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本书的草稿准备好到出版至今已有3年了。1917年与1918年不像某些年份那样一眨眼就过去了,它充满了风暴与压力。这是几年中四川与云南或贵州的敌对军队之间在四川境内持续不间断开战的缘故。
1917年4月和7月,成都城里发生激战,军民伤亡成千上万。城区的大部分被战火摧毁,人员伤亡与财产损失不计其数。省内其他地区包括我们所在的地方也有战斗发生。随之而来的是不可避免的劫掠与各种形式的无政府状态。1918年秋冬季到第二年秋冬形势有了一些好转,尤其是当军队大范围、长时间控制了主要的公路和水路之后。
正是在这些混乱当中,文焕章医生(Dr.Endicott)与秘书长的到来给予了工作很大的帮助。他于1917年12月上旬来到了中国西部分别访问了10个工作点,仔细检查了各部门的工作,并参加了3省会议和政务会。而后他于1918年2月即刻离开了重庆到了下游。他在华西停留了两个多月。旅行穿过了对峙双方军队的战线和统治混乱的地区,顺流而下乘坐的轮船还着了火,好在他并没有在此过程中受到损伤。他的到来是令人鼓舞且有所帮助的。我们希望他每四年一次的访问能变成经常性的访问。
在过去的三年当中,我们所有的人员完全没有受到暴力的威胁受伤或死亡。因为疾病、辞职或死亡,我们减员不少,在国内民众的支持下,虽然所得不及预期,然而总人数仍在上升。3年前所报道的人数是177人,现在我们有来自总理事会的155人,加上从妇女会要来的32人,共有187人。
我们的工作在法国的一战中也积极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两位人员从加拿大到了法国,其余的5个人为了管理华人劳工团直接从中国到了法国。在1920年的某个时候,最后回来的人回到了中国西部。
由于在法国失去了一位医生,加拿大人当中还出现了残疾的情况,又没有新的医生作为补充,所以一个接一个的医院相继关闭了。因此在1920年,我们10个医疗站当中的3个已无法运行了。这些医疗站分别在彭县、仁寿和忠州[1]。在1919年10月,黎伯斐(Dr.Kelly)医生和全家来到了这里,同时还有新人韦廉士(Dr.Williams)医生,考克斯(Dr.Cox)医生全家于1920年乘船到来。另外,1920年春另两位医生休假期满后也回来了。因此,回来的人员勉强可以使现有的工作开展下去。
我们的总部与支部和3年前一样,但当地参与人员的数量令人欣慰地得到了增长,从1916年的大约1700名增加到1918年12月31日的2082名(正式成员),另外,包括244名孩童、1584名预备成员,以及处于指导下的2534名人员,还加上3890名协会学员。所以总人数不少于10334人。与以前的80个学校相比,我们现在有101所学校和8956名学员。1918年我们还没有中国籍的管理人员,现在我们有8位,其中,6位是在1918年晋职的,2位在1919年晋职。我们所里的宣传员从61名增加到105人。现在我们有16名妇女宣传员。
在1916年,我们举行了一个“省级会议”,现在这个名称变成了“准备会议”,其内容也更接近于“纪律会议”。它被赋予了一定的真正权力,并移交了相当的责任。在机构的发展上它的努力是显著的,在成员当中,责任感在成长,而且在华西关注事业的决心紧紧抓住了众人的心。……在1918年的会议上,本土协会感到自己强壮了,可以积极开展工作了。一位从事工作数年,可靠的值得信赖的干事已在成都西北部遥远的几乎难以到达的区域,在那些当地人当中开始首次工作了。此人是M先生,他出现在1919年的会议上,报道了他第一年的工作,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成立不久的协会正关注另一件事,即第二个干事去与M先生一起工作。
全日制寄宿学校从127所增加到140个。其中的118所已在华西教育联合会注册,在华西教育会中注册的有15000名学生,我们的118所寄宿学校就有5500多人。
在这3年当中协合大学(The Union University)得到了更多的土地,买了约480平方米的土地。三幢永久性建筑已经建成,部分或全部投入使用。我们拥有行政楼、学院和加拿大协会学院——合德堂。大学组织并提供了相关课程……校园内全部学生大约有400人。我们最终决定,医学楼由加拿大政府或由加拿大协会捐赠给大学。我们正采取有利于加拿大全体医生(含牙医)和护士的步骤。谢道坚(C.W.Service)医生现已离开中国休假,正在花大量时间思考这个项目。
华西总会年度费用已经增加了,因此到1919年3月31日,花在这个领域里的总共有225000加元。其中增加的大部分资金是由于加拿大元与中国货币之间不对等的汇率导致的。当战争的影响结束之后,可以预见汇率会重归合理。所以一加元会相当于约两个银圆。
在1918年夏天,位于成都大学当中,占地三亩的员工子弟新学校的主体部分已经完成了建设。我们原本将城里的一所旧的居民楼用作教学楼,在当年9月份上旬,我们搬到了城外新建的校区内。在1918年至1919年的冬天,学生的数量是29名,其中19名是住校生。近期来自中国的报告表明,建成不足一年的新房子从开始使用起,人数就逐渐增加,直到满员。现在已不能满足从本城和其他地区来的要求准入的人的食宿。我们为此已经准备好了额外的供应。(www.xing528.com)
尽管面临汇率不对等和混乱的国内形势,房屋的修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除了在成都的大学校园中已完工的两幢房屋外(即合德堂和子弟学校,也称为“加拿大人”学校),另外在嘉定城[2]内也已建成了两幢新的居民楼和一幢新的用砖建成的学校房子。一幢居民楼在城内,另一幢在西门外,位于新学校附近。全部房屋的采光和通风条件都是一流的,这和城内原有的居民房屋大不一样。海瑞斯纪念学校是来自海瑞斯(William Harris)一家的礼物,为了纪念海瑞斯和女儿,即孔镜明(Annie Harris MacDonald)夫人。房屋的建造完全体现了设计的意图[3]。
在仁寿,我们用相同的图纸建了一座新的砖房,以及一幢给学校教师居住的房子,两者早已被盼望多年了。
在泸州(Luchow),经过辛勤的工作,医生的房子已经建成了。医生樊立德(Dr.Wolfendale)和夫人承担了大量的工作,照顾了许多伤兵,同时监管了房屋的修建。仅在1919年,涪陵的干事目睹了他们第一个永久住宅的完工,他们已增加了两个或三个更大的住宅、机构和学校等。忠州的干事也已完成了他们的第二个住宅和药房,两者外形相似并在等候修建医院的日子里起到了相当于医院的作用。
尽管有许多困难,甚至是过去这3年中我们在华西工作中所做的一些项目,我们非常感激能够记录这些。现今最鼓舞人心的条件之一,是中国人对我们和我们的工作有了积极的态度。随后的事情一再证实了这一点。一次又一次,在不平静的路上,或在我们工作的地区,或在附近对立军队间爆发战争时,人们便来到我们这里寻求庇护。男人、妇女和儿童来到这里,请求留下来。我们并未拒绝他们。他们住在我们的机构中、学校里、医院和没有完全建成的房子里。他们挤在走廊里,他们在院子中搭起帐篷,他们有时在我们这里住两三天到两三个星期不等,在一些他们来过五六次的地方住。他们知道现在中国所有党派在政策与行动(少数除外)上是尊重我们的人员与财产安全的,而他们也利用了这一点。就我们而言,这增加了我们服务的机会,我们在难民中开展宣传,与之保持了友善的关系。
在这3年中我们从事了大量的医疗工作,我们的一些医院拯救、治疗了许多受伤的士兵,无论是住院病人还是门诊病人。
这些类型的工作都不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它们以一种精彩的方式为事业的进展起了回应作用。人们逐渐了解了我们宣传的东西,这在过去是不为人所知的。我们与中国各阶层的人们有了紧密的联系,更为重要的是与上层人士的联系,其结果是决定性的。
(启尔德)
【注释】
[1]译者注,今天的忠县。
[2]译者注,今乐山市。
[3]译者注,该校后更名为三育学校,1946年转卖给乐山师范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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