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孤儿的风险与救助：3斤3两的早产儿燕子的故事

如果没有爷爷和奶奶的庇护,燕子可能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了。当时,她的爸爸已经染上毒瘾,而妈妈才19岁,成天混迹于一群“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燕子爷爷语)之中。他们既没有规划过孩子的出生,更不在意孩子的养育。燕子的爷爷回忆了孩子出生时的情形:

她是早产的,才7个月。当时我们担心得手都在抖,害怕啊。因为她是早产儿,放在暖房里,放了一个月。一个月就用了7 000多块。回来以后,只有3斤3两重,我抱在手上,太小了。……他(燕子爸爸)就不在意,好像无所谓。当时抱回来的时候,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办?”他倒反过来问我,他问我!他不问他自己,他问我!他说:“你说你打算怎么办?你不养,我就送人”。他就是这个态度。我说:“这是我家里的,是我家里的根,这个小孩我舍不得的。”(YZF1,2017.8.12)

燕子的爸爸后来在监狱和戒毒所进进出出多次,其间虽也有回到家的时候,但停留时间都很短暂。据爷爷说,在燕子与爸爸相处的有限时间里,她不但没有享受到父爱的温暖,反而常因父亲的呵斥受到惊吓:(www.xing528.com)

他2015年回来的。在家待不安稳,专门有人来找他,一天到晚打电话,两个手机,电话不断。他在家里蹲不住,就出去,一出去又出事了,拦不住他。……我好好地跟他讲,这个女儿是你的,你回来,要跟她好好沟通沟通,谈谈心,带着出去玩玩。他回来以后,有时候小孩要做作业,就问爸爸:“老爸这个怎么做?”结果他脾气很大:“自己做!”狠得不得了。小孩胆小,看见他就害怕。我说你难得回来一次,要和小孩沟通沟通。小孩子从3斤3两养(生)下来就没有看到过爸爸,现在看到爸爸了,你应该要沟通一下。是吧?……他肯定会说“我不想要,是你们自己要养的”,想到这个我头都大。(YZF1,2017.8.12)

燕子出生后,虽然母亲很快就不告而别,但父亲其时尚未入狱。然而,由于父亲严重缺乏养育子女的责任意识,燕子实际上从来没有得到过来自父亲的生活照顾和情感关怀。如果爷爷奶奶也不愿意承担抚养责任,燕子就极有可能像接下来我们要讲的小华那样,在儿童福利机构中度过她的幼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