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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中经:金银之精-白话抱朴子内篇

时间:2023-10-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黄者,金也;白者,银也。余者从郑公受九丹及《金银液经》,因复求受《黄白中经》五郑。所谓黄,指的是金;所谓白,指的是银。我过去跟从郑君,从他那里接受了九转真丹和《金银液经》,并进而请求传授《黄白中经》五卷。

黄白中经:金银之精-白话抱朴子内篇

【题解】

抱朴子·内篇》的中心思想就是长生成仙,而要长生成仙,最根本的就是服食仙丹大药,所谓的仙丹大药,除了合制而成的丹砂外,再就是黄金和白银了,所以葛洪在这一卷里专就黄金和白银作为一种仙药的渊源、制作方法、注意事项等作了较为详细的叙述,并就古人成功的范例作了大量的类比,斥责了那些不相信黄金白银可以通过制作而成的保守观念。在这里,我们不难看出葛洪朴素的物类相互转化的自然辩证观,这在以儒家僵化保守的自然观为中心的魏晋时代,是相当宝贵的一种发展的进步的自然观。当然这是以制作黄金白银为前提的。

【原文】

抱朴子曰:《神仙经·黄白之方》二十五卷,千有余首。黄者,金也;白者,银也。古人秘重其道,不欲指斥,故隐之云尔。或题篇云庚辛,庚辛亦金也。然率多深微难知,其可解分明者少许尔。世人多疑此事为虚诞,与不信神仙者正同也。余者从郑公受九丹及《金银液经》,因复求受《黄白中经》五郑。郑君言,曾与左君于庐江铜山中试作,皆成也。然而斋洁禁忌之勤苦,与金丹神仙药无异也。

【译文】

抱朴子说:《神仙经·黄白之方》二十五卷,共记载有一千多个条目。所谓黄,指的是金;所谓白,指的是银。古人珍视这种道术,就秘藏起了这种方子,不愿意直说出金银,所以就隐去了它的名称。有的将篇名题作“庚辛”,庚辛也就是黄金。然而古人所写的大多数微妙深奥,难以弄懂,其中可以弄得明白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罢了。世俗的人大多认为这件事是虚假荒诞的,就像他们不相信有神仙存在一个样。我过去跟从郑君,从他那里接受了九转真丹和《金银液经》,并进而请求传授《黄白中经》五卷。郑君说,他曾经和左君一起在庐江铜山中试验着制作黄金白银,都成功了。但其中要受到斋戒、沐浴、禁条、忌讳等等的辛苦勤劳的束缚,和制作金丹神仙大药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原文】

俗人多讥余好攻异端,谓予为趣欲强通天下之不可通者。余亦何为然哉!余若欲以此辈事,骋辞章于来世,则余所著《外篇》及杂文二百余卷,足以寄意于后代,不复须此。且此《内篇》,皆直语耳,无藻饰也。余又知论此曹事,世人莫不呼为迂阔不急,未若论俗间切近之理,可以合众心也。然余所以不能已于斯事,知其不入世人之听,而犹论著之者,诚见其效验,又所承授之师非妄言者。而余贫苦无财力,又遭多难之运,有不已之无赖,兼以道路梗塞,药物不可得,竟不遑合作之。余今告人言,我晓作金银,而躬自饥寒,何异自不能行,而卖治躄之药,求人信之,诚不可得。然理有不如意,亦不可以一概断也。所以勤勤缀之于翰墨者,欲令将来好奇赏真之士,见余书而具论道之意耳。

【译文】

世俗间有好多人都讥笑我喜欢钻研异端学说,说我是怀着强烈的欲望,硬要将天下不可能弄通的事理弄通。我又何苦要这样呢!我要是想通过这些事情来铺排辞藻文章,使之流传于后世的话,那么我所撰著的《抱朴子·外篇》以及其他一些杂文二百余卷,已经足以寄托我的意愿给后代了,是不需要再用现在所写的这些东西了。况且这个《内篇》都只是直话直说罢了,是没有什么华藻修饰的。我也清楚地知道,谈论冶炼黄金白银这些事,世俗的人没有不认为这是高谈阔论,与世无益的不急之物,不如讨论世俗间贴近生活较为迫切的事务,是比较合乎民心的。然而我之所以不能停止谈论这件事,知道这是世俗人不愿意听进去的话,却还要谈论撰写它,确实是因为我亲眼见到过它的效验,还因为传授我道业的师傅也不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的缘故啊。但是我贫苦穷困,没有财力,又遭受了多灾多难的命运,还有没完没了的穷困和无依无靠,再加上道路阻塞,药物买不到,竟然没有时间和财力合制出成药来。我要是现今告诉别人说,我懂得怎样制作金银,而自己又饥寒交迫,这和自己尚且不会走路,还在出售治跛脚的药物有什么两样?要求得别人的信赖,确实是办不到的。但是,即使事情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是不可以一概而论的。我之所以勤勤恳恳把道意用笔墨记载下来,是想让将来喜欢奇异懂得赏真的人士,看到我写的书后,能够完全讲清道意罢了。

【原文】

夫变化之术,何所不为。盖人身本见,而有隐之之法;鬼神本隐,而有见之之方。能为之者,往往多焉。水火在天,而取之以诸燧。铅性白也,而赤之以为丹;丹性赤也,而白之而为铅。云雨霜雪,皆天地之气也,而以药作之,与真无异也。至于飞走之属,蠕动之类,禀形造化,既有定矣。及其倏忽而易旧体,改更而为异物者,千端万品,不可胜论。

【译文】

至于说到那变化的法术,又有什么做不到呢?大致上说来,人的身体本来是显现着的,但有使之隐匿不见的法术;鬼魔神怪本来是隐匿的,但有使之显现出来的方术。能够做到变化无端的事,多得不可胜数。水火本是天生,但却能用阳燧方诸把它们取来。铅的本性是白色的,但可以使之变红成为丹;丹的本性是红色的,但却可以使它变白成为铅。云、雨、霜、雪,本来都是天地之间所形成的气体,但要用药物来制作,可以与自然界中的没有差别。至于飞禽走兽之属,蠕动爬行之类,禀受自然所授与的形体造化,本已是有定数的了。但要说到它们突然之间由旧的形体变化为新的形体,由此类变化为彼类的现象,那真是千变万化,形形色色,说都说不尽的。

【原文】

人之为物,贵性最灵,而男女易形,为鹤为石,为虎为猿,为沙为鼋,又不少焉。至于高山为渊,深谷为陵,此亦大物之变化。变化者,乃天地之自然,何为嫌金银之不可以异物作乎?譬诸阳燧所得之火,方诸所得之水,与常水火岂有别哉?蛇之成龙,茅糁为膏,亦与自生者无异也。然其根源之所缘由,皆自然之感致,非穷理尽性者,不能知其指归;非原始见终者,不能得其情状也。狭观近识,桎梏巢穴,揣渊妙于不测,推神化于虚诞,以周、孔不说,坟籍不载,一切谓为不然,不亦陋哉?又俗人以刘向作金不成,便云天下果无此道,是见田家或遭水旱不收,便谓五谷不可播殖得也。

【译文】

人作为生物中的一类,最为注重两性差别,智慧最为高超,然而男女变易形体的事,或变为鹤,变为石,变为虎,变为猿,变为沙,变为鼋的事例,也不在少数。至于高山变为深渊,深谷变为丘陵,又是属于巨大物体的变化了。变化,是天地间的自然规律,为什么人们一定要怀疑金银就不能用其它物质制作呢?譬如用阳燧所取得的火,用方诸取得的水,与一般平常的水火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蛇虫变成蛟龙,茅糁变成肥膏,也和自然生成的没有什么两样。然而各种各样的变化,其根源缘由,无非都是自然感应所带来的结果。假如不是穷理尽性的人,是不能知晓其中奥妙的;假如不是原始要终的人,是不能得到其中的真相的。见识狭隘短浅,束缚于巢穴之中,揣测深渊奥妙,认为不可测度,推测神奇变化,认为荒诞不经,因为周公孔子不曾论说,经书典籍不曾记载,就一概加以否定,这岂不是很寡陋的吗?还有世俗的人因为刘向曾经制作黄金没有作成,就说天底下根本就没有这种道法,这就好像看到有的农家遭受了水灾旱灾而颗粒无收,就说五谷是不能凭播种栽培获得丰收的一样。

【原文】

成都内史吴大文,博达多知,亦自说昔事道士李根,见根煎铅锡,以少许药如大豆者投鼎中,以铁匙搅之,冷即成银。大文得其秘方,便欲自作,百日斋便为之,而留连在官,竟不能得,恒叹息言人间不足处也。

【译文】

成都内史官吴大文,博见多识,也自称过去曾经侍奉过道士李根,看到过李根曾煎煮铅锡,用少量的药物像大豆那么大一粒投放进鼎炉中,用铁匙子搅拌,冷却后就成了白银。吴大文得到了这个秘方,只想自己制作,于是在斋戒了一百天后就开始了,但他仍留连着官位而不曾离职,所以最终也没有制成,为此他常常叹息说人世间是不值得居住的。

【原文】

又桓君山言汉黄门郎程伟,好黄白术,娶妻得知方家女。伟常从驾出而无时衣,甚忧。妻曰:请致两端缣。缣即无故而至前。伟按《枕中鸿宝》,作金不成。妻乃往视伟,伟方扇炭烧筒,筒中有水银。妻曰:吾欲试相视一事。乃出其囊中药,少少投之,食顷发之,已成银。伟大惊曰:道近在汝处,而不早告我,何也?妻曰:得之须有命者。于是伟日夜说诱之,卖田宅以供美食衣服,犹不肯告伟。伟乃与伴谋挝笞伏之。妻辄知之,告伟言,道必当传其人,得其人,道路相遇辄教之;如非其人,口是而心非者,虽寸断支解,而道犹不出也。伟逼之不止,妻乃发狂,裸而走,以泥自涂,遂卒。

【译文】

又,桓谭曾说汉代的黄门郎程伟,喜好黄白术,娶的妻子是知晓方术人家的女儿。程伟常常随从皇帝的大驾外出,但又没有合时的衣服,为此他感到非常忧愁。他的妻子说:请送来两匹细绢。细绢就无缘无故地来到了跟前。程伟按照《枕中鸿宝》的记载制作黄金,没有作成。他的妻子就前去看他,程伟正在煽火烧着一个筒子,筒子中装有水银。他的妻子说:我想试试相视这种法术。就掏出背袋里的药,稍许放了一点点投进筒子里,吃罢饭后打开一看,已全部变成了白银。程伟大吃一惊说:道术就近在你这里,而你不早点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他的妻子说:要得到这种方术,必须要有一定的命运的人。于是程伟就白天黑夜地劝说妻子,引诱她说出秘方,并且卖掉了田地和房屋,来供养妻子的美食华衣,但是他的妻子还是不肯告诉他。程伟就找来伙伴商量着要鞭笞妻子,使她屈服。但她的妻子总是事先就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并且告诉程伟说,道术一定要传给合适的人,如果得到了合适的人,即使是半路相逢也要教授给他;但如果不是合适的人,而是口是心非的人,那么即使把我千刀万剐,剁成肉酱,我也不会告诉他道术的。程伟不断地逼迫,他的妻子于是发了疯,赤身裸体跑来跑去,用泥巴涂抹自己的身体,最终死去。

【原文】

近者前庐江太守华令思,高才达学,洽闻之士也,而事之不经者,多所不信。后有道士说黄金之方,乃试令作之,云以铁器销铅,以散药投中,即成银。又销此银,以他药投之,乃作黄金。又从此道士学彻视之方,行之未百日,夜卧即便见天文及四邻了了,不觉复有屋舍篱障。又妾名瑶华者已死,乃见形,与之言语如平生。又祭庙,闻庙神答其拜,床似动有声。令思乃叹曰:世间乃定无所不有,五经虽不载,不可便以意断也。然不闻方伎者,卒闻此,亦焉能不惊怪邪?

【译文】

在近代的不久前,有庐江太守叫华令思的,才华横溢,博学通达,是一位见多识广的人士,但他对于不合常规的事情,往往持不相信的态度。后来有个道士给他讲解如何冶炼黄金白银的方术,并让他试着制作,对他说要用铁器来销熔铅块,然后将散药投放进去,立即就化成了白银。又将这些白银销熔,将其他的药物投放进去,就制成了黄金。华令思还随从这个道士学会了透视的方术,修炼还不到一百天,夜里躺在床上,就能清晰地看到天文以及邻居屋舍的一切,丝毫感觉不到还有屋舍篱笆等障碍物的存在。还有华令思有一个小妾名叫瑶华的,已经死去了,华令思还能看见她的身形,和她说话就像她生前那样。又有华令思在祭祀神庙的时候,听到了庙中的神灵答谢他的朝拜,床似乎摇动起来,并发出了声响。华令思于是叹息着说:人世间可知是肯定无所不有了,五经上虽没有记载,也是不可以妄自臆断的啊。然而那些没有听说过方术的人,突然间听到这些,怎么可能不大惊小怪呢?

【原文】

又黄白术亦如合神丹,皆须斋洁百日已上,又当得闲解方书,意合者乃可为之,非浊秽之人,及不聪明人,希涉术数者所辨作也。其中或有须口诀者,皆宜师授。又宜入于深山之中,清洁之地,不欲令凡俗愚人知之。而刘向止宫中作之,使宫人供给其事,必非斋洁者,又不能断绝人事,使不来往也,如此安可得成哉?

【译文】

还有,黄白术也和炼制神丹一样,都必须斋戒沐浴一百天以上,还应该熟练地理解方书内容,和书中记载意趣相投的人才可以制作,并非是那些言行污浊的人,或极端愚笨的人,根本没有涉猎过术数方书的人所能办得到的。其中还有需要懂得口诀的方术,那就必须要通过师傅的传授了。而且还应该深入深山老林中,去到清洁干净的地方,不要让世俗间的凡人或愚人知道。然而刘向留在皇宫中制作,让宫中的侍从提供所需的东西,肯定不会是经过斋戒沐浴的人,又不能断绝人间的俗事,做不到不和他们来往,这样的话,又怎么能够作成呢?

【原文】

桓谭《新论》曰:史子心见署为丞相史,官架屋,发吏卒及官奴婢以给之,作金不成。丞相自以力不足,又白傅太后。太后不复利于金也,闻金成可以作延年药,又甘心焉,乃除之为郎,舍之北宫中,使者待遇。宁有作此神方可于宫中,而令凡人杂错共为之者哉?俗间染缯练,尚不欲使杂人见之,见之即坏,况黄白之变化乎?凡事无巨细,皆宜得要。若不得其法,妄作酒酱醋羹臛犹不成,况大事乎?

【译文】

桓谭著的《新论》中有这样的记载:说是史子心这个人被任命为丞相史,官府给他盖了房子,并派了官吏士卒和官家奴婢来供他使唤,结果他没能制成黄金。丞相自认为还是自己的功力不足,又禀报了傅太后。傅太后并不是想制作黄金获利,只是听说了黄金制成后可以用作延年益寿的药物,才对此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她就升史子心为郎官,让他住在北面的宫殿中,享受如同使者一样的待遇。难道还有制作这样的神方在皇宫之中,让世俗间的凡人错杂在其间共同制作的事吗?世俗间为白绢染色时,尚且不想让旁杂的人看见,看见了就会使染色失败,何况是黄金白银这样神奇的变化呢?大凡事情无论大小,都应该获得其中的要旨。假若没有获得其中的要旨,即使是胡乱地制作像酒呀、酱呀、醋呀、羹呀、汤呀的,也还是不会成功的,何况是方术这样的大事呢?

【原文】

余曾谘于郑君曰:老君云,不贵难得之货。而至治之世,皆投金于山,捐玉于谷,不审古人何用金银为贵而遗其方也?郑君答余曰:老君所云,谓夫披沙剖石,倾山漉渊,不远万里,不虑压溺,以示珍玩,以妨民时,不知止足,以饰无用。及欲为道,志求长生者,复兼商贾,不敦信让,浮深越险,乾没逐利,不吝躯命,不修寡欲者耳。至于真人作金,自欲饵服之致神仙,不以致富也。故经曰:金可作也,世可度也。银亦可饵服,但不及金耳。

【译文】

我曾经向郑君咨询问道:太上老君说过,不要把难以获得的看得过于贵重。在治理得最为理想的社会里,大家都把黄金扔进了深山,把玉石抛进了深谷。我不知道古人为什么既要珍贵黄金白银,又失去了它们的配方呢?郑君回答我说:太上老君所说的,是指那些分开沙砾,剖开硬石,搬倒大山,滤干深渊,不怕万里路途远,不怕压死溺大海,去追求珍宝玩物,结果妨害国计民生,永远不知满足,来修饰毫无用处的东西的人。还有那些想要修炼道术,立志寻求长生不死的人,又兼行商贾,不能做到忠诚谦让,涉深渊,历险境,钻营于仕途,追逐于势利,不吝惜生命,不修持寡欲的人罢了。至于真人制作黄金,只是为的自我服食以后能够获得神仙,并不是为了以此发财致富。因此仙经上说:黄金是可以制作的,俗世也是可以超度的。白银也是可以服食的,只是比不上黄金罢了。

【原文】

余难曰:何不饵世间金银而化作之,作之则非真,非真则诈伪也。郑君答余曰:世间金银皆善,然道士率皆贫。故谚云,无有肥仙人富道士也。师徒或十人或五人,亦安得金银以供之乎?又不能远行采取,故宜作也。又化作之金,乃是诸药之精,胜于自然者也。仙经云:丹精生金。此是以丹作金之说也。故山中有丹砂,其下多有金。且夫作金成则为真物,中表如一,百炼不减。故其方曰:可以为钉。明其坚劲也。此则得夫自然之道也。故其能之,何谓诈乎?诈者谓以曾青涂铁,铁赤色如铜;以鸡子白化银,银黄如金,而皆外变而内不化也。

【译文】

我责难地问道:为什么不饵食世间自然就有的金银而一定要去熔炼制作呢?制作的金银肯定就不是真的了,不是真的金银那就属于虚假骗人了。郑君回答我说:世间自然就有的金银都很好,然而一般的道士大多都贫寒无钱。因此民谚也有从来就没有肥仙人富道士的说法。传道的师傅徒弟往往十人或五人一聚,又怎么能够供得起他们金银呢?再说道士们又不能远行跋涉到处去采取,因此还是应当制作的。还有制成的黄金,才是各种药物的精华,比自然生成的黄金要强。仙经上说:丹砂精华生成黄金。这是用丹砂制作黄金的说法。因此山中有丹砂的地方,下面必定有黄金。再说人工制作黄金成功的话,就是真正的黄金了,内外一样,百炼不会减少。因此制作黄金的方子上说:可以用来作钉子。是说其坚劲的程度。这是得自于自然炼金的道术。所以能够做到的,怎么能说这是骗人的呢?所谓骗人的道术,是指那些用曾青涂抹在铁上,铁就变成了红色,好像铜一样;或者是用鸡蛋里的蛋白来化银子,银子就变成了黄色,好像金子一般,这些都是只有外表发生变化,而内部如故不变的。

【原文】

夫芝菌者,自然而生,而仙经有以五石五木种芝,芝生,取而服之,亦与自然芝无异,俱令人长生,此亦作金之类也。雉化为蜃,雀化为蛤,与自然者正同。故仙经曰:流珠九转,父不语子,化为黄白,自然相使。又曰:朱砂为金,服之升仙者,上士也;茹芝导引,咽气长生者,中士也;餐食草木,千岁以还者,下士也。又曰:金银可自作,自然之性也,长生可学得者也。

【译文】

芝菌这种东西,是自然生成的,但仙经中记载有用五种石料或五种木料来种植仙芝的,仙芝长成后,取来服食,也和自然生成的芝菌没有什么两样的,都可能使人长生,这也和制作黄金相类似。野鸡化为大蚌,麻雀化为蛤蜊,都和自然生成的大蚌蛤蜊一样。因此仙经上说:流珠经过九次冶炼的方法,即使父子间也不相互传授,经过多次冶炼而转化为黄金白银,是自然法则在暗中支配的结果。又说:丹砂制作黄金后服食成仙的人,属于上等的道士;服食芝菌,修炼导引,吞咽元气而得长生的人,属于中等的道士;吃食草木,寿命在一千岁以内的,属于下等的道士。又说:黄金白银可以自行制作,是合乎自然法则的,长生不死可以通过学习获得。

【原文】

《玉牒记》云:天下悠悠,皆可长生也,患于犹豫,故不成耳。凝水银为金,可中钉也。《铜柱经》曰:丹沙可为金,河车可作银,立则可成,成则为真,子得其道,可以仙身。《黄山子》曰:天地有金,我能作之,二黄一赤,立成不疑。《龟甲文》曰: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古人岂欺我哉?

【译文】

《玉牒记》里讲:天底下的芸芸众生,都可以长生不死,怕只怕犹豫不决,所以不能成功罢了。凝固水银制成黄金,就会像钉子一样坚硬。《铜柱经》里讲:丹砂可以制成黄金,河车可以制成白银,立刻就能制成,制成后就是真正的黄金白银了,你若能够获得这种道术,就可以升天成仙了。《黄山子》里讲:天地间有黄金,我可以制作,两黄一红,立刻制成毫无疑问。《龟甲文》里讲:我的命运取决于我而不在天,九转还丹变黄金,可以延年亿万年。古人难道还会欺骗我们吗?(www.xing528.com)

【原文】

但患知此道者多贫,而药或至贱而生远方,非乱世所得也。若戎盐、卤鹹皆贱物,清平时了不直钱,今时不限价直而买之无也。羌里石胆,千万求一斤,亦不可得。徒知其方,而与不知者正同,可为长叹者也。有其法者,则或饥寒无以合之,而富贵者复不知其法也。就令知之,亦无一信者。假令颇信之,亦已自多金银,岂肯费见财以市其药物,恐有弃系逐飞之悔,故莫肯为也。又计买药之价,以成所得之物,尤有大利,而更当斋戒辛苦,故莫克为也。且夫不得明师口诀,诚不可轻作也。夫医家之药,浅露之甚,而其常用效方,便复秘之。故方有用后宫游女、僻侧之胶、封君泥丸、木鬼子、金商芝、飞君根、伏龙肝、白马汗、浮云滓、龙子丹衣、夜光骨、百花醴、冬邹斋之属,皆近物耳,而不得口诀,犹不可知,况于黄白之术乎?今能为之者,非徒以其价贵而秘之矣,此道一成,则可以长生。长生之道,道之至也,故古人重之也。

【译文】

只是担心懂得制作黄金白银道术的人大都贫困不堪,而有些药物即使价廉却又生长在很远的地方,不是乱世所能得到的东西。就像戎盐、卤碱等都属于价廉的东西,在世道太平时是值不了几个钱的,但要在现今即使不限制价格也很难买得到。还有像羌里石胆,即使出钱成千上万想买到一斤,也是不可能得到的。徒然知道制作方法,而又和不知道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这是令人非常叹息的事情。知道制作方法的人,又或者因为饥寒交迫无力合制,而那些富贵人家又不知道制作的方法。即便是他们知道了怎样制作,也是没有几个人相信的。假令有人相信,也是自己已经拥有了很多很多的金银,哪里还肯花费现成的财物去购买有关药物呢?担心会像放走笼子里的小鸟却去追逐外面飞着的小鸟一样会后悔,所以是不肯这样干的了。又有的人计算购买药物所需的价钱,去和已经合制好的金银价钱比较,认为大有利可图,但还得进行斋戒等等的辛苦又是受不了的,所以就又不敢去投入了。而且得不到明达师傅传授的口诀,千万不敢轻易就动手制作。那些医家所说的药物,大都是浅显易知的,但他们对于常用的一些有效方子,就秘而不宣了。因此有些方子中有用到像“后宫游女”、“僻侧之胶”、“封君泥丸”、“木鬼子”、“金商芝”、“飞君根”、“伏龙肝”、“白马汗”、“浮云滓”、“龙子丹衣”、“夜光骨”、“百花醴”、“冬邹斋”之类,都是些身边常见的药物罢了,但如果得不到口诀,还是不知道的,更何况黄金白银这样大的方术呢?现今能够制作的人,并不是因为它们的价格昂贵才秘而不宣的,主要是因为这种道术成功的话,就可以长生不死了。长生不死之道,是道术中最为高上的一种,因此古人很看重这一道术。

【原文】

凡方书所名药物,又或与常药物同而实非者,如河上姹女,非妇人也;陵阳子明,非男子也;禹余粮,非米也;尧浆,非水也。而俗人见方用龙胆、虎掌、鸡头、鸭蹠、马蹄、犬血、鼠尾、牛膝,皆谓之血气之物也;见用缺盆、覆盆、釜鬲、大戟、鬼箭、天钩,则谓之铁瓦之器也;见用胡王使者、倚姑新妇、野丈人、守田公、戴文浴、徐长卿,则谓人之姓名也。近易之草,或有不知;玄秘之方,孰能悉解?刘向作金不成,无可怪之也。及得其要,则复不烦圣贤大才而后作也,凡人可为耳。刘向岂顽人哉?直坐不得口诀耳。

【译文】

大凡方术书中所记载的药物名称,有些又和平常所用药物的名称一样,但实际上又是两回事,就像“河上姹女”,并不是指的妇人;“陵阳子明”,并不是指的男子;“禹余粮”,并不是指的所吃的米;“尧浆”,并不是指的所喝的水。而世俗的人看到方子里有用“龙胆”、“虎掌”、“鸡头”、“鸭蹠”、“马蹄”、“犬血”、“鼠尾”、“牛膝”的,就认为这都是血气类的动物;看到方子里有用“缺盆”、“覆盆”、“釜鬲”、“大戟”、“鬼箭”、“天钩”的,就认为这都是铁瓦类的器物;看到方子里有用“胡王使者”、“倚姑新妇”、“野丈人”、“守田公”、“戴文浴”、“徐长卿”的,就认为这都是人的姓名。近在身边的小草,尚有不知道名字的;玄奥神秘的方子,怎么能够全都清楚呢?刘向制作黄金没有成功,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旦掌握要点,就不需要先要成为圣贤大才然后才能制作,而是连一般的普通人都能办得到的啊。刘向难道是那种愚顽不通的人吗?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得到口诀罢了。

【原文】

今将载其约而效之者,以贻将来之同志焉。当先取武都雄黄,丹色如鸡冠,而光明无夹石者,多少任意,不可令减五斤也。捣之如粉,以牛胆和之,煮之令燥。以赤土釜容一斗者,先以戎盐、石胆末荐釜中,令厚三分,乃内雄黄末,令厚五分,复加戎盐于上。如此,相似至尽。又加碎炭火如枣核者,令厚二寸。以蚓蝼土及戎盐为泥,泥釜外,以一釜覆之,皆泥令厚三寸,勿泄。阴干一月,乃以马粪火煴之,三日三夜,寒,发出,鼓下其铜,铜流如冶铜铁也。乃令铸此铜以为筒,筒成以盛丹砂水。又以马屎火煴之,三十日发炉,鼓之得其金,即以为筒,又以盛丹砂水。又以马通火煴三十日,发取捣治之,取其二分,生丹砂一分并汞,汞者,水银也,立凝成黄金矣。光明美色,可中钉也。

【译文】

现在我就把那些比较简约易行而且又很有效验的方法写下来,以便留给后来志同道合的人。应当先取武都地产的雄黄,颜色红得就像鸡冠一样,光亮鲜明没有夹杂石质的,随意取多少都行,但不能少于五斤以下。将它们捣粹像粉状一样,用牛胆调和,然后蒸煮使它变得干燥。用红土作的能容纳一斗的釜锅,先把戎盐、石胆粉纳入釜底,厚度大约是三分厚,再纳入雄黄粉,厚度大约是五分厚,再在其上加上戎盐。就这样一层层地叠加,直到料尽釜满为止。最后再在上面加上一层像枣核那么大的碎炭火,厚度大约是二寸。用蚯蚓和蚂蚁土加上戎盐和为稀泥,泥封在釜锅的外面,再用一个大釜盖在上面,也用泥巴封住,凡泥封都要求有三寸的厚度,不要让釜中的药物流泄出来。阴干一个月,用马粪火烘烤三天三夜,等冷却以后开釜取出,鼓风让煽下其中的铜,铜就会流出像冶炼成的铜铁一样。接着再用这种铜铸造成筒子,筒子制成后,就用来盛放丹砂水。又用马粪火烘烤三十天,打开取出后捣烂调好,取出二分,加上没有经过炼制的生丹砂一分和汞,汞就是水银,立即就可以凝结成黄金了。这种黄金,光亮闪烁,美艳照人,可以制成钉子。

【原文】

作丹砂水法:治丹砂一斤,内生竹筒中,加石胆、消石各二两,覆荐上下,闭塞筒口,以漆骨丸封之,须干,以内醇苦酒中,埋之地中,深三尺,三十日成水,色赤味苦也。

【译文】

作丹砂水法:研治调和丹砂一斤,放入生的竹筒中,加上石胆和消石各二两,分别盖在上面,垫在下面,然后用漆骨丸封塞住筒口,等于了以后,把它放进醇苦酒中,埋入地下三尺深的地方,三十天后就变成了水,红色苦味。

【原文】

金楼先生所从青林子受作黄金法:先锻锡,方广六寸,厚一寸二分,以赤盐和灰汁,令如泥,以涂锡上,令通厚一分,累置于赤土釜中。率锡十斤,用赤盐四斤,合封固其际,以马通火煴之,三十日,发火视之,锡中悉如灰状,中有累累如豆者,即黄金也。合治内土瓯中,以炭鼓之,十炼之并成也。率十斤锡,得金二十两。唯长沙、桂阳、豫章、南海土釜可用耳。彼乡土之人,作土釜以炊食,自多也。

【译文】

金楼先生所从青林子受作黄金法:先进行锻冶锡,长宽六寸,厚一寸二分,用赤盐拌和灰汁如同泥巴状,用来涂抹在锡上,要求均匀地摊成一分厚薄,层层累置在赤土釜中。大致用锡十斤,用赤盐四斤,将缝隙密封严实后,用马粪火烘烤,三十天后,打开釜观察,锡里全都成了如同灰一样的模样,中间有像豆子样的小疙瘩密密麻麻,这就是黄金了。混合调制好后放进土瓮里,用炭火煽烤,经过十次冶炼,就全都变成黄金了。大致是十斤锡,可以得到二十两黄金。但只有长沙、桂阳、豫章和南海所产的土釜可以使用。那些地方的乡土人家,制作土釜用来烧火煮饭的,比比皆是。

【原文】

治作赤盐法:用寒盐一斤,又作寒水石一斤,又作羽涅一斤,又作白矾一斤,合内铁器中,以炭火火之,皆消而色赤,乃出之可用也。

【译文】

治作赤盐法:用寒盐一斤,又制作寒水石一斤,又制作寒羽涅一斤,又制作白矾一斤,混合纳入铁制的器皿中,用炭火来烧,这些物质都会消溶变成红色,这时取出就可以用了。

【原文】

甪里先生从稷丘子所授化黄金法:先以矾水石二分,内铁器中,加炭火令沸,乃内汞多少自在,搅令相得,六七沸,注地上成白银。乃取丹砂水、曾青水各一分,雄黄水二分,子鬲中加微火上令沸,数搅之,令相得,复加炭火上令沸,以此白银内其中,多少自在,可六七沸,注地上凝,则成上色紫磨金也。

【译文】

甪里先生从稷丘子所授化黄金法:先用矾水石二分,放入铁制的的器皿中,置于炭火上让它沸腾,然后放进汞,多少随意,搅拌使它们相互融合,六到七次沸腾后,浇注到地上就成了白银。再取丹砂水、曾青水各一分,取雄黄水二分,放进鬲中置微火上让它沸腾,数次搅拌后,使它们相互融合,再放置到炭火上烧至沸腾,用冶炼好的白银放进去,放多少都可以,沸腾六到七次后,浇注到地上使之凝结,就成了上色的紫磨金了。

【原文】

治作雄黄水法:治雄黄内生竹筒中一斤,辄加消石二两,覆荐上下,封以漆骨丸,内醇大醋中,埋之深三尺,二十日即化为水也。作曾青水方及矾石水同法,但各异筒中耳。

【译文】

治作雄黄水法:将研制调和好的雄黄纳入生的竹筒中一斤,再加消石二两,分别盖在上面,垫在下面,用漆骨丸密封,放入醇大醋中,埋到地下三尺深的地方,二十天后,就化成了水。制作曾青水和矾石水都用这个方法,只是放进不同的筒中罢了。

【原文】

小儿作黄金法:作大铁筒成,中一尺二寸,高一尺二寸。作小铁筒成,中六寸,莹磨之。赤石脂一斤,消石一斤,云母一斤,代赭一斤,流黄半斤,空青四两,凝水石一斤,皆合捣细筛,以醯和,涂之小筒中,厚二分。汞一斤,丹砂半斤,良非半斤。取良非法:用铅十斤内铁釜中,居炉上露灼之,铅销,内汞三两,早出者以铁匙抄取之,名曰良非也。搅令相得,以汞不见为候,置小筒中,云母覆其上,铁盖镇之。取大筒居炉上,销铅注大筒中,没小筒中,去上半寸,取销铅为候,猛火炊之,三日三夜成,名曰紫粉。取铅十斤于铁器中销之,二十日上下,更内铜器中,须铅销,内紫粉七方寸匕,搅之,即成黄金也。欲作白银者,取汞置铁器中,内紫粉三寸已上,火,令相得,注水中,即成银也。

【译文】

小儿作黄金法:作好一个大铁筒,直径一尺二寸,高一尺二寸。作好一个小铁筒,直径六寸,打磨光洁。用赤石脂一斤,消石一斤,云母一斤,代赭一斤,流黄半斤,空青四两,凝水石一斤,把这几样混合起来捣烂细筛过滤,用醋来拌和,涂抹在小筒里面,厚度大约有二分厚。取汞一斤,丹砂半斤,良非半斤。良非的制作方法是:用十斤铅纳入铁制的釜锅里,放置在炉子上不加盖烧炼,等铅销溶了以后,放入三两汞,用铁制的匙子撇出先浮上来的那部分,这就是良非。搅动使它们相互融合,以看不见汞为止,放置到小筒中,用云母覆盖在上面,再用铁制的盖子镇压在上面。取来大筒放置在炉火上,把销溶好的铅倒入大筒中,再把小筒埋没在里面,距离顶端有半寸,以销溶铅作为标准,用猛火来烧,三天三夜后制成,这就是紫粉。取十斤铅放置进铁制的器皿中销溶,大约二十天左右,再换放到铜制的器皿中,等到铅完全销溶后,再放入紫粉一寸见方的勺子七勺,不断地搅动,就变成黄金了。想要制作白银的,取出汞放置进铁制的器皿中,纳入紫粉最少在三寸以上,用火烧,使它们相互融合,注进水里,就变成白银了。

【原文】

务成子法:作铁筒长九寸,径五寸,捣雄黄三斤,蚓蝼壤等分,作合以为泥,涂裹使径三寸,匮口四寸,加丹砂水二合,覆马通火上,令极干,内铜筒中,塞以铜合盖坚,以黄沙筑上,覆以蚓壤重泥,上无令泄,置炉炭中,令有三寸炭,筒口赤,可寒发之,雄黄皆入著铜筒,复出入如前法。三斤雄黄精,皆下入著筒中,下提取与黄沙等分,合作以为炉,炉大小自在也。欲用之,置炉于炭火中,炉赤,内水银,银动则内铅其中,黄从傍起交中央,注之于地,即成金。凡作一千五百斤,炉力即尽矣。

【译文】

务成子法:作好铁制的筒子长九寸,直径五寸,将三斤雄黄捣烂,蚯蚓和蚂蚁土相同的份量,配合作成泥状,涂抹在铁筒子里面,使直径为三寸,筒口直径为四寸,加入丹砂水二合,盖在马粪火上烤,使它极其干燥后,放进铜制的筒子中,用铜塞子堵紧筒口,再用黄沙堆在上面,用蚯蚓和蚂蚁土封盖好,上面不要出现泄露现象,放置在炉炭火上,要求炭有三寸厚,等烧至筒口发红时停下,冷却后打开,雄黄都附着在了铜筒上,再把它取出、放入就像前面的方法一样。把三斤雄黄精,全部倒进铜筒中使其附着在其中,然后从里面提取出来,再取等分量的黄沙调合后作成炉子,炉子的大小随意。想要使用时,就把炉子放置在炭火上,炉子发红的时候,放入水银,水银翻动时放入铅,黄色从傍边浮起聚会在中央,浇注在地上,就成了黄金。大凡制作一千五百斤后,炉子的药力就用完了。

【原文】

此金取牡荆赤黍酒渍之,百日,即柔可和也。如小豆,服一丸,日三服,尽一斤,三虫伏尸,百病皆去,盲者视,聋者闻,老者即还年如三十时,入火不灼,百邪众毒、冷风暑湿不能侵入。尽三斤,则步行水上,山川百神皆来侍卫,寿与天地相毕。

【译文】

这种黄金用牡荆赤黍酒浸泡一百天后,就变得非常柔软可以调制了。服食像小豆那么大小的一丸,一天服三次,服完一斤的,体内的各种害虫就全能打下,各种疾病都会痊愈,瞎眼的能看见,耳聋的能听见,老人可以恢复到三十岁时的模样,进入火中不会被烧伤,各种邪气毒素、冷风暑湿都不能侵入。服食完三斤的,就能在水上步走,山川百神都会前来侍奉保卫,寿命和天地相始终。

【原文】

以杼血朱草煮一丸,以试目眦,即见鬼及地中物,能夜书;以白羊血涂一丸,投水中,鱼龙立出,可以取也;以青羊血、丹鸡血涂一丸,悬都门上,一里不疫,以涂牛羊六畜额上,皆不疫病,虎豹不犯也;以虎胆、蛇肪涂一丸,从月建上以掷敌人之军,军即便无故自乱,相伤杀而走矣;以牛血涂一丸,以投井中,井中即沸,以投流水,流水则逆流百步;以白犬血涂一丸,投社庙舍中,其鬼神即见,可以役使;以兔血涂一丸,置六阴之地,行厨玉女立至,可供六七十人也;以鲤鱼胆涂一丸,持入水,水为之开一丈,可得气息水中以行,冒雨衣不沾也;以紫苋煮一丸,含咽其汁,可百日不饥;以慈石煮一丸,内髻中以击贼,白刃流矢不中之,有射之者,矢皆自向也。以六丁六壬上土并一丸,以蔽人中则隐形;含一丸,北向以喷火,火则灭。以庚辛日申酉时,向西地以一丸掷树,树木即日便枯;又以一丸禹步掷虎狼蛇蝮,皆即死。研一丸以书石即入石,书金即入金,书木入木,所书皆彻其肌理,削治不可去也。卒死未经宿,以月建上水下一丸,令入咽喉,并含水喷死人面,即活。以狐血、鹤血涂一丸,内爪中以指万物,随口变化,即山行木徙,人皆见之,然而实不动也。

【译文】

像上面所说的黄金制成丸子,如果用抒血朱草煮一丸,用来擦拭眼角,就能立马看见鬼魂及地底下埋着的东西,能够在夜间书写;如果用白羊血涂抹一丸,投放进水里,鱼虾蛟龙会立马浮出,可以取用;如果用青羊血或丹鸡血涂抹一丸,悬挂在都市的门楼上,一里之内都不会出现瘟疫,用来涂抹在牛羊六畜的额头上,牛羊六畜都不会生病,虎豹也不会来侵犯;如果用虎胆或蛇肪涂抹一丸,在月建的方位投掷到敌人的军阵中,敌军军阵就会无缘无故混乱起来,相互残杀而逃跑;如果用牛血涂抹一丸,投放进井里,井水就会立即沸腾起来,投放在流动的水中,流动的水就会逆着倒流一百步远;如果用白狗血涂抹一丸,投放在里社庙中的房舍里,那么里社庙中的鬼神就会显现,人们可以役用他们;如果用兔血涂抹一丸,放置在六阴之地,那么招致万物的玉女马上就会到来,可供六七十人使唤;如果用鲤鱼胆涂抹一丸,手持进入水中,水就会为之避开一丈宽,就可以在水中呼吸行走,淋着大雨而不会被沾湿;如果用紫苋煮一丸,含在嘴里咽下它的汁液,可以在一百天内不会感到饥饿;如果用慈石煮一丸,放进发髻里进攻敌人,刀刃流箭都不能中伤,有射击的人,箭头就会返向射进他们自己的身体。如果用六丁六壬方位的土壤和制一丸,用来躲进人群中就会隐形匿身;嘴里含上一丸,面向北方来喷火,火就会熄灭。如果在庚辛这一天的申酉时辰里,面向西方土地用一丸来投掷树木,树木就会在当天枯萎;又用一丸迈着禹步投掷虎狼蛇蝮,这些动物都会立马死去。把一丸研成粉末用来书写石头,就会立即进入石中,书写金属,立即就会进入金中,书写树木,立即就会进入木中;书写的地方,全都能够透进深层的纹理里面,即使加以刻削,也是不可能除去的。突然死亡没有隔夜的死人,用月建方位上的水送下一丸,使之进入咽喉部位,再口含水喷洒死人的脸面,死人立即就会复活。如果用狐狸血或仙鹤血涂抹一丸,放进指甲里面用来指万物,随着口中话语的变化,就会发生山走木移的情形,人人都能看得见,但实际上是没有运动的。

【原文】

凡作黄白,皆立太乙、玄女、老子坐醮祭,如作九丹法,常烧五香,香不绝。又金成,先以三斤投深水中,一斤投市中,然后方得恣其意用之耳。

【译文】

凡是制作黄金、白银,都要设立太乙、玄女、老子的神位进行祭祀,如同制作九转还丹法一样,要经常焚烧五香,香火不能断绝。还有,黄金制成以后,要先取出三斤投放进深水中,再取出一斤投放到集市中,然后才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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