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县是机构最北边的一个分站,位于成都北面40多千米处,大概一天的路程。对工作来讲它有着许多迷人的特点:第一,这个地方风调雨顺、物产丰富。第二,它靠近西部山区,空气清新。第三,离省会不到一天的路程,有良好的市场条件,以及吸取政治文化中心上空精神营养的机会。彭县早就因其进取的精神、良好的街道和诞生了多位文人而出名。
机构在成都的工作正处在发展当中。我们计划了各种各样的活动。成都周围富饶的平原上分布着一些有城墙的城市和许多繁忙的集镇……成都的机构对在这些城市当中的一个开展工作非常热心。在经过精心计划后,我们选中了彭县。一位当地教师自愿考察这个城市,并计划租一间屋子。当他到达时,遇到了他父亲的一位朋友,并被介绍给了当地一位官员,他有房子可供出租。同一天晚上,他选定了这个地方并付了保证金。教师回到成都并讲述了事情是如何开场的。所有人都很高兴,这发生在1897年8月。
当人们发现一块地方被租借给了外国人时,当地大骚乱就发生了。房主惊慌起来并拒绝把房子交给我们。负责此事的干事来到彭县,他和城里的上层人物会面,成功地唤起了相互的友谊。经过一番考虑,房主答应让步。随后干事经常借巡回来视察这里,这片工作区基本上是由五个县和一些集镇组成。其中包括新繁(Sinfan)、彭县、温江、郫县和汶川。最远的城市或集镇离成都只有60多千米,经过这五个城市的路程有120千米多一点。这个环行的地区最终被分开以便我们的机构工作。
从1897年到1905年,在这些城市当中的工作只是每年巡回数次的干事工作职责的一部分……干事站在长凳、阶梯或是任何其他方便的高处,向众人宣传,并出售书籍、小册子和日历。
我通常会把一些书卷打开,放在一个大的塑像脚下。在宣讲几段内容后,再把这些书卖出去……每天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老年人、青年人聚集到书摊周围,我很少有时间吃饭。宣传与售书一次又一次让人疲惫,但我会因工作取得成功而感到高兴。傍晚我曾经长时间在一个又小又脏的客栈里向客人们宣讲。城与城、城与乡镇之间的交通工具是马、独轮车或滑竿。如果道路因大雨难以通行时,我会穿上橡胶靴子步行。
早些年,当地人对我们的干事没有任何形式的尊重。事实上,他们通常对我们有敌意。有一次我们来到新繁县城时,一群人跑在我们后面叫嚷道:“吃小孩儿的来了!”这是关于古老的外国人吃人肉故事的遗迹。走过一半路程时,路旁有一个大庙。我们进去后,站在一个大的石雕龙头上。人群很快聚过来,我们便向人们解释外国人不吃人肉,他们的法律很严格。如果有人虐待他的狗或马,或用暴力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就会受惩罚。人群随后变得安静了。我们以为是辩解起作用了,但直到多年后才知道有个丝绸商害怕骚乱而报官了,于是地方官来到了现场。那位商人的一个女儿这一年(1916年)从协合师范女子学校毕业了。
在离彭县约10千米远的九尺镇,有一次我有惊无险地从一群行事鲁莽的人群手中逃了出来。今天在彭县最好的学校就在那个地方。现在,干事们对成都西部和北部人口稠密的平原地区已习以为常。
多年来我们的服务都是在彭县一条小街的某个房子里进行的,这对一个正在发展的机构来讲是不合适的。1908年,我们在一条繁忙的大街旁购买了地产,但直到1915年10月13日我们才得到那个漂亮的礼物……从街上看,这个建筑很美观。开幕当天,城里的治安推事和其他一些官员都来了,前者用一个银制钥匙打开了大门。1913年倪焕然被指派到彭县巡视,1915年我又被指派去了一次。(www.xing528.com)
……早些时候,干事要全面负责机构和学校的工作。彭县和其他的分站也开办了学校。1914年,艾瑞西(Rev.H.Irish)被派到彭县全权负责这里和其他分站学校的工作。这意味着更好的管理和结果。我们认真执行了教育联合会的课程安排,并且每年都对学生进行联合考试。
同时我们还成立了一个社交俱乐部,许多官员和名流都积极参与。
高文明(W.Crawford)[1]医生是被派到彭县的第一位医生。他于1908年4月到了这里。1910年,巴特(A.J.Barter)接手了这个工作,接下来是1915年负责的辛普森医生(E.K.Simpson)。由于没有医院,所以在彭县的医疗工作受到阻碍。我们把一些当地的房子修葺一新,用作病房和药房。病人们不断来医院就诊,我们的医疗工作也对彭县和周围乡村的人们造成了良好的印象。我们非常需要一个有上好设备的医院。
这21年中的变化多么奇妙啊!以前干事被各阶层的人鄙视、虐待和背叛。凭着无畏的精神,他穿越城市和集镇,沿着乡村小路四处售书和日历。慢慢地真理渗入了人们的心中。
彭县地区的10个分站当中,包括儿童在内共有283名协会成员。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已经分散到各处充当干事、助手和老师。早年工作最令人鼓舞的结果现在可能逐渐显现。还有什么比看到儿童长大成人,进入机构……更高兴的事呢?分站的成立和彭县中心学校的建立进一步拓展了机构的作用……
(何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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