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报——大老爷,午时已经三刻。”即取朱笔,桃杌一笔勾去书在斩条上的名字——“窦娥”。错愕,桃杌拍案耸身,瞠目探寻。血,花那样一朵喷薄在窦娥的颈项间,俄顷怒放,勃然冲天,箭般激射飘拂的白练,尽沾其上而无涓滴洒下,并不留丝缕白地将之尽染成赤。它飘翻着,舞在没了头颅却直身跪个不倒的窦娥之上方,愈舞愈急。似是冰冷的雪绵软了窦娥,她卧向洁白,又为洁白所被。
白练,宽尺半、丈二尺长,挂上高矗的旗杆,让不时或有的微风展开,像双面铜镜映出烈日的光,令人目眩……
更胜它亮些的是刀。
刀捧在刽子手手中,刽子手自若在旗杆前、那年轻妇人的身旁。
膝着砾石地,年轻妇人跪得正,背挺得直,抿嘴,阖眼,引颈,竭力地静候着杀戮加身,潸然的非泪,乃汗。她体弱形单,影儿只半个……终于,连半个儿身影也弃离了她。
“报——大老爷,午时已经三刻。”
即取朱笔,桃杌一笔勾去书在斩条上的名字——“窦娥”。
“斩!”
祗候与两旁的皂隶们同声呐喊出的这一喝,喝断了蝉唱。
陡地,四下阒然,寂静得像个空空荡荡杳无人迹的处所。(www.xing528.com)
紧随之,举起了那刀,竟才见举起,已斩落。斩落的头颅未及地,一跃也似的蹦得高,凌空旋圈。脸庞惨白、长发乌黑,黑黑白白在正午的日照中,格外色正,格外的瘆,更瘆的是不见血。
错愕,桃杌拍案耸身,瞠目探寻。
血,花那样一朵喷薄在窦娥的颈项间,俄顷怒放,勃然冲天,箭般激射飘拂的白练,尽沾其上而无涓滴洒下,并不留丝缕白地将之尽染成赤。
刹那间,周围的五颜皆失色,连天光也黯淡了,只先前白的布练艳艳的红得胜过花火。它飘翻着,舞在没了头颅却直身跪个不倒的窦娥之上方,愈舞愈急。
风是蓦地起的,大至狂。狂风聚集来了云。云重重叠叠一天。天低,晦暗如了夜。石走沙飞间有白絮,倏忽便稠密,又凝成片,宛若鹅毛,果然,是雪!雪,纷纷扬扬,且下且紧……不大会就在屋脊、街路、树冠上积起茸茸。
似是冰冷的雪绵软了窦娥,她卧向洁白,又为洁白所被。
粉妆素裹间,独树一帜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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