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圮的墙,坍趴的屋……
踏着碎砖和瓦砾,弯弯绕绕的,“师傅”将四个后生往住户已搬空、旧房未拆净的废墟深处引。
居然,这儿还屹立着幢小楼。只不过,门窗全都被卸走,壁间敞着大大小小的空洞。侧身止步,“师傅”把他的徒弟和俞文标让进楼。
进楼才得见,隔间的板壁以及隔层的搁栅与地板乃至整个房顶同样如此,也就是说,外观为楼者,高高的方墙圈而已也。
墙圈里,居中站个穿长衫外罩雨衣、戴着雨帽又撑把黑布伞的中年人。
“我替你把他们找来了。”
“师傅”这话刚说完,俞文标业已拔出枪并且对准了他。完全没想到师傅会有此等行径的徒弟反应慢了,他们紧着补救,司马英和司空扬各向左右横一步,与抢前觌面中年人的司徒奇伟成犄角,护住俞文标身后,同时,他们不仅取枪打开保险,还不约而同地以诘、责、斥三种不同的语调喊着问:“师傅……”
俞文标也在问,他问,是因为虽然明白事情不妙却不明白怎么不妙、不妙成怎样,他问的是:“他是……”
“师傅”抢过俞文标的话头,指指中年人,“他,”扬声告诉,“就是我帮你们找的生路。”(www.xing528.com)
司马、司徒、司空没问没问完的问题,疑惑大过了愤怒和惊惧,而期待又更胜疑惑,他们都倾耳谛听着。
“娶了九房太太,轧过不知道多少姘头,活到七十多岁,就得着那么一个传宗接代的指望,正忙着给他操办喜事、成亲呢,这指望让人掐灭了。换作你们当中无论谁,会怎么样?‘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绝后嗣的恨,可比杀父之仇还深还大啊。所以,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
烂熟于胸地把四后生心知肚明得无须提醒的话说至此,“师傅”放慢语速压低声,“故所以,你们想活命,”指出,“只有做掉‘辣货姜’!”
震惊,不,是大骇!!司马、司徒吓得跳起来似的扭头旋身,与仿佛陡遭重拳迎面猛击、一踉跄的俞文标一样,张嘴瞪着“师傅”。
唯司空未动,仍看住中年人。
中年人也斜眼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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