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州：建设校舍、药房与青年协会，为忠州带来变革

忠州是一个小而宁静的县城，来此做生意的人很少。县城位于长江北岸，在重庆东边约320千米处。整个县城建在斜坡上，面对长江。每年秋天，就像许多在长江边上的城市一样，河水水位下降，大量从事商业的人群就立刻从山上下来，涌到广阔而平坦的河边沙地上。机构的院子就在北门附近的高地上，事实上这是城内最高的地方，这提供了最好的空气和大河上最美的景色，还能看到延伸到远处约3千米外壮丽的群山。

伦敦机构首先在此开设工作点。柯勒顿讲述了一次从人群中逃亡的惊险故事。当时他正在售书，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绅士在紧要关头救了他的命……1910年，整个地区移交到了协会手中。启尔德医生和卡尔森以及吴哲夫一起考察了忠州和其他许多乡镇。1911年，忠州成了一个中心站，而高文明夫妇和我作为驻地干事被派到了这里。辛亥革命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但现在我们有了一处很好的住房，还有一些供学校和协会使用的房子。

我们仍然没有合适的用作礼堂的房子，只有一处用作街道活动室。尽管成员不多，但非常优秀。卡尔森先生在任期的短短几个月当中进行了长时间的巡回视察。他熟悉了大量的成员，并进行了仔细的登记，这些数据交给了继任者。1911年，我访问了这个地区的8个分站，按成员名单仔细走访了各处，并致力于熟悉每个分站的不同情况。在第一次旅程中我更多地充当了一位观察者而不是一位行动者，这是来到了一个新地区后适合的工作方式。如果采取不成熟的行动，我就有可能伤害到先辈们这些年来所发展起来的事业。我很高兴在各处都受到了最热情的欢迎。

……忠州地区包括3个县，即丰都、石柱再加忠州自己。在这3个县当中，有许多乡镇和村庄，但我们只有3个分站……在丰都，我们有一位优秀的当地会员……春季，当北洋军队的士兵放火焚烧这个城市时，学校所在的宽敞礼堂被付之一炬。在找到更合适的地方之前，我们只好临时使用一间私人院子。

……在忠州的院子，我们为男孩和女孩建了校舍。校舍清洁明亮且通风良好。穆礼儒夫人教针线活和唱歌，龚心铭（D.S.Kern）夫人教英语和体育，深受学生喜欢。我们还为这些女孩建了一个自助生产部，至少为她们赚回了学习费用的60%。她们制作的手工品质量优良，销量不错……由于龚夫人和穆礼儒夫人每周都要到这些女孩家里进行家访，双方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对学校和未来的妇女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布维尔（Burewell）夫人已经在一所学校里组织了周日活动，好几位老年妇女充当老师。布维尔先生开设了一间类似的男校。三个工作点都为男孩设立初小，也有为女孩设立初小。我们学校的高小设在忠州。

高文明是总会派来的第一位医生。他和家人于1911年春到这里。辛亥革命中止了医疗工作。1912年10月，黎伯斐医生和夫人为了学习汉语来到忠州。就像通常那样，医疗干事致力于每周为几十位病人服务，而没有把精力放在语言学习上。然而从1914年9月开始，一间非常破旧的房子被打扫干净后，改建成了药房而且病人开始大量增加了。渐渐地在几个月以后随着病人人数的增加，医生的名气也在增长。1915年，黎医生到了成都，而伯医生（Birks）接班，仍在学汉语。这一年伯医生治疗了大量的病人，包括伤兵和土匪。我们很高兴买到了可以建医院、药房和医生住所的地皮。一小部分为临时药房筹集的钱被用到了永久药房的建设上了。这个房子将很快完工并投入使用。这明显说明，忠州医疗工作的困难不在于说服人们到医院里来看病，而在于防止我们被像潮水一样涌来的病人淹没。

我们任命了琼斯等人为分站的承建人。另外，其他干事社区的人也进行了数月坚持不懈的建筑工作。(www.xing528.com)

现在，忠州站为干事建了舒适的房子，其中一部分是用作药房。然而，这只是建筑工作的一小部分。我们建起了有数十米长的围墙的院子，在不同的地面上还建了挡土墙，还有一条宽阔的通向大片被围地的道路，以及会客室和其他的设施。在院子前面还建了好几米高的石头围墙，一些干事临时居住或仍在居住的小房子，最后还有为男女生使用的校舍。

青年协会是我们在忠州工作的最重要内容之一。尽管注册的人数并不多，但这个机构为社会交流提供了非常好的机会。自从1914年6月协会开办，我们已经接触了社会各阶层的人：学者、名流和商人。来访者不止一次地提到有关……的问题，我们试图向他们展示相关的理念，对个人、家庭和国家的重构力量。周日下午的英语课上，通常有30到40名公立学校的学生前来学习。也有许多学生参加了我们早上的活动。通过礼堂、协会和学校以及药房，并且通过其他每次可能接触的机会，我们正努力将理想带给忠州城和这一地区各阶层的人们。

（穆礼儒）

【注释】

[1]译者注，又名高子豪。

[2]译者注，指滇军与北洋军在泸州的护国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