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未戴帽,也未穿长衣的桃杌负手站在水渍中。打量得久,他打量得入神,连杨氏站到身后也浑然没觉得。“昨夜,”桃杌生怕吓着杨氏似的轻声告诉,“窦娥来了。”着实的被吓得不轻,杨氏止步在不觉间。“经昨日的雪打,”杨氏手指塘中的荷花和叶,让桃杌看,“你不觉得它们有些许抖擞不起精神么?”她见桃杌额上汗涔涔的,便用手中的帕子去拭,“刚交辰时便这等闷热,”她说,“只怕要下雷雨。”
未戴帽,也未穿长衣的桃杌负手站在水渍中。
残雪随地化,几乎无一处不湿漉漉。水汽与晨雾混淆难分地弥漫成轻烟也似的蒙蒙,却没遮住蓝得几近于白的晴空。晴空万里无云。
桃杌昂首举目,打量着的正是没什么可以打量的无云天。打量得久,他打量得入神,连杨氏站到身后也浑然没觉得。
“在想什么?”杨氏问。
桃杌没有收回目光,“我看今日不会有雨。”他问,“你说呢?”
一时,杨氏不知怎么答。
长叹息,桃杌踱向荷塘去。看着脚下的,他却没有不踩湿漉或泥泞。杨氏忙上前引。
“昨夜,”桃杌生怕吓着杨氏似的轻声告诉,“窦娥来了。”
着实的被吓得不轻,杨氏止步在不觉间。(www.xing528.com)
“跟我说了一夜,”桃杌又告诉,“说了一夜的‘山阳从今日起大旱三年’。”
杨氏终于镇静了自己,“那是梦。”
低头踱着,桃杌忽轻笑出一声,“得梦须入睡,”他说,“我一夜未合眼。”
“经昨日的雪打,”杨氏手指塘中的荷花和叶,让桃杌看,“你不觉得它们有些许抖擞不起精神么?”
细细看了一会,桃杌不由得不颌首。他转对杨氏一笑——笑来不再涩,继又深深作揖,“谢夫人教诲。”
“相公言重。”杨氏忙还礼。她见桃杌额上汗涔涔的,便用手中的帕子去拭,“刚交辰时便这等闷热,”她说,“只怕要下雷雨。”
桃杌忙道:“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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