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者将大熊猫遗存的界线画到台湾中西部。笔者所见最早持这一画法的是黄万波(1985)研究员,他将大熊猫化石地点标到“高雄”,但又见他在《大熊猫颅骨、下颌骨及牙齿特征在进化上的意义》中大熊猫化石地点画界并没有跨海(黄万波,1993)。笔者2006年3月27日特向黄先生咨询,他答复道:“以《学报》为准。”为何某些作者会出现大熊猫化石“跨海分布”或地点语焉不详现象?由于缺乏参考文献查考,又未见相关说明,笔者揣测,可能是他们将“大熊猫”与“大熊猫—剑齿象动物群”的概念混淆,因前者确定是“大熊猫”物种,后者只要包含其中主要物种即可。
●河麂(Hydropotes inermis)与麝科麝属(Moschus)动物[9]不仅在称谓上易混,而且在地理分布上存在重叠,就是在解剖学上也有相似之处。对于西藏昌都县城东南约12km的加卡区卡若村出土的新石器时代(距今4 000~5 000年前)的“獐(河麂)”齿与骨,尽管有描述(三个零星的左上犬齿,三段下颌骨,分别代表2~3个中、青年个体;与西安半坡和江西万年仙人洞出土的Hy dropotes inermes相比较,齿长相近,齿宽略小)(黄万波,1980),但察看古生物学者对獐(河麂)与麝的齿、骨比较,除了有差异,还与时间有较大关系[10];尤其是对二者历史时期的分布变迁状况综合考察(参见“獐与麝分布界限图”[11]),我们更加对昌都县卡若遗址的“獐(河麂)”存疑(文榕生,2009a),因为西藏现生多种麝皆有“獐(河麂)”之称谓,而卡若遗址的“獐(河麂)”只是孤独地远离我们所知的河麂(Hydropotes inermis)西界。
●古生物学者在研究更新世长臂猿化石(顾玉珉,1986;顾玉珉等,1996)难以决断时,就引用历史时期的长臂猿分布(高耀亭等,1981)印证。这说明动物尤其是哺乳动物的分布变迁不仅存在前后关联的密切关系,而且在空间位置上首先是相连而后才出现隔离。
●“鹳”是古人对鸟纲鹳形目鹳科鹳属Ciconia的通称,我国现生有3种——东方白鹳(Ciconia boyciana)、白鹳(Ciconia ciconia)与黑鹳(Ciconia nigra)。区分清各具体物种的分布区域与变迁过程也是难点之一[12]。尽管一般说来,东方白鹳与白鹳存在比较明确的地理分布隔离,但东方白鹳与黑鹳、白鹳与黑鹳,甚至少数东方白鹳与白鹳则存在同域分布现象,更何况这可能只是一个多世纪以来的状况。若要将现今的鹳属分布情况套用到更长久的历史时期,我们以为应当更慎重一些,因为至少更早时期的生态环境显然与百余年来并不相同。
●尽管古生物学者论证出河南渑池、甘肃东乡和陕西蓝田三地出土早更新世虎化石(而不是mt DNA的研究分析估计虎是在72 000~108 000年才分化出来),但由于未梳理出不同时期序列化的虎遗存分布,更缺乏历史时期的虎分布变迁资料,致使国内外不少专家、学者、国际组织对虎的起源、扩散及历史时期的分布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更有至今依然沿用外国学者30年前缺乏根据的结论(参见“世界自然基金会展示的古今虎地理分布变迁图”[13],“《野外的老虎》中的古今虎分布变迁图”[14])。如果将它们与根据笔者研究(文榕生,2009b;马逸清等,2015)绘制成的地图(图1.7,图1.8)比较,结果将不言而喻:虎首先起源于中国黄河中游一带(而不是有人提出的起源于东北或华南某地),然后向四外扩散;虎在20世纪前,分布达到全国县、市级政区的82%(显然不是至今仍流行的虎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在中国中西部分布呈现空白状态的误导)。(www.xing528.com)
图1.7 虎遗存分布图
图1.8 历史时期虎分布变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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