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现当地人了不起的天才之处,在于他们强迫已经过度耕种的土地生产出在正常条件下一样多的产品,并且他们这样做已经有好几个世纪了,这确实是这个世界上一直在发生的奇迹。一块完美的土地,加上一个出色的施肥系统和许多受过良好训练的劳动者,它们在一定程度上为这片土地的多产而负责,但只是这样要支持密集的人口也不可能。如果没有至关重要的灌溉方法,即将水贮存在稻田和蓄水池里以防干旱,那么饥荒就会像是在安徽和甘肃一样经常发生。
水利灌溉最高的成就是在成都平原。通过人与大自然充满智慧的抗争,在一块不到8000平方千米的土地上养活了5千万人。事实上,在一些地区每平方千米生活着1000多人。他们每隔25千米就用墙围起一座城市,每5到10千米就有一座村庄。整个平原由西北向东南微微倾斜,这是被大自然所设计的绝妙灌溉系统。
这里确有两个灌溉系统。大的一个开始于灌县(Kwanhsien),在成都东北方约60千米处。人们在河上的一个最理想的位置上开凿通道,使河水改道。这个人工水道穿过平原,分成数不清的小河、小溪、沟渠和水道,直到整个平原都受到它的滋润。当整个平原喝过这生机勃勃的河水之后,它又在平原稍低的另一端将水汇成主要的灌溉河流。另一套系统开始于更北端,它的一些分支和沱江相连,沱江经我们的工作区东边流过,然后在泸州汇入长江。这个灌溉系统主要浇灌了彭县周围的地区。这是个小一号的系统,但它的原理与包含在前一个大的系统中的是一样的。(www.xing528.com)
如果这表现了对河水的利用,即顺着山势起伏将水引到平原上好几千平方千米的每一处,并让各处都有足够的水可用,但又不是太多水(在中国发生的一些最严重的饥荒不是因为水少而是因为水太多了),那么这就造成了一种假象。这不仅需要敏锐的洞察力(有些人的主张很明显需要掌握土木工程知识)来准备和实施规划,而且1500年以来永不停息地保持警惕性是获得成功的代价。每一年,人们都需要对水利工程进行疏浚和维修。古人非常聪明地把一块很大的铁棒放在水渠关键之处的水底。每年在清理洪水沉淀下来的泥沙时,只要挖到铁棒所在的高度就可以了。除此之外,在不同水量的河流流经各处时,还需要非常小心地合理控制和调节。秦朝时,成都的郡守李冰(Li Ping)开始建造这个灌溉工程,并部分投入使用。他是陕西人,除了其工程技能不谈,他还是位天文学家并精通地质学。他还在平原上建造了桥梁,其中一座叫做七星桥(Seven Stars Bridge),另一座叫昴星桥(Pleiades Bri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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