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中,作为引领产业变革的颠覆性技术,量子计算机已被列入科技创新2030重大项目。
业界普遍认为,未来5到10年是量子计算研究的窗口期和爆发期,决胜关键在于资源布局与协同。
目前国际上研制量子计算机主要有两种组织模式,一种是“公司驱动、市场导向”,一种是“科研驱动、目标导向”。
▲ 世界首台超越早期经典计算机的光量子计算机在中国诞生。2017年5月3日,一名科研人员在中科院量子信息和量子科技创新研究院上海实验室内调整操作台上的激光干扰器。(新华社记者 方喆摄)
第一种模式的代表有IBM、谷歌、英特尔等,公司与耶鲁大学、加州大学等科研机构合作,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推动成果商业化,带动量子软硬件技术发展。
第二种模式包括中国等国家,以科研机构为主导,瞄准通用量子计算机的科研目标,对外寻求与企业合作推进产业化。
受访学者认为,这两种模式各有利弊,但在量子计算机研究进入实用化、产业化的临界点,中国应该统筹科研力量、深化产业协同。(www.xing528.com)
近期国内出现“量子热”,多个地方布局量子研究,“招兵买马”建实验室。学者们认为,重视量子科研是好事,但如果大家都上马,客观上会分散资金和力量,造成重复建设。
“量子科研做到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学者或一个团队层面的竞争,而是成了国家综合实力的竞争。”潘建伟说。
“20年前,我曾经有些冒失地给钱学森先生写信,希望他能像研制‘两弹一星’一样,牵头组织攻关量子计算机。”郭光灿回忆,钱老回信说,他已经坐在轮椅上不能出来工作,但很支持这个想法。
郭光灿建议,中国筹划建设的量子信息国家实验室应尽快落地,发挥体制优势,协调各方力量全国“一盘棋”,“大家协同创新,在各自环节上做到最好,而不是每个团队单打独斗。”
产业化方面,目前中国有阿里巴巴、中船重工等公司与中科大量子科研团队开始合作,安徽省政府设立了100亿元的量子产业投资基金。但无论是规模还是深度,与IBM、谷歌等组建的“量子产学研联盟”都有较大差距。
“要打赢量子霸权争夺战,不能做‘游击队’,一定要组织‘集团军’。”郭光灿说,量子计算机产业涉及硬件、软件、标准、工程技术、用户习惯等方方面面,需要政府支持、科研机构、企业合作乃至社会大众的关注。只有凝聚优势力量,创新运行机制,中国才能主导“战局”,避免重走传统计算机产业被动、跟随的老路。(新华社记者徐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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