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上面垂头倚坐着司徒奇伟、俞文标。司空扬肩抵横衍圆木，呆望窗外。可，没人接他的嘴。司空似乎站乏了，缩身蜷坐到窗下。夜已降临，窗外黑黝黝。司马英在司空对面的墙角里喟然叹道。也长吁了口气，俞文标其实并非附和地说：“幸好没有留活口。”司徒改口或者说纠正道：“幸好我们都有了枪，可以护身，逃命……”檐前有落水嘀嗒。良久，司徒又憋不住了，“一块喝了酒，一块杀了人，”他对俞文标说，“还不知道朋友你叫什么呢。”
无凳无桌无柜无床，三卷铺盖拢在右山墙边。那上面垂头倚坐着司徒奇伟、俞文标。
司空扬肩抵横衍圆木，呆望窗外。
老虎窗外暮色浓，淅淅沥，有雨纷纷。
忽然，司空开了口——只不知是对谁说，“听人家说，娶了九房太太，晚年得子，‘辣货姜’只有那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宝贝。”
过了会，司徒把话接了过去，“青天白日在大马路上杀人还杀小孩子，这种混蛋不该死？”
可，没人接他的嘴。
“把他叫做‘辣货姜’，是因为上海的一句吓唬人的土话——‘不识相，请你吃辣货酱’，是因为，他心狠手辣得少有罕见。”司空似乎站乏了，缩身蜷坐到窗下。“听人家说，”他又像先前那样说，“有衙门的时候，他是衙门里的师爷。立了租界，他跟巡捕房说得着话。现如今，他又在巴结东洋乌龟。出道早、辈分高，连黄金荣、杜月笙那样的青帮大亨，逢年过节也要给他送帖子。除了上海滩，江浙两省大大小小码头，没有没有他的徒弟的。”
雨下得急了。
夜已降临，窗外黑黝黝。(www.xing528.com)
“幸好没留活口。”司马英在司空对面的墙角里喟然叹道。
也长吁了口气，俞文标其实并非附和地说：“幸好没有留活口。”
“白搭。”司徒自语般轻斥着，又说，“要是连谁绝了他的后也查不出，还算什么‘辣货姜’、姜公馆。”
仍没人接嘴搭他这话。
司徒改口或者说纠正道：“幸好我们都有了枪，可以护身，逃命……”
屋里有似喘的呼吸。檐前有落水嘀嗒。天外有隐隐的惊蛰的雷。还是没人接嘴搭话。
良久，司徒又憋不住了，“一块喝了酒，一块杀了人，”他对俞文标说，“还不知道朋友你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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