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风轮举在女孩手中，女孩骑在父亲的肩头，三步颠一颠，杂在行人间。
白色轿车摇尾随。
渐行，渐入闹市。
白色轿车加速驰前，靠边停下，前后门开，钻出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和四条短装壮汉。五人一行上便道，兜住了无忧无虑的父女俩。
青年含笑问：“苏嘉颢？”
边放下女儿来，父亲警觉地打量着对方，“你是？”
青年：“敝姓姜。”
苏嘉颢：“想做什么？”
姜：“杀人。”
有喜欢看热闹的围拢来。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你敢？”苏嘉颢将女儿掩于身后，又暗暗将她往围观的人丛里推。女儿用力拉住父亲的手，抗拒个紧挨。
姜一笑，“你女儿很讨人喜欢，我不想让她受惊吓。所以，”说，“我先杀了她，他们再杀你。”
懵懂的女孩有些儿怯怕有些儿好奇又有些儿开心，半探头窥看。手中的纸风轮犹在悠悠转。
苏嘉颢逼视着姜，怒、恨，恨无能杀了他。
“别恨我。要恨就恨你自己，带头上蹿下跳，搞什么抗日联合会。”姜慢条斯理地说着，掏出裤后袋里的手枪，打开保险。
看热闹的人惊骇，纷纷诧呼，退，却又惹来许多好事的往这厢拥挤。乱。
趁此机，苏嘉颢使狠劲甩开女儿，纵身张臂，猛扑姜；姜侧体，出左拳，一下将苏嘉颢击倒，然后，俯枪口，扣扳机。
枪响。哭喊着起身伸双手要父亲的小女孩被弹击中，胸前溅出血花，身子腾起，后仰去……
鼠窜狂逃，怕惹祸上身的看热闹者四散开，却也有逆向而来的人，是那四个找酒店要从头喝一番的后生。
苏嘉颢疯也似的舍身猛撞向姜。
四条壮汉几乎同时分别举枪射击。苏嘉颢饮弹，踣而不倒，仍挣扎着要抓姜。四壮汉又开枪。
忽然间，凭空跃来司马英，他飞腿踹翻一壮汉，又扑住了第二个，另外的两条壮汉转身举枪，欲射杀，不料一件布衫当头罩落，待得扯脱布衫，他们发现有两个后生已在面前，拳击亦已经挨着了。
厮打。面对持枪四壮汉，司马英、俞文标、司空扬打得活，打得狠，打得勇，频频夺枪，伤人。
血泊。血泊中卧着纸风轮和死了的小女孩。
司徒奇伟抬起目光咬住姓姜的，问：“这样个小孩，你也下得了手？”
“杀谁我都不手软。”姜说着，冲司徒抬起枪。(www.xing528.com)
枪口还没抬平，司徒已经冲至姜贴身。姜急忙退。司徒探手抓住姜的右腕。姜变退为进，抬膝撞司徒的下体。司徒沉左手，抓住姜抬起的膝关节，猛喝一声，将姜的身躯举起来。
姜惊呼， “放开！我是……”
“你是个该死的混蛋！”司徒奇伟边吼，边抢起来，将姜狠狠地扔出手。
撞上水泥的墙，脑袋开花，姜倒地。
那边的厮斗亦停息。四条壮汉一死、两昏厥，被擒的那个目睹姜动了动不再动弹了，吓得魂魄散，“你们……”他意在威胁、求得活命地警告道，“我是姜公馆的人……”
“姜公馆？”司马和俞文标俱一愣。
司空不觉松了扭住那壮汉的手，“你是‘辣货姜（酱）’的手下？”
壮汉挣脱着，“我们四个都是。”
俞文标一颤似的退一步，一指倒卧在墙边的姜，“那，他……？”
“是我家少爷。”
当胸揪住转头欲跑的壮汉，司马持枪顶住对方的脑门，喝道：“胡说，我崩了你。”
壮汉不敢言语不敢动。
“他，”司空凑近问，“真是‘辣货……’的儿子？”
壮汉颤声答：“是，真……”
尸首，红红白白的血污，姜的面目已全非。
注目姜的死尸，俞文标僵着身躯，一步一步退。
“你他妈的…… ”司马恼骂着，将壮汉推得踉跄跌开去。
司空倏地举枪，开，一枪撂倒那个壮汉。
司徒诧奇；俞文标惊愕；司马欲阻未及，顿足叱，“你…… ”
“不能留活口。”司空说。
司马、司徒、俞文标茫然瞪着他。
“他们不死绝，我们活不成。”司空喊叫着，连连开枪，只顾将那些壮汉逐个地射。
恍悟。司马、司徒忙跟着开枪，俞文标捡起姜的枪，也发狂地射击。
姜和他手下四壮汉的尸体弹痕累累，血肉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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