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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霍尔:传播及编解码教程

时间:2023-10-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研究媒介文化当然也绕不开英国的斯图亚特·霍尔。斯图亚特·霍尔作为当代西方文化传播研究的理论大家,其文化传播思想对后世影响很大。霍尔的代表作是《电视话语的编码和解码》。霍尔认为,电视话语“意义”的生产与传播也存在同样的阶段。这一地位与权力紧密相连,它假定观众的解码立场与电视制作者的“专业编码”立场完全一致,“编码”与“解码”两相和谐,观众“运作于支配代码之内”,不持异议。

斯图亚特·霍尔:传播及编解码教程

研究媒介文化当然也绕不开英国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斯图亚特·霍尔作为当代西方文化传播研究的理论大家,其文化传播思想对后世影响很大。霍尔的代表作是《电视话语的编码和解码》。该文写于1973年,是英国伯明翰当代文化研究中心的一篇油印文章,后经修改收入1980年出版的《文化、媒介、语言》一书中,是文化传播领域一篇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要文献,它集中体现了霍尔的媒介观。

《电视话语的编码和解码》一文的中心思想是电视话语“意义”的生产和传播,其理论基础源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生产、流通、使用(包括分配或消费)以及再生产四个阶段的理论。霍尔认为,电视话语“意义”的生产与传播也存在同样的阶段。就电视话语的流通而言,可划分为三个阶段。

在第一阶段是电视的专业工作者对原材料进行加工,即进行电视话语“意义”的生产。这个阶段也称为“编码”阶段。在这一阶段中起主导作用的是加工者的世界观、知识结构以及技术条件等因素。这里的关键是如何理解代码(Code)。在霍尔看来,代码是解读符号和话语之前预设的,早已存在于加工者的头脑之中,就像作为语言代码的语法,被看作是自觉自然的过程。人们常常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就像不懂语法的人照样说话一样。意义的产生取决于代码系统,就如没有语法句子就不能产生意义。霍尔认为,文化代码虽然很早就被结构入文化社区当中,它却常常被认为是自然的、中立的和约定俗成的,没有人会怀疑代码系统本身的合理性。文化研究的意义就在于如何打破代码,将其中蕴含的意义释放出来。

第二阶段叫做“成品”阶段。电视作品一旦完成,“意义”被注入电视话语之后,占主导地位的便是赋予电视作品意义的语言和话语规则。此时,电视作品变成了一个开放的、多义的话语系统。传统电视理论认为电视信息的代码是高度约定俗成的。电视图像被认为是直观的,是一种客观的存在,不可能做假。所以尽管观众不同,不可能有编码者不同的解读。但霍尔认为电视的信息是“多义的”,而不是“多元的”,因为由于图像话语将三维世界转换成二维平面,它自然就不可能成为它所指的对象或概念,而且,“现实存在于语言之外,但又不断的由语言或通过语言表达:我们所知所言必须由话语或通过话语产生。各类知识不仅产生于真实语言的清晰表现,同时又是语言对真实关系和条件的表达。因此,没有代码的运作,就没有明白易懂的话语。”[6]也就是说,电视画面越自然,就越有伪装性,这是因为图片和形象的观念形态的东西比语言更难觉察。因此意义并非由文化代码预设,意义在系统中是由接受代码决定的。换言之,电视文化提供的产品是“意义”。但“意义”可以有多种解释,因此电视文本具有“多义性”。符号的意义跟所给事实不一定符合,观众完全可以解读出不同的意义来。(www.xing528.com)

第三阶段称为“解码”阶段,这是最重要的阶段。这个阶段观众的世界观、知识背景和生活阅历起着主要作用。观众所面对的不是客观世界的原材料,而是加工过的“文本”。“文本”是由“编码”构成的,因此观众必须能够“解码”,才能获得“文本”的意义。如果观众没有看懂,无法从中获取意义,那么观众就没有“消费”,意义就没有进入流通领域,最终是电视产品没有被“使用”。

据此,霍尔提出传播不仅仅是一个从传播者到接受者的线性过程的观点。他认为,在传播过程中,从“编码”到“解码”,每一过程都有其自身的决定因素与存在条件,而且,信息生产的权力关系与消费的权力关系并不完全吻合。信息的生产和消费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其中包括传播采用的话语形式,产生这种话语的语境,负载信息的技术手段等。从这一理论出发,霍尔提出了三种假设的解码地位,即著名的“霍尔模式”。第一种假想的地位叫“主导—霸权的地位”(Dominant-Hegemonic Position)。这一地位与权力紧密相连,它假定观众的解码立场与电视制作者的“专业编码”立场完全一致,“编码”与“解码”两相和谐,观众“运作于支配代码之内”,不持异议。第二种假想的地位叫“协商的代码或立场”(Negotiated Code or Position)。这似乎是大多数观众所持的解码立场。观众对电视文本一般既不完全同意,又不完全否定。一方面承认支配意识形态的权威,另一方面也强调自身的特殊情况。观众与支配意识形态之间始终处于一种充满矛盾的商议过程。第三种假想的地位称之为“对立码”(Oppositional Code)。在这种情境中,观众可以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和知识背景,对电视文本有自己的解读方法,以一种“完全相反的方式解码信息”[7],读出新的意味来。

不难看出,“霍尔模式”的功绩在于它打破了美国传媒研究的传统模式,为电视的文本研究及电视观众的民族志研究,提供了一个符号学范式。这个简单的模式却解决了一个重大问题,即意义不是传播者传递的,而是接收者生产的。意识形态的被传送不等于被接受。因为传播者本人的解释,并不等于接受者的解释。编码与解码之间并没有给定的一致性,某一信息可以由不同的读者以不同的方式解码。阅读文本是一种社会活动和社会协商的过程。观众对文本可以同意也可以反对,这就使观众从“被动的和消极的”状态当中彻底解放出来,成为意义建构的“主动的和积极的”参与者,为文化传播的研究带来了乐观的一面,同时也为后来法兰克福学派和“文化帝国主义”理论的批判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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