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文帝永陵之前,原放置有一对立兽,其中之一在1959年移至西安碑林收藏。这样一来,西安碑林的大型石雕藏品从东汉雄浑矫健的走兽,到大夏国苍劲质朴的石马,再到唐代气宇不凡的神道石刻,以至清代精雕细琢的关平、周仓石像等,便串联成一条环环相扣的石雕艺术链条。这根链条上的众多环扣代表着不同时段或类型的经典,它们缺一不可,不可替代。
这一件西魏永陵立兽就是这样的一个环扣。它是整个北朝时期留存下来的为数不多的陵墓石雕的代表,同时还是陵墓石刻中最高等级——帝陵级别的作品。石兽高190厘米,长180厘米。它昂头站立,头类狮虎,前后肢上端雕有阴线火焰纹,象征着双翼。石兽的整个造型质朴厚重,并无精细雕工,仍保持着汉代石刻艺术的古朴风格。与同时期雕刻繁复的南朝陵墓石刻相比,它那粗放的造型和洗练、简洁的线条,将北朝石雕所具有的雄伟、浑厚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石兽的主人是西魏开国皇帝元宝炬。他为北魏孝文帝元宏之孙。北魏永平元年(508),元宝炬的父亲元愉意图谋反称帝,却兵败被擒,自缢而死。当时,年仅一岁的元宝炬与几位兄弟及刚出世的妹妹元明月一起被幽禁于宗正寺内,直至七年后才重获自由,恢复宗室属籍。成年后的元宝炬被晋封为南阳王。永熙三年(534),孝武帝与权臣高欢决裂,任命元宝炬为中军四面大都督,率众进入关中投奔宇文泰。高欢则另立清河王之子元善见为帝,并将都城从洛阳迁至邺城,史称东魏。第二年,宇文泰杀孝武帝而拥立元宝炬为帝,改年号为大统,定都长安,史称西魏。就这样,元宝炬成为了西魏的开国皇帝。不幸的是,元宝炬只是宇文泰手中的傀儡。他在位十七年,于551年驾崩,葬于陕西富平永陵。(www.xing528.com)
永陵石兽
文帝元宝炬的陵墓至今还留存着高13米、周长230米的坟冢。据传,陵前除了一对石兽外,还有石人和其他石刻,可惜现已不见踪迹。而距永陵东25米处另有陪冢一座,高5米、周长112米,已遭破坏。至于陪葬者的身份,说法不一。有说是元宝炬的妹妹平原公主元明月,也有说是废帝元钦。而在永陵附近的民间,则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当年文帝元宝炬安葬时,妹妹平原公主也跟随送葬,却不幸暴死陵前,随即陪葬在陵侧。由此,当地乡俗认为,姊妹为弟兄送葬不吉。这一民间习俗流传至今,颇有些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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