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开口的是司马英,“你是季昆?”
“对。”男子点点头,强调地补了句,“季家渡的。”他当然没给司马和搀着他的司徒奇伟让座,自己也没坐。
“为了那个官塘和十三座窑,结下世代冤仇,季家渡跟双姓集械斗了不知多少次。是非曲直,谁也说不清。”叫季昆的男子踱来觌面司马、司徒,遥指厅外,“我大弟落得如今这境况,”说,“全拜练过把式的你们三位,两年前的一顿打。”
司徒瞪眼,抗辩,“那次相打,我们双姓集也被你们伤了好几个。”
“谁被谁打伤,谁找谁报仇。”季昆说着,又指指厅外,“我为大弟找你们,” 问,“错不错?”
司徒哑。
“你要怎么样?”司马问。
季昆告诉,“先严临终前交代,抓住你们三个,押回季家渡,开祠堂,在祖宗灵前,用乱棍打,打成傻子,关进铁笼里,养你们到死。”
不寒而栗,司马打了个战。司徒怒,扑上拼命,被身后那两个强壮的下人死死拽住。
仿佛没觉得,季昆动也不动地站着,凝望他指过两次的那边,“不知道冷不知道热不知道饿不知道饱不知道高兴不知道难过……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害怕。除了喂过他奶、从小带他睡的二婶娘,他见谁都害怕,还怕响动怕黑!怕得发抖、打颤、面无人色、软瘫在地,连逃都不敢、哭都不会。一看见、一想起他,我,”季昆捏拳自捶己胸,“我这里就像刀戳。”(www.xing528.com)
垂下目光低了头,司马和司徒谁也不忍看季昆。
强忍着什么,季昆忽然转身,走开去不知何往地走着……最后停在了先前所坐的沙发旁,弯腰取烟和火机来点燃,深深吸一口,再一口吸得更深。良久,“乡下家里,”他突然问,“还有什么人?”
明白问的是他俩,体味到含着歹毒的用心,司马和司徒不由抬眼,他们盯在季昆背上的目光都凶都狠,充满仇恨。
吐出的烟浓而长,好一会才袅袅,“到那天,”季昆说,“我会买通下手的人,一定把你们打死在当场……免得你们家人受我这样的罪。”
眼都瞪圆了,司马和司徒怔怔的,好大好大一会才哽出颤声音,“多、多谢。”
未回头更未转身,季昆抬手摆了摆。
强壮的下人把并没犟的司马、司徒推向门外去。有个着长衫的正急匆匆进来。
行至季昆身后,他踮脚耳语地禀报着什么。季昆发话截住他,“这么晚……”
“他们非要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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