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尼奇亚诺在1968年开始提出弦理论的时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相信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多数人认为超弦理论不过是数学游戏,更没有人投入精力去研究。甚至有人说:“基本粒子不是粒子,是线! 简直是大白天讲梦话!有实验证据么?”弦理论在中国,更是无人问津。有关弦理论的论文不多,从事弦理论研究的理论物理学家也屈指可数。除了维尼奇亚诺、温伯格、Virasoro M.A.、Schwarz J.H.、Nielsen H.B.,从1968年到1980年,12年间,没有多少人坚守在弦理论阵地上。下面是维尼奇亚诺、温伯格、Schwarz J.H.等人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的部分论文:
1.Ademollo,M.\Veneziano,G.\Weinberg,S(1969)“Quantization condition for Regge intercepts and hadron masses”,Phys.Rev.Lett.22,83.
2.Amati,D.\Le Bellac,M.\and Olive,D.(1970)“The twisting operator in multi-Veneziano theory”,Nuovo Cim.66A,831.
3.Aharonov,Y.\Casher,A\ and Susskind,L.(1971)“Dual -parton model for mesons and baryons”,Phys.Lett.35B,512.
4.Aharonov,Y.\Casher,A\ and Susskind,L.(1972)“Spin-1/2 partons in a dual model of hadrons”,Phys.Rev.,D5,988.
5.Schwarz J.H.(1972),“Dualpion model satisfying current-algebra constraints”,Phys.Rev..D5,886
直到20世纪80年代,格林和施瓦兹在弦理论的基础上提出超弦理论,情况才有了改观。瞬间,千百人争相投入研究热情;因为人们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开发前景广阔的“金矿”,是哥伦布发现的“新大陆”,值得“投资”。《超弦理论》(第一卷)共引用国际核心期刊弦理论论文478 篇,时间跨度18年。其中从1980年至1986年6年内的论文数量高达225 篇,时间跨度仅占1/3,占比高达47%;而1980年之前的全部引用论文之和仅仅253 篇。
超弦理论在中国的境遇如何呢?人们仍然“敬而远之”!窃以为,原因有二:一是国家的科研政策偏重于应用型、急需型,轻视对基础理论的研究,凡是应用型科研课题都容易获得批复,容易得到较多的科研基金;二是弦理论太深奥,用到的现代数学理论太多,不花费大力气很难搞懂,更别说创新了!一位网友在谈到中国的超弦研究现状时留言:目前国内仅一两所高校或研究所在研究超弦,并且只是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一般本科物理系的老师也只是听说而已,还没有任何确定的研究方向,或者缺少相关的研究能力。
这种认识未免偏颇。据我所知,确有少数人迎难而上,不避艰险。例如,1992年5月,李新洲、徐建军先生撰写《超对称物理导论》,向中国科学界阐述了超弦理论。再如李淼,他是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在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百余篇,内容涉及黑洞、宇宙学、暗物质与暗能量、引力、超弦理论、超对称等,曾发表论著《超弦史话》《三体中的物理学》,是中国最富有成果的超弦理论研究者之一。中国科技大学建立了交叉学科研究中心,重点研究物理前沿基础课题,包括超弦、暗物质与暗能量等。卢建新,是中国科技大学交叉学科研究中心研究员,在超弦理论的第二次革命中做出了开创性的工作,发表论文50 多篇,总引用次数达到2400 多次,其中引用超过600 次的有1 篇,引用在250~500 次之间的1 篇,引用在100~250 次的有3 篇。美国科学研究情报所在2002年2月对有关膜(branes)方面的论文引用进行分析,选出国际上被引用最多的25篇文章和25 位作者,卢建新教授位列其中。(www.xing528.com)
时空运转到1984年,第一次超弦理论革命发生了,全球的理论物理学家几乎全部投身于超弦理论的研究,Schwarz J.H 和Green M.B.是主要推手,Affleck、Nills H P、Alvarez E、Orland P、Bachas C、Appelquist T、Atick J J、Polyakov A M、Bergshoeff E、Salam A、Boucher W、Narain K S、Fradkin E S 等数百位各国理论高手紧随其后,超弦理论获得飞速发展。理论研究的主要成果如下。
(1)超弦理论用一维弦代替了基本粒子为点状粒子的假设,弦线长度为10-35米,比原子核半径小20 个量级;弦的不同振动模式产生自然界各种不同的粒子。
(2)超弦理论要求引力存在,能够将引力与标准模型自然地统一起来。
(3)超弦理论存在五种形式:I 型超弦,包括开弦和闭弦,规范群SO(32);IIA 型超弦,只含闭弦,要求九维空间,不破坏宇称;IIB 型超弦,只含闭弦,要求九维空间,破坏宇称。规范群皆为Apin(32)Z2;两种杂化弦,具有32维旋转对称性,规范群E8XE8。
(4)超弦理论成功地解释了黑洞熵和黑洞热辐射。
(5)弦线之间的碰撞、合并和分裂产生了粒子间的碰撞、作用力的传递和衰变。
(6)超弦的运动时空为十维,九维空间,一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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