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辽代独莫城-滦南古城概览

辽代独莫城-滦南古城概览

时间:2023-10-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独莫城,位于滦南县城南偏西18公里,为坨里镇辖区。因土城系独莫将军所建,这几个村便统称独莫城。独莫城形成聚落之初,主要居民为契丹人。据《滦州志》载:“城南百里独莫城,南有大田泊,产苇蒿,匿狼兔,下流入青河。”自古以来,独莫城以城闻名于县内外。

辽代独莫城-滦南古城概览

独莫城,位于滦南县城南偏西18公里,为坨里镇辖区。今分二村:南者,前独莫城;北者,后独莫城。独莫城,原系片村名称,前独莫城,原称独莫城卢家村;后独莫城,由三村组成,即罗庄、杨庄、岳庄子;今薛庄、吴庄子,原也在其前冠独莫城之名。随着历史上频繁的区划变动,村名也逐渐演化为今名。

独莫城,虽以城名,然而今却不见城的踪迹。相传,辽代以前,此地是一望无际的滨海滩涂,杂草树木丛生,几十里不见人烟。辽占领平州一带后,辽有独莫将军率军南征,在此地安营扎寨,并在军营周围修筑土埝,留有四门,名曰城。以土城围营寨,便于防范,又利于管理。当时土城的规模,相当于今吴庄子、前独莫城、后独莫城、薛庄、赵庄等村的范围。以后,军队班师,空遗此城,部分留下来的契丹士兵和附近的居民便来城内定居。随着人口的不断繁衍,逐渐发展为几个村庄。因土城系独莫将军所建,这几个村便统称独莫城。关于独莫将军,不见史料记载,据说“独莫”二字为契丹语,不知作何解。

在独莫城一带,世世代代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永庆寺,连庆桥,铜碑铁脊玉皇庙。”这句话生动地概括了独莫城一带的文物古迹。永庆寺,位于后独莫城村北,薛庄村南,寺庙高耸,规模宏大,整个寺院占地40亩。院内有巨柏7株,响杨3棵,寺院大殿供奉如来佛祖。寺院内原立碑数通,并有大铁钟一口。碑文、铁钟铭文,均详细记载了创修或历代增修永庆寺的经过。日军侵华时,寺院遭到破坏,后改建为学校。如今,除校院内仍保留古井一眼外,其他有关寺院的建筑均荡然无存。数通石碑,多数未留下拓片,现仅存有清乾隆年间《重修古刹永庆寺碑文》拓片一张,且字迹斑剥,多处已无法辨认,但有关永庆寺的创修地点、年代等仍可见一斑。

《重修古刹永庆寺碑文》,由直隶永平府滦州生员邹德音撰文,直隶遵化州丰润县生员刘汉皓书丹,住持僧兴玫立于乾隆五十年(1785)五月二十六。据碑文载:“滦邑西南百余里独莫城,释兴玫虽学于浮屠,其强力则有过于恒人者,所居永庆寺,创修于耶律,增修于元明,殿宇巍峨……”可知,永庆寺坐落在滦州城南百里的独莫城,始建于辽代,元明时期又经重修。

永庆寺大殿前最大的一通石碑为始建永庆寺时所立,通高两米余,负于一巨石赑屃座上。据光绪年间《永平府志》载:“永庆寺,城西南百里薛家庄。辽咸雍十年甲寅七月建,有辽碑,乡贡进士王庆延撰,乡贡进士李文治书。”此碑1958年前尚在,“大跃进”中挪作他用,惜未留下拓片。因年代较远,碑文内容失传,但一些老年人尚记得碑文的开头、落款。开头为“滦州马县独莫城,南距海八里……”落款为“大辽国咸雍十年”。其中的马县,即马城县的简称。

据史料记载,辽天赞二年(923)契丹占领平州后,置滦州,马城割隶滦州。仅从此碑的只言片语与清乾隆年间《重修古刹永庆寺碑文》拓片尚能辨认的文字相对照,可以断定,此地先有独莫城,后修永庆寺。永庆寺始建于辽代,于咸雍十年(1075)告竣。独莫将军在此屯兵筑城以及后来独莫城形成村落的时间,应在天赞二年之后,咸雍十年前(923~1075年之间)。(www.xing528.com)

辽代,从皇帝到平民百姓都十分崇佛,使佛教在域内得以广泛流传。公元902年,耶律阿保机俘掠河东、代北(今山西中部、北部)汉人,迁移到草原后,设置龙化州,并创建开教寺。辽上京创建之始,就有三座佛寺。历代皇帝、贵族、官僚、地主纷纷出资,创建寺院。如南京(今北京)昊天寺,就是由秦越大长公主施舍私宅土地百顷,辽道宗出资五万贯修建的。在统治者的倡导下,许多人出家为僧尼,如在辽道宗咸雍八年(1072)三月,仅春、泰、宁江三州就有3000多人愿为僧尼,并得到皇帝的允许。鉴于这种社会政治局面,独莫城形成聚落后,于咸雍年间创修永庆寺,当为应时之举。

独莫城形成聚落之初,主要居民为契丹人。经过历史上的多次战乱、移民,如今这里的绝大多数居民为汉族。但作为契丹人后裔的后独莫城罗姓,至今仍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劳作生息。相传,明初靖难之役,当地人俗称“燕王扫北”,燕军所至,“村城成墟,人非杀即逃”,罗姓躲入墓穴,逃过此劫,才得以延续至今。

契丹人为何要在此地定居?据《滦州志》载:“城南百里独莫城,南有大田泊,产苇蒿,匿狼兔,下流入青河。”选择这样的地方生产生活,正符合契丹人的生产生活习俗。契丹人一直生活在草原、沙漠地带,受自然环境的制约,形成了“冬秋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畋渔,岁以为常”的游牧生产、生活习俗。据《辽史·食货志》载:“契丹旧俗,其富以马,其强以兵”,“马逐水草,人仰潼酪,挽强射生,以给日用”。饲养马、羊等家畜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主要生产方式,即使是占领中原地区后,这种生产习俗仍有所保留。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契丹人积累了丰富的牧畜经验:“羊以千百为群,纵其自就有水草,无复栏栅,而生息极繁。”“契丹马群,动以千数,每群牧者,才一二人而已。纵其逐水草,不复羁绊,有役则旋驱而用,终日驰聚而力不困乏。”(《魏公集》卷十三《使辽诗注》)辽代牧民,已经实行定期放牧、定期回收的办法:每年由四月到八月出放,令其自逐水草;到八月末收回饲养,保护畜群过冬。这在一定程度上发展了人工饲养,改变了粗放的放牧习惯。独莫城,有水有草,资源丰富,是发展牧业的好地方,故契丹人要在这里定居。

自古以来,独莫城以城闻名于县内外。就是这一个“城”字,曾给这里的人们带来更多的灾难。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侵略军从地图上找到独莫城,以为这里是建筑宏伟、人口稠密、经济发达之城镇,便出兵前往掠夺,铁蹄所至,使这里的平民百姓备受蹂躏。为名所累,也是人们始料不及的。

(张浩洪供稿)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