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人,就是要培养他们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要做到这一点,就不能总是牵着他们的手走路,要让他们独立行走,使他们对自己负责,形成自己的生活态度。
科学地组织共产主义教育过程所提出的最尖锐、最迫切的问题之一,是集体和个人在精神生活财富上的相互依赖关系问题。如果每个人都仅仅是消费者,集体的精神生活怎么会丰富多彩呢?如果不认真地弄清楚使集体精神财富的源泉充满活水的溪流来自何方,难道能谈得上集体是个人的教育者吗?如果每个人在与同伴的日常交往中不是开诚相见,这一群人就一定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个人与集体是同一事物的两个方面。没有对个人的教育,就谈不上集体的教育力量,而对个人的教育离开自我教育是不可思议的。我认为,教育这个概念在广义上就是对集体的教育和对个人教育的统一,而在对个人的教育中,自我教育则是起主导作用的方法之一。
教育人,就是要培养他们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要做到这一点,就不能总是牵着他们的手走路,要让他们独立行走,使他们对自己负责,形成自己的生活态度。
怎样实际做到这一点呢?
要教育人们从小就认识自己并进行自我教育。伟大的思想家和艺术家弗·姆·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说过:“要自我认识、自我约束、自我克制。”[14]这是自我认识的金玉良言。陶冶情感,训练思想和意志,形成和稳定自己的性格——这一切都应在认识自己和掌握自己的同时自己去做。
自我教育要有非常重要而强有力的促进因素——自尊心、自我尊重感、上进心。只有当一个人的心灵对良言、忠告显示温存或者对责备的目光这种极细致而纯人性的教育手段非常敏感时,他才能进行自我教育。如果一个人对粗暴习以为常,只对“强有力”的语言、喊叫和强制才有所反应,那就根本谈不上自我教育。实质上,自我教育的前提是人对人的信任,是使个人的荣誉和尊严起作用。为指导学生进行自我教育,首先必须建立起深信对方具有良好意愿的师生关系。(www.xing528.com)
根据多年的经验,我可以向老师提出一条实际建议:学生的自我教育要求你有一定的教育作风。在你的集体中应有安静的气氛,不要有大声喊叫和爱动气的现象。如果老师不时对这个或那个学生大为恼恨,并让这种不良情绪“发泄”出来,表现为大声呵斥和气愤之下随意惩罚学生,力图最厉害地训斥他,那就不可能有学生的自我教育。对一个人训斥、责骂、惩罚越多,他对好言好语就越是听不进去,而他那种被列夫·托尔斯泰称之为好好思考的能力[15]就越是难以得到发展。
我坚信,绝对正常的教育是与惩罚无缘的。这一信念不是书面推理的结果,而是多年实践的总结。教师同志们!我要声明一下:这里谈的是儿童,是对孩子的惩罚问题。凡是一切依靠惩罚的地方,就不会有自我教育,而没有自我教育,也就根本不可能有正常的教育。这是因为惩罚已使学生从良心的责备中解脱出来,而良心则是自我教育的主要推动力。如果良心在沉睡,就不可能有自我教育。受了惩罚的学生就会想:我对自己的行为已经没什么可思考的了,我已经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我们学校里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三年级学生,9岁的科斯佳用弹弓打麻雀。他打伤了一只,把它捉住,折磨它。为了这事,教师惩罚了他:三次没有让他和全班一起到森林里去玩。在孩子们朝思暮想的第二次有趣的野游之前,科斯佳在课堂上蹙着眉头,对教师的提问答非所问。全班同学都到森林里去了,而科斯佳却留在学校里。他在一个草棚的房檐下捉了几只还没有长出羽毛的可怜的小麻雀。把它们放进老师的桌子里。过了一天(到森林野游是在休息日的前一天),教师打开桌子,发现那些小麻雀几乎都死了。
怎样解释这种残忍行为呢?为什么在惩罚之后孩子往往变得心狠了呢?这是因为“强力”影响手段使他不去动脑筋思考问题;他感到难过的,不是自己干了不体面的事,而是他受到的惩罚。实际上,他正在忘记自己不好的行为,而教育的逻辑则要求孩子好好思考自己的行为。结果却是,孩子往坏处想了。他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心里逐渐积累起怨恨。而且惩罚要是稍有一丁点儿不公正,这种怨恨就势必像雪崩一样塌下来,其猛烈程度是老师意料不到的。
我认为正常的教育应是这样的:孩子没有严重的不良行为,犯了轻微的、无关紧要的“过错”,他就会深深地感到内疚,把它放在心上,受到良心的责备——这一点是最重要的。教育的艺术在于防止发生严重的过失。怎样防止呢?首先要同学生进行个别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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