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送走借债汉子，蔡婆刚关上大门，后头灶屋里出来了张驴儿，“娘，”他亲亲热热叫过一声，才问，“刚才听你老拒绝马五的告贷，为甚转身借给了这人？”蔡婆不信，见张驴儿又要拍胸，摇摇头轻哼了声，“那，你去替我讨。”“真不真，”蔡婆并未留步，“讨得了便知。”蔡婆迷惑，“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张驴儿说，又怂恿蔡婆，“娘，你也赌赌。”蔡婆缩回身，少顷，跨出东里屋来，她开开大门去了。乐得美滋滋的，张驴儿将身躺上铺。
送走借债汉子，蔡婆刚关上大门，后头灶屋里出来了张驴儿，“娘，”他亲亲热热叫过一声，才问，“刚才听你老拒绝马五的告贷，为甚转身借给了这人？”
闻说马五，蔡婆连连摇头，“马五前债未清，先后两次借我五十两银子，一次拖了九个多月，一次也已经半年，”她记得清楚也算得明白，“本利该对还我八十七两。”
“怎不讨要？”张驴儿又问。
摇头不已，蔡婆兼又叹，“杀猪卖肉，一急就拿刀，街坊上都不敢惹。”
张驴儿奇怪了，“那你老怎的借他？”
“不是不敢惹嘛。”
张驴儿笑了，“从今往后，你老再不用害怕谁。”一拍胸说，“有你儿在此。”
“你能讨得马五的账？”蔡婆不信，见张驴儿又要拍胸，摇摇头轻哼了声，“那，你去替我讨。”
张驴儿又笑，“再过些时日。”
蔡婆没问缘故，“原说呢，”她不怎么明显地表示着轻蔑，径自往东里屋去，边嘀咕说，“倘能讨得，我分你一半。”(www.xing528.com)
张驴儿不笑了，“当真？”
“真不真，”蔡婆并未留步，“讨得了便知。”
张驴儿嘻嘻起来，“那，”说，“你老给马五送三十两银子过去，他今早要借的不是这个数么？算是分儿子的那一半。将来得了利钱归你老。”
蔡婆从东里屋门里探出身，“讨不得怎说？”
“你老立个文书，儿子捺手印。”张驴儿说个信誓旦旦，“若白丢了那三十两，你老插草卖儿子。”
蔡婆迷惑，“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运气。”张驴儿说，又怂恿蔡婆，“娘，你也赌赌。”
蔡婆缩回身，少顷，跨出东里屋来，她开开大门去了。
乐得美滋滋的，张驴儿将身躺上铺。不想被什么硌痛了腰，翻开褥子看，是个牌位。拿出它，他想去放上半桌的，临了，却进了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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