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陵是在重庆和万县之间最大的城市,位于长江南岸,长江与乌江汇合处。涪陵在重庆以东约160千米处,人口在7万到10万之间。涪陵人口稠密,城墙之内几乎没什么空地。城区1/3在城墙内,大部分郊区位于东部和南部的沿河两岸……我们在郊区开办了一所女校和一个街道活动室。就位置而言,这个城市具有一定的战略重要性。乌江为这片地区向南和向贵州北部的贸易提供了一个出口。以前这里有一个大的鸦片市场,许多有钱人通过这种毒品交易发了财。当地在近几年的禁烟运动中“损失惨重”。然而,作为其他商品的市场,它的贸易每年都在增长。
涪陵全地区人口是120万,包括134个集市,还有数百个村庄。在这些集市当中,只有一两个镇有机构开办的学校……我们的涪陵工作区包括涪陵和长寿。长寿县城位于长江北岸,涪陵以西64千米处,从县城所在的高山上俯瞰长江,景色宜人。长寿有48个乡镇,人口大约有80万,机构只在其中一个镇设有学校,另外一个镇里设有一个班……临近地区南部和西部有4个县和贵州以及湖南交界……
1910年4月,这里的工作由卡尔森先生负责。他于当年6月去世后,穆礼儒先生接手工作。这次,罗尚泛(音)被派到这里,他是首批见习生之一。
在租房子的过程中,我们预感到机构已经以某种方式赢得了这个城市的支持。最初,我们所能租到的都是沿河的破房子。后来,我们在西郊租到了房子,接下来我们就在城里得到了一处房产。现在,我们在靠近城中心的地方有了一处大的房子。
1913年,理事会指定了高文明医生和我到涪陵,他负责医疗工作而我负责机构、学校工作。度假结束后,我在新的工作站过了第一个十月,受到了当地同事罗先生夫妇的热情欢迎。租来的房子是一幢临街的三层楼房,矮的一层由于光线不好所以没有用。房间很大但却很难改造。这里有一所有22名学生的男校。
涪陵城里的房子都紧密相连,几乎所有的地方都盖上了房子,可供建房的地方又少又贵。最后,在1914年1月,我们有幸完成了一笔约12亩大的地产交易。这块地位于城外,但紧挨着城市。这块地足够用来修建4所住房、医院和药房以及学校和操场。在这一年的5月,首先有两处临时住房修建完工,高文明和我搬进了新的平房,它有4个房间。我们很高兴能离开喧闹的城市,来到一个小孩可以有户外活动的地方,因为这里不像是在城里,城里每一处地方都被房子覆盖。
第三处临时住房也建起来了,到现在为止,这里可以为我们的工作人员提供住宿。我们仍然需要良好的永久性住房。
三年以来,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好好利用最初租来的光线昏暗的房子。不久后,来机构的人就非常多了,这可能是因为人们想看外国人的好奇心所致。我们在另一个房间里为学校的儿童服务,以此来缓解这种状况,但情况依然如故。每晚我们都敞开大门为挤满房间的群众宣传……
龙夫人在妇女中工作。在当年年末,由于群众难以管理,所以我们不得不把另一个房间改造后用于服务。我们把人们分成两个班……这个计划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压力,事实证明这非常有效……除了这些令人鼓舞的事情之外,我们的会员人数并没有增加许多。很多人到机构来只是为了寻求帮助,但当他们了解机构之后就逐渐离开了……我们的学校已经从一个只有一个干事做指导的小班,发展到一个有13个班级的学校,在校学生人数通常有200人。
这个地区有5个被城墙包围的城市和数百个乡镇及村庄,机构只在一个城市和5个乡镇开设有工作点。长寿城的工作点由伦敦协会于15年前开设。在这段时间里,5名男孩和两名女孩从初小升到位于涪陵的高小学习。这项工作非常有希望,但由于相距遥远不好管理。设有分站的5个乡镇分别位于长江的北部或南部,每一个都离河不远。在这些分站当中,设有很好的男女学校,许多男生都已经从这些学校毕业,现在正在涪陵的高小学习……(www.xing528.com)
城里机构的院子里,我们在一间大屋里放着桌子和长凳,并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游戏,例如乒乓球、哈马尔棋、西洋跳棋和象棋等等。我们还定期收到一些杂志、两到三份日报。还有一些最近出版的书也放在参观者能看到的地方。这些房间都得到了很好的资助,很多学生和老师是组织的成员。
现在我们有一所供男孩上学的高小,学生有40人,其中大部分是从我们的初小毕业的。早些年大部分学生来自公立和私立学校,在和我们一起学习几个月后,他们就到别的地方去了。从我们自己的初小毕业的学生是最令人满意的。他们聪明,更易于管理并且更愿意和我们在一起直至毕业。
这一年我们开办了一所女子高小。由于初小毕业了三位女生,所以这显得很有必要。我们所有的学校实际上都超员了,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成员越来越多,而且素质也越来越高。当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协会成员,并且想通过学习而成为教师和医生……
从一开始机构的策略就要求指派一名医生,并在每个中心站开设医院。作为第一位来自总会的干事,高文明医生被派到涪陵。1913年秋,他和我一起到了这里。在做过打扫和必要的修理之后,我们一起住进了租来的房子里。但我们发现,在同一个房子里不可能开展医疗工作,所以我们在西郊又租了一处房子,并改建用于医院和女校。一年多的时间里,高文明每天都要医治六七十名病人,这让当地人对我们的到来抱以同情和兴趣。
1914年10月,琼斯被派到这里开始修建药房,1915年3月他去了成都。高文明医生继续完成了药房的修建。它实际上是一个小医院,里面有候诊室、治疗室、手术室、更衣室等等,也有一些楼上的房间可以同时容纳30多名病人。
随着新楼房的完工,我们的医疗工作得到飞速发展,城里的达官贵人也经常请医生去给他们看病。1916年,高文明医生去自流井,还在学汉语的杨济灵(Best)医生留在这里,药房被迫关闭了,只有红十字工作还在继续。当地人不断地要求医生提供服务,为了学习汉语,杨医生拒绝了这些要求,但医疗工作的未来是光明的。各种迹象表明,只要明年医生一回来开展工作,这个房子就会立刻挤满人。
这个地区各类工作的前景是光明的,它从未像这样充满希望。因为没有学校和礼堂,工作受阻。在过去数年当中,人们对我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以前,机构通常被认为是一种在法律诉讼上获取帮助,以免敌人攻击的一种部门设置……当我们第一次来到涪陵时,总是有一群好奇的男人和小孩跟在我们后面,他们对我们指指点点,很明显不是在说什么好话。而现在,当我们走在街上时,人们会对我们抱以认同的微笑。我们现在在最紧密联系的朋友间对当地官员和头面人物进行商业和教育工作。我们不断地与来自各个乡镇,甚至是来自贵州和湖南边界上的代表团会面,这些人请求我们去他们那里工作……
(龙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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