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目的在于提供文学、理科、医学、法律、工程和农业学科课程学习,使之成为一所综合性大学,并让所有在西部省份的学生,不用出国就能学习到能使自身适合于中国任何方面工作的课程。所有这一切都充满了奉献精神,把西方的知识以一种高贵的氛围加以改造,使之适于中国人,用高尚的理想激励人们,并培养他们的奉献精神,这就是创立者的目的。
大学提供六年制的文学、理科和医学课程,当然就目前的人员和设施来看,大学距离理想的状态还有很长的距离。现在它提供一个六年制的课程,三年在初等部,另外三年在高等部。大学也采用了民国政府所规定的一般体制。在高等部里设有文科院,包括英语系、历史系、哲学系和教育系;理科院里设有生物系、化学系、数学系和物理系,当然还有医学院。
除此以外,下列附属学校与大学保持了紧密的联系,并且大多数归大学管理,它们在大学的地界内。这些学校是协合中学、协合师范学校、协合培训学校,还有一所初等小学和一所杜威学校(Dewey School),用来作为师范学校的学生实习使用。去年,在这些联合学校当中共有学生246名,今年的人数是355人。
(一)大学的发展
1910年春,大学正式开办。刚开始时有11名学生,但很快就减少到7名。1911年,我们把这7名学生注了册。不幸的是,同年9月成都暴发的革命打断并极大地影响了大学的工作。1911年12月,所有的外国人都被要求离开四川,当然所有的工作也因此停止了。直到1913年春,回来的员工才重新开始工作。那一年我们有17名学生。1914年秋,除了文理学院外,我们又设立了医学院,有8名同学参加了这一科的学习。那一年我们注册的总人数是36人。1915~1916年间,我们招收了45名学生,而1916~1917年开始时学生的人数是75人。
这些数字并没有如实体现出大学工作,每年各个机构都把最聪明的学生挑选出来,并把他们派到工作站的学校里去工作一两年。因此,除了在大学名单上注册的学生之外,还有一些学生分布在全省各处,他们受过培训后还会回来完成他们的学业。这当中的22人现在作为教师或以其他形式为机构服务。
考虑到工作受到的阻碍,事情的进展是令人满意的。我们并没有期盼非会员学生大量拥入。我们的目标是让会员成为学生的主体,并只在非会员学生当中招收那些我们认为会成为会员的人。在这方面我们是成功的,可以肯定地说,学生当中约有三分之二的人成为会员,在他们毕业之前我们有信心让其余三分之一的人也加入机构。青年协会在各方面指导学生活动,通过它的大量工作,学生们每周都参加某种形式的活动。
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大学的校址和与之相关的学校大约有600亩。教学工作是在临时性房子里开始的,这些房子现在仍被使用。我们建起了永久性建筑,正在建的房子共有5个,加上15间教师宿舍。我们还规划了许多其他建筑,如医学大楼、理科大楼、图书馆、礼堂等,只要资金允许就会建起来。
所有这些大楼会体现出一种建筑的和谐,产生一种统一的效果。大学得到了来自英国伦敦的杜荣易(F.Rowntree)的帮助,他设计了所有的大楼。杜先生正设计出一种最能与中国传统特征相结合的建筑样式[3],他已经做出来一些令人吃惊的极具效果的东西。
(二)与初级和中级教育的关系
华西协合大学并非代表着外国人在华西教育的一个孤立冒险行动。它是一个系统的顶点,这个系统包括从幼儿园到大学的一系列教育部门。它的基础是华西教育联合会中的小学和中学,它们是大学的“供给者”。
根据下面1916年的报告来看,联合会的学校情况如下:
表8-4 联合会学校情况 单位:名(www.xing528.com)
教育联合会学校的发展是飞速而跳跃性的,无论是学校的数量还是注册的学生人数。吴哲夫在其中担任秘书。大学现有的学生主要来自这些学校,并且这些不断发展的学校还将继续为大学提供学生,它的基础牢固,无论政府对我们持何种态度,我们都能保证从这些学校里拥有稳固的生源。
(三)政府对大学的态度
自从1911年辛亥革命以来,政府对我们的态度特别友好。省内军政两界的官员多次到大学访问,以表明他们的敬意。省内负责教育的督学访问了大学,并向学生发表了演讲。前都督胡先生(音)和陈(音)省长分别向我们捐赠了三千元(当地货币)[4]。前者为大学题词,并把校长毕启(J.Beech)介绍给总统袁世凯,这位总统又向大学捐赠了四千元。胡都督的继任者陈宦对大学也同样的热忱。现任省长罗佩金(Loh Beh Chin)接见了大学代表团并表达了对我们事业的关心。
我们与中国教育者的关系相当友好。城里最好学校的校长,每周都要花一些时间在我们的师范学校里任教。作为回报,我们也在他的学校里教课。在中国人的圈子里,我们因工作效率,特别是所教学生的素质而颇有声望。大量学生转到我们学校来学习。这或多或少地能让我们可以挑选学生了。今年开始的时候,大学拒绝了不少提出申请入学的学生,因为他们所受的教育不够或其他原因。我们大学赢得了中国人的尊重和认同,在很大程度上让我们未来的工作有了保障。
(四)我们的贡献
到目前为止,在本省我们拥有比其他机构更多的干事人数,开展了范围更广的工作,所以我们在大学中所占的比重自然地就比别人多,我们应该也像别人所预期的那样对大学做出最大份额的贡献。对于联合会在大学校园内开展的工作,即协合中学、协合师范学校、协合培训学校、协合干事培训学校,以及在大学文理科学院和医学院当中,加拿大协会贡献了下列人员:启尔德、杜焕然、嘉尔生、客士伦、罗成锦、周芝德、布雷肯(E.R.M.Brecken),以及有时来此工作的谢道坚和黎伯斐。大学第一位副校长嘉尔生是我们机构的干事,还有现任副校长杜焕然也是我们机构的。另外,我们机构还派了吴哲夫(由大学支持)到教育联合会去当秘书,吴先生同时还为大学的教育部门工作。加拿大协会为大学提供了一半以上的人手。
就校园里的建筑而言,每个机构都要修建一幢供教学使用的大楼,一幢供自己学生使用的宿舍。我们自己的学院,即合德堂由来自加拿大哈利法克斯市的霍特(Jairus Hart)先生慷慨捐赠建成。到今天,这个富丽堂皇的大楼已经快要完工了。由于战争的原因,资金没法到位因而停工了。除了学院,我们还修建了一幢宿舍楼,并且现在由于住宿人数的增加我们还急需另一幢。而战争所引起的财政紧张,让我们完成这些急需修建工程的希望变得渺茫。
(五)生 源
大学位于岷江的支流上,就在四川省会成都的城墙外。四川人口大约6千万,这相当于法国的人口。因此,成都不仅是中国人口最稠密的城市,而且由于政治和地理位置,成都对周围的民族地区能够发生重大影响。在我们中学和大学里已经有600名来自泸州及以南特定地区的学生。
从成都向西约2400千米直到汉口,无论就公立还是私立学校而言,协合大学是唯一的一所大学。所以它的生源包括四川、贵州、云南三个省。生源大约有1千万……现在处于几乎和美国人口一样多的地区,唯一的一所大学。你能想象在未来它的校友们的情形吗?事实上,要高估它的可能性也是很难的……
(客士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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