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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荣县设立中心站,外国学者王雨春一家奔赴此地

时间:2023-10-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被城墙包围起来的荣县县城人口有3万,位于同名的地区里。1905年,委员会会议决定在荣县开设一个中心站,立刻指派了医学博士王雨春及其家人到那里工作。英国驻成都总领事在更新护照时反对外国人住在荣县,他建议只在大河边开设工作站,这样的话在局势动荡时就很容易逃离。1905年4月,机构派出干事进驻荣县,但要为这两个家庭取得房子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机构先驱者的工作大部分是在桌上进行的,荣县也不例外。

20世纪初荣县设立中心站,外国学者王雨春一家奔赴此地

被城墙包围起来的荣县县城人口有3万,位于同名的地区里。当地有48个镇子,以及许多小村庄。其中6个镇里每个的人数都超过1万人。这个地区自然资源丰富,大部分地方都是起伏的平原,每年出产大量的稻米,可以供养稠密的人口。这个地区最东边的地方是产盐带的一部分,北部和西部是大量出产煤和铁矿石的山区。数条河流横穿整个地区,这最大限度地减小了灌溉的花费。

1900年以前,文焕章先生就已经在这里巡回并售书了……1901年和1902年,王雨春医生做了数次巡回旅行并在城中心开了一个活动室,这发生在咨询委员会把这个地区全权交给协会不久之后。1904年,何忠义先生也巡回了这个地区。

1905年,委员会会议决定在荣县开设一个中心站,立刻指派了医学博士王雨春及其家人到那里工作。协助他们工作的是李芝田(R.O.Jolliffet)和他的妻子,一位学过一年语言的学生。英国驻成都总领事在更新护照时反对外国人住在荣县,他建议只在大河边开设工作站,这样的话在局势动荡时就很容易逃离。“然而,”他不动声色地评述道,“你们的护照允许你们在四川省内任何地方居住,而且你们加拿大人也愿意冒险。”荣县县城在那个时候还不平静,这是因为最近建县城时,政府向当地人征税以资助新的公立学校,人们对此非常反感。当地人一向对成为教育事业的引领者而自豪,所以他们也是第一个把新学引入这里的人,并且刚任命了一名不久前从日本留学归来的当地人出任督学。

1905年4月,机构派出干事进驻荣县,但要为这两个家庭取得房子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这是因为罗马机构的坚决反对(他们在这里已经有好几十年了,并醉心于他们所取得的权力),同时反对的还有一些富有的上层人士以及县长本人。后者在罗马机构的干预下失去了权力,因此自然地对其他外国人的出现感到不安。在这些反对力量之外,还有一些有影响力的家族对我们表示友好,他们在嘉定的医院里接受过治疗……我们要特别提到王先生,一位在嘉定医院中戒掉了鸦片的机构会员。因为他来自城里最具影响力的家族,他将王雨春称为“国外的同族”,因此给了干事声望。这样一来,许多地方都愿意出租房屋给干事,但和以往一样,在交易完成之前反对者就把它破坏掉了。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直到最近的一个月末,王先生说服了他认识的一个寡妇,让她同意把在城中心的一个又小又矮并且很难排水的房子租给我们。大约在半夜协议得以签署,我们付了整年的房租。第二天,她来到我们面前,辛酸地掉着眼泪请求取消交易,因为各方的压力甚至县长威胁要惩罚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必要拜访一下县令了。于是,我们拿着护照到他那里并明确地指出我们享有与英国人一致的权利。最后,事态立刻就平息了,因为在共和之前,县令掌管一切。

1905年10月,在第一个家庭定居在这个租来的小房子之前,社会的、医疗的工作已经开始。在早期,当这些无知而迷信的人们和想要看外国人及其住处的好奇心作斗争时,当地发生过很多令人愉快的小事件。由于访问者总是受到热切欢迎并受邀再来,所以很快机构就成了受关注的中心……早期会员当中有一些是教师,还有一位市议员、一位杰出的商人和一位理发师……

我们租的房子为期一年,这件事并没有消除潜在的敌对,这些人反对我们为机构、医院、学校和四个住所,加上妇女会购买相关必要的房产。反对者甚至上诉到京城。无论如何,当年末机构搬到县城北门一处非常理想的地方。通过不懈努力,在第五年结束之时,我们不仅拥有了现有在北门的机构,而且还有西门内的地产,购买的房产足以供男女走读学校和活动室使用,房子在修理后仍可以使用。为机构购买足够的房产是我们的胜利,因为这些房产当中包含许多古代杰出人物的坟墓。其中部分已得到了授权,需要未出席的家族成员签字以使买卖合法。以某个很小的地产为例,交易必须有25个证人在场。另一个高兴的原因是,尽管有这些阻碍,房产的价格对我们来说非常划算。(www.xing528.com)

机构先驱者的工作大部分是在桌上进行的,荣县也不例外。我们在新购土地上用泥土建住房,安上地板天花板、门和一些玻璃窗,但当地没有任何适合作活动室的房子。一份紧急需求的报告被送到了后来的沙兰德医生手中,随后通过电报传来了允许建房的通知,一位来自蒙特利尔的匿名朋友送来了1000加元,让我们美梦成真……接着我们面对的是计划和材料的难题。钉子和五金器具必须在几千千米外的上海购买。市场上的砖又不适于建造外国样式的建筑,干事还得做一个新的砖坯模子。适合的木材要从几百千米外长满绿树的山脊上运来,同时雇佣的工人没有一个见过外国样式的房子。可容纳400人的活动室于1907年9月22日完工并交付使用。北门的地产全部在4米高的墙内。同样,大门、仆人居住区、学校的房子和一、二、三号住房在头五年当中也已建成。接下来的一年中,我们建了男子寄宿学校,在文学学士龙从云(R.S.Longley)的监督下四号住房也开始修建了,并在辛亥革命后由琼斯(Gordon R.Jones)监督于1913年完工。1910年,考克斯建成了药房并着手建造医院,1914年琼斯先生完成了这项工作。

由于缺少食宿条件和时间,在日常8小时工作后,参与机构学习的门诊病人人数被限制在30人以内。但第二年在新的房子里,数量就增加到了50人。医院对难产和半夜吞鸦片自杀病例的关怀,为机构的活动开启了大门。事实上,医疗工作被证明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宣传方式。举例来说,一天早上,一个干事在巡回路线上的一个小村子停下来,因为他的轿夫要吃早饭。最开始,村民生硬地拒绝给他们食物,因为他们抬了一个外国人。这就引发了一场骚动,一个以前的病人(旅馆房主的妻子)认出了这个在轿子里的外国人,并立刻上前像对老朋友一样欢迎他,马上这些轿夫就得到了充足的供应。接着,通过城里病人的影响,我们在城镇周围开设了一些小的活动室。在1900年4月,考克斯医生和妻子一起接管了医疗工作,全身心投入这个部门的工作中。从那时起,它的影响和作用迅速扩大。现在,不受限制的门诊病人,通常数量有两百多人,都表达了对西医不断增长的信心。1914年,已完工的医院建筑包括药房、办公楼和可住25名男女病人的住院楼,同时还可收治鸦片患者。城里相关的官员、上层人士、商人和教师都出席了开业庆典。1916年,护士戴尔(E.E.Dale)被指定为女主管,与一群优秀的中国员工一起工作。病房得到了大力资助,前景大有可为。

1906年,我们在荣县开办了招收男女学生的走读学校,位于城中心租来的房子里。其中一个学生吴书成(音),他进入了成都协合大学的一年级,在1915年完成了文学学士的学业,后被理事会指定作为他家乡机构学校的督学。他的妹妹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接受教育,后来进入成都的妇女会医院,并且正好是从那里的培训学校毕业,成为一名护士。1907年,学校搬到位于北门的房子,许多小女孩提出要求要为她们另外开设一所学校,由王夫人当老师。几个月之内,入学的人数达到了47人。1917年,史比尔女士建立寄宿学校后,一些学生继续在那里学习,并从学校的高小毕业。他们使教师培养事业充满了希望。1908年9月,文学学士吴哲夫接管了教育工作,并开办了一所前景光明的男子寄宿学校。吴先生也在两个分站分别开办了走读学校,极大地促进了乡村和城市的新学教育。1910年1月,曾经在过去的两年中作为语言学生居住在荣县的龙夫妇被派到这里,同时负责东门机构的宣传工作。但1911年开始的辛亥革命打断了所有工作,那时领事发出命令,所有的外国人必须离开。在这个剧变之后,直到1913年荣县都没有一个派驻的干事。但1912年霍夫曼考察了这个地区,力图保存和重新开展工作。1913年理事会派了巴多夫(C.W.Batdorf)夫妇到荣县去负责城里的教育工作,直到卸任他们都一直兢兢业业。这里每年都开办暑期师范班,训练乡村地区的初小教师。

……如果不提荣县被称作道格拉斯高地的暑期度假胜地的话,那么这里的历史是不完整的。它是一处位于城北16千米的长满灌木小山,山势逐渐上升,最高处海拔约450米。在得到理事会的同意后,1910年一些干事组成了一个联合股份公司买下了一块地皮,迄今那里已经建起了12所平房,并用他们自己的资金建立了一所初等小学。1916年,理事会认可了所建设的房子,里面可供50人居住,被用来开办暑期师范班培养助手……

(王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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