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工产业战略转型早在20世纪90年代就已经开始,但由于未能触及核心,导致两次改革均告失败。[32]日本政府虽然也认识到,放弃长期坚持的国产化战略才是改革的关键所在,但它又不愿放弃甚至在2004年重申其重要性。[33]一直拖到2008年,日本防卫省才明确提出新的战略——日本防卫体系要转向“多功能、弹性化并注重实效”[34],不再强调国产化,重点发展核心领域,保持其生产及技术优势。概括而言,日本军工产业战略转型包括三个特征:突破三原则,进军国际市场;参与共同开发,保证技术发展;寻找突破口,实施产业升级。
其实,在中曾根和小泉两任内阁期间,都曾以“例外论”为由而突破“武器出口三原则”。1983年,中曾根为创建日美军事技术合作机制而突破三原则;2004年小泉则是为与美国签署BMD共同开发协定而突破三原则。另外,在1991—2010年之间,日本政府也以各种借口出口了武器装备,总计达12次。[35]尽管如此,历届日本政府对武器出口总体都是非常谨慎的,甚至把“三原则”视为不能逾越的雷池。
恰恰是民主党政府率先打破了禁忌。2011年12月27日,野田政府发表了“藤村谈话”,重新解释“武器出口三原则”,它提出四个要点:一是日美共同研发的导弹防御体系将不受“三原则”限制;二是日本要积极参与国际共同开发;三是日本将与美国之外国家也要进行技术合作;四是以国际和平、国际合作为目的或共同开发项目的军工产品,将不再受“三原则”的限制。[36]这为后来安倍全面解禁日本武器出口,迈出了关键一步。(www.xing528.com)
拓展海外市场也一直被日本军工产业界认为重要发展契机。受金融危机影响,全球军工市场近年出现了整体萎缩的迹象。不过,在东南亚等新兴市场地区,军需产品却逆势呈现了快速增长的势头。以印度尼西亚为例,其国防预算自2007年以来已经实现了2.5倍的增长,2013年的军费预算创下77.7万亿卢比(约合84亿美元)的纪录。[37]不仅如此,这些新兴市场的增量空间也非常巨大,这主要缘于这些国家的既有国防力量相当薄弱。同样以印度尼西亚为例,这个“拥有1.7万个岛屿、东西长5000千米的岛国里,却仅拥有2艘潜艇”[38]。目前,日本政府已经把这些市场的开拓作为重要目标,它甚至修改政府开发援助原则,允许将ODA支援项目用于军事,如2011年11月日本就以ODA方式赠送给印尼3艘巡逻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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