速度,机体已经动员部分糖酵解供能,不属于无氧阈训练强度范围,可适当降低游进速度,避免训练强度超过目标强度,导致疲劳累积。(www.xing528.com)
总之,本研究结果表明,即刻心率、即刻血乳酸和平均运动成绩指标可敏感反映一次或一组动作训练负荷强度的变化,在应用上述指标对训练强度和训练效果进行评价时应充分考虑到运动员的训练水平、机能状况和技术动作协调性等影响因素。
2.3.1.2 重点课训练负荷强度的生理生化监控指标与评价方法
游泳长距离项目比赛全过程包括出发时段、途中游时段和冲刺时段三个部分,出发时段对运动员的速度能力要求较高,而途中游时段主要依靠运动员的专项有氧能力,冲刺时段则对运动员的专项速度耐力和技术动作的稳定性提出更高要求。根据游泳长距离运动员专项能力的内在发展规律,不同训练阶段的训练目标不同,每堂课采用的训练手段及侧重点也不同,对重点课训练负荷强度进行分析,可以了解机体所受训练刺激的程度,明确机体的反应和恢复情况,从而评价重点训练课安排的合理性和运动员机体的适应性。游泳长距离项目日常训练主要包括:一般有氧耐力训练、专项有氧耐力训练、耐酸能力训练、速度能力训练、专项技术训练及陆上力量训练等。耐酸能力训练是指采用训练手段使乳酸大量积累,刺激机体对酸性物质的缓冲和适应,从而提高糖酵解供能能力,一周最多安排1~2次,且需要和其他训练课形成合理间歇,以保证运动员乳酸清除和体能恢复。训练监控采用的生理生化指标除了包括一次或一组动作训练强度监控指标之外,还包括血清CK指标。
血清CK的变化与运动方式、运动负荷强度、运动持续时间和训练水平密切相关。无论是在病理或生理状态下,血清CK都是反映肌肉功能状态的敏感指标,其增加可能代表肌肉出现急性或慢性损伤,正常人经过剧烈运动后也可出现血清CK明显增加,运动强度可影响CK从肌肉组织向血液渗透的数量,当运动强度为轻度至中度时,肌细胞收缩时细胞膜通透性没有明显变化,当加载的运动负荷强度超过骨骼肌的承载能力时,细胞膜通透性发生变化,CK由骨骼肌细胞渗入组织间液,继而被吸收进入血液循环[88]。持续大运动负荷强度训练后,骨骼肌组织可出现损伤,导致血清CK增加,这可能是代谢性因素和机械性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血清CK与肌肉坏死的程度呈正比变化。在运动医学领域对CK进行研究可以获取反映骨骼肌功能状态的信息,健康个体出现高水平的血清CK可能与机体训练水平有关,如果血清CK在安静状态仍持续增高,则可能是亚临床肌肉疾病或运动性疲劳的早期症状。
运动后血清CK的变化范围与个体肌肉含量高度相关,个体可分为血清CK高反应型和低反应型,前者股四头肌横截面积和体积明显低于低反应者[89]。但是,高反应型运动员的血清CK个体差异性比低反应型运动员大。日常训练可导致血清CK持续升高[90],因此,运动员的安静血清CK值高于普通人群[91]。但运动后血清CK升高的幅度小于普通人群,运动员即使存在肌肉酸痛,运动后的血清CK活性也低于未训练者[92]。对于运动员而言,监控血清CK运动后和安静值的变化极为重要[93]。
学者们对运动后血清CK达到峰值的时间进行了大量研究。有研究报道力量训练后约8小时血清CK达到峰值,约为安静值的2倍。离心运动后常伴有肌肉损伤,血清CK在运动后2~7天出现明显升高,约在第4天达到峰值[94]。长时间剧烈运动后,血清CK在运动后24~48小时出现明显增高,大强度运动如每日两次的足球训练,在训练的第4天可出现血清CK显著增加,4~10天血清CK出现下降,原因可能是机体对运动负荷强度产生了适应[95]。日常耐力训练后血清CK的变化特点与大强度运动后的变化特点是否一致?是否存在大幅升高的拐点?15名健康男性受试者连续3天进行90min自行车训练,测试之前测定体成分、股四头肌体积和横截面积、有氧能力及无氧能力,测试期间留取血样。第1天耐力训练3h后血清CK出现显著性升高(P<0.05),此后逐步升高。根据血清CK浓度将受试者分为2组:高反应组(HR;血清CK>500U/L)和低反应组(LR;血清CK<300U/L)。研究结果发现血清CK峰值与下述指标高度相关(P<0.01):输出功率/股四头肌横截面积(r=0.658),输出功率/股四头肌体积(r=0.648),膝关节伸肌力量/体重(r=-0.634)。研究结论认为,虽然血清CK存在较大的个体差异性,但耐力训练后血清CK值的波动范围为300~500U/L,为安静值的2~3倍[89]。有研究报道超长马拉松[96]和铁人三项项目[97]运动后血清CK的浓度均超过其他运动项目。
血清CK下降水平取决于运动后休息时间的长短,手动淋巴引流可以促进血清CK的清除,另外在运动时补充支链氨基酸也可减少剧烈运动时肌肉损伤的发生率,降低血清CK浓度[98]。但是,不能单独应用血清CK评价运动后骨骼肌的恢复情况,因为两者之间并不存在高度关联性[99]。血清CK大幅度升高,伴随运动耐力下降常是过度训练的症状之一[100]。
本研究结果表明,4名男子游泳运动员耐乳酸重点训练课(表2-5)第一组8×100m自由泳训练结束后,运动后3min的BLa值波动在5.34~6.51mmol/L,即刻HR波动在168~178b/min,未达到耐乳酸训练要求,原因可能是运动员的游进速度把握不准确,除了孙某,其他运动员都未达到个人最好成绩的90%;第三组8×100m自由泳训练结束后,4名运动员运动后3min的BLa值波动在8.22~11.69mmol/L,即刻HR波动在192~198b/min,符合耐乳酸训练要求,但金某100m平均成绩为66.9s,成绩下降幅度较大,初步判断该运动员BLa可能因为是机体清除能力下降而出现升高。整体认为本堂耐乳酸训练课训练效果一般,第一组8×100m自由泳训练后3′BLa未达到耐乳酸训练要求,从而导致运动员总体耐乳酸训练时间不够,在今后的训练中应要求运动员准确掌握游进速度。
本研究结果还表明,4名运动员次日晨血清CK值(表2-5)均超过300U/L,尤其是孙某超过500U/L,说明本堂耐乳酸重点训练课对运动员机体的刺激较深,经过休息,尚不能恢复至安静水平,总体看来耐乳酸重点训练课的训练负荷强度较大,在训练结束后,应加强池边牵拉和放松,促进肌纤维微细损伤的修复。同时也可以发现,接受相同运动训练负荷刺激的运动员个体差异较大,最高值与最低值的波动幅度达到170U/L,说明应用该指标监控重点课训练强度时应该充分考虑到个体差异性因素,多进行个体纵向数据的比较和评估。
男子运动员孙某是目前1500m自由泳世界纪录保持者,本研究跟踪观察了该运动员2009年9月14日—9月21日全运会赛前一周训练强度的变化情况。研究结果(表2-6、图2-3)发现,与其他项目进行对比,游泳长距离项目耐力训练不会导致运动员的血清CK出现异常升高,波动范围为332~620U/L,与Totsuka等[89]的研究结果相近,可能原因是游泳项目属于周期性体能项目,肌纤维离心运动方式的训练较少,不至于出现大范围、严重的肌纤维微细损伤。从表2-6和图2-3还可以看出,本周所采用的训练手段、训练的节奏及整个训练的安排基本合理,两堂重点训练课的间隔时间也较为合理,周三和周五基本以低强度有氧训练为主,有利于运动员的疲劳消除和体能恢复。赛前大强度训练周连续监控运动后及次日晨CK变化,数值一直波动在332~620U/L和226~404U/L,与孙某的CK安静值比较,处于较高水平,结合该运动员主项1500m自由泳的能量代谢特点进行分析,认为本周训练强度稍高,运动员主观感觉也较疲劳,应适当调整训练节奏,增加低强度有氧训练课的比例,促进疲劳消除,防止过度训练。
本研究结果(表2-7、图2-4)表明,2009年夏训及全运会赛前训练期间男子运动员血清CK平均值为227.81U/L,女子运动员血清CK平均值为135.10U/L,血清CK水平均不是很高,说明整个训练阶段的训练负荷强度安排合理,未导致运动员出现明显的疲劳累积。2009年6月29日—8月10日为夏训第一阶段,男女运动员适应2周后,第2周(7月13日)血清CK均呈下降趋势,说明机体对运动负荷产生良好的适应性变化;第3周(7月14日—7月20日)的训练内容以高度专项有氧能力训练为主结合小肌肉群快速力量训练,测试结果显示男子运动员血清CK出现较大幅度变化,较7月13日升高26%,女子运动员变化不大,较7月13日升高4%,但与第1周(7月6日)测试结果比较均无显著性差异,说明本周的训练负荷对男子运动员的骨骼肌造成较深刺激;第4—5周(7月21日—8月4日)训练量有较大幅度增加,力量训练比例增大且以大肌肉群力量训练为主,男女运动员的血清CK呈上升趋势,男子运动员8月4日测试结果较7月13日升高19%,女子运动员升高47%,说明本周女子运动员骨骼肌的生理运动负荷较男子运动员大;第6周(8月5日—8月10日)为测试调整周,训练负荷强度降低,8月10日男女运动员的血清CK均显著下降,分别为197.69U/L和71.17U/L,该测试结果是女子运动员整个夏训及赛前训练阶段的最低水平,与7月6日比较有显著性差异(P<0.05),说明运动员机体对前一阶段的训练负荷有较好适应,同时运动员处于较好的机能状态,骨骼肌系统未出现明显的疲劳累积。8月11日—9月28日为夏训第二阶段,且9月7日—9月28日是正式进入赛前训练的阶段,本阶段训练强度明显高于第一阶段,男女运动员的血清CK均呈上升趋势,峰值出现在第10周(9月14日),分别为365.46U/L和209.89U/L,较第1周(7月6日)分别升高71.3%和61.0%,具有非常显著性差异(男P<0.01,女P<0.01);此后,第11—12周(9月15日—9月28日)连续两次测试血清CK均呈下降趋势,除了男子运动员9月21日测试结果与第1周比较非常显著性升高(P<0.01),其他测试结果均无显著性差异,提示经前一阶段的训练机体对更大训练负荷强度的适应能力提高。2009年9月29日—10月12日属于赛前调整阶段,训练内容以出发和专项技术训练为主,10月5日测试结果男女运动员的血清CK小幅升高(P>0.05)之后便呈下降趋势,至赛前调整结束男女运动员血清CK均保持在较低水平,赛前机能状态调整至个人较好状态。
综上所述,本研究结果表明:①血清CK对训练强度的变化较敏感,随训练负荷强度的变化而变化;②男女游泳长距离运动员赛前大强度训练第2周血清CK达到峰值(P<0.01),分别为365.46U/L和209.89U/L,第3周开始下降,男子运动员均值为311.61U/L,仍明显高于训练前水平(P<0.01),女子运动员均值为145.97U/L,与训练前水平无显著性差异;③2009年夏训及全运会赛前训练期间男子运动员血清CK平均值为227.81U/L,女子运动员血清CK平均值为135.10U/L,血清CK水平均不是很高,表明通过夏训阶段的扎实训练使得机体承受大训练负荷强度的能力增强;④男女运动员血清CK在赛前基本保持稳定,均值分别为181.92U/L和109.70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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