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的弟弟埃米尔勤奋好学,成绩优异。终于不负全家人的期望,考上了瑞典一流大学——乌普萨拉大学[1]。
也许是因为诺贝尔家族的血统关系,更多的可能是家庭环境的影响,埃米尔也非常喜欢化学。
1864年的暑假,埃米尔回到了家乡。埃米尔一直为自己有一个成了大发明家的哥哥而感到自豪。他恨不得立即走向社会,像哥哥那样专心致力于发明创造。所以,一放暑假,其他同学都出去玩,他却马上回家来,给哥哥做助手。
9月3日,一大早他就进了新建成位于海伦涅堡的硝酸甘油实验室。诺贝尔和他的父亲为了签订一份重要的合约,这一天要到斯德哥尔摩去。
临行前,他们再三叮嘱埃米尔道:“埃米尔,你应该很清楚硝酸甘油的特性,一定要多加小心。”
“你们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这是埃米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就在当天中午,诺贝尔和他的父亲正在洽谈合约时,收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实验室爆炸,速归!”
等到他们从斯德哥尔摩赶回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悲惨景象。
硝酸甘油实验室变成了一片烧焦的瓦砾。围观的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太恐怖了!”
“简直像一个巨大的冲天火柱。”
“炸药毕竟是可怕的⋯⋯”
“听说在被炸死的人当中还有与工厂毫不相干的行人。”
诺贝尔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样的难受。他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到眼神呆滞的母亲抱着已经停止呼吸的弟弟坐在地上。
“埃米尔!埃米尔!”尽管诺贝尔知道这样是徒劳的,但还是在埃米尔耳边呼唤着。可是,埃米尔永远不能再用那洪亮的声音回答他了。(www.xing528.com)
诺贝尔无比自责地想:“如果我当时不离开,如果我当时进一步提醒,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由于悲痛和懊悔,诺贝尔真想放声痛哭一场,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因为父亲和母亲更需要他去安慰,因为还有更多的担子要落在他的肩上。
他暗暗对自己说:“现在我不能太感情用事,我要控制自己,父亲和母亲还需要我去安慰。”
这场灾难不仅在斯德哥尔摩,而且在全瑞典都引起了恐惧与惊慌。
报纸立即对这起事故进行了大量报道。诺贝尔也因此被警方叫去好几次进行讯问。对化学和发明缺乏了解的人们像对待杀人犯那样,对诺贝尔一家冷眼相看。
“专门制造恐怖和炸药的一家人!”
“把弟弟和别人的性命也送掉了,没有人情味的人家!”
诺贝尔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听也不看这些。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渡过这个难关。但是,年老的父亲却经不起如此大的打击。晚年丧子,这对于当时63岁的伊曼纽尔来说无疑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不久后他便中风了,半身不遂,卧床不起。
以往,伊曼纽尔无论受到什么打击,精神上从没有垮过。可是这次却一病不起,至死也没能离开病床。
以往总是面带和蔼笑容的卡洛琳现在也变得寡言少语,郁郁寡欢,强打着精神照看丈夫。更严重的是,国家宣布禁止在城市建设硝酸甘油制造厂。
圣彼得堡的工厂破产是诺贝尔长大成人以后遇到的第一次困境,现在,他面临着第二次巨大考验:年老的母亲,卧床不起的父亲,巨额的借款,人们的责难,闭锁的前程。
这许多难题如千斤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到了诺贝尔一个人的肩上。
[1]一所公立大学,它位于瑞典东部乌普萨拉省省会乌普萨拉市,该市不仅是瑞典的工业、军事中心和铁路枢纽,而且是瑞典的文化、教育和宗教中心。“乌大”建于1477年,是瑞典及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最早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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