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和四川、贵州一样,是人类学研究的“富矿”。人群的方言、服饰、习俗各不相同,一些人群住在山间,一些人群住在平原。事实上,因散居各处,方言各异,外人很少可以一窥全貌。正式记载中记录的可能也不多,且确定有不少错误。本杂志的读者们应该对贵州安顺地区发生的事情非常熟悉,在昭通和武定也有类似的情况,但我们在云南边陲的活动才刚刚开展。从地图上来看,当地人散居各处,其中的大部分我们都没有接触到。
腾冲当地有掸人、克钦和傈僳三个群体。掸人群体多住在平原,和住在山上的不一样。他们人数众多,有的还住在附近的两个国家,那部分人群有其他学者接触过了,但在云南的还没有。克钦群体多住在边境一带。因1875年马嘉理事件,他们才为外人所知。傈僳群体和克钦一样是山民。他们散居于从武定到西南边境一线的各个地区。虽有不少人同属该群体,但内部也有不少分支。在我们所处的地区,主要有两个分支:“花”和“黑”。与后者相比,前者与外界的交流更多,并且聚居地离我们的工作站不到30千米。所谓的“黑”的群体住在怒江两岸,那里约北纬26度,难以通行。1906年,皇家地理学会(Royal Geographical Society)的列敦(Litton)曾考察过该处。
我们心中已挂念“花”群体3年了。家乡的朋友们也是如此。我们的目标是首先接触他们,这可以通过借助当地人实现。3年前的5月,命运开启了一扇通向他们的大门,我们有幸前往尖刀山。这些人比较腼腆,仔细听我们的宣传。虽然此后我们未能再访该处,他们也多少了解了我们……当年1月份,我和高漫前往一个叫六家湾的村子,当地只有一户傈僳人。当时正值婚礼,我们也受邀参加。包括宾客和帮手在内,共有约80人在场。宾客们从早到晚唱歌跳舞,一直持续三昼夜,并向我们讲述了大洪水和起源的故事。(www.xing528.com)
3月时,我从另一处名叫幽谷的村子回到腾冲,那里距此有5天路程,离六家湾不远。我在那里受到热烈欢迎,带去的歌曲最令他们感兴趣。许多人学会了一两首歌。他们准备好接受我讲述的内容了,这在过去从未有过。当地的村长是位睿智的老人,他与我曾有过两次长谈。回来之前,我前往六家湾过夜。那户人家的习俗发生了根本改变……他们对改变传统唯一的反对,是担心“鬼”会来“咬”他们。他们似乎将抛弃这类传统习俗视为一种冒险……我从未试图就此与他们争论,只是不断地告诉他们这是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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