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前线总部一场平静的“争论”——“能战才能言和”的信条——“一定要把丰台夺回来”——敌七个师向丰台反扑——我军采用近战歼灭战术坚守阵地——敌军疯狂反扑两天未能奏效——傅作义制定分区防守方案
就在华北第2、第3兵团取得新保安、张家口之战胜利之时,东北野战军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由长城各口进军华北,出其不意地完成了毛泽东对平津诸敌围而不打,或隔而不围的战略部署,并于1948年12月13日完成了对北平的包围,使傅作义嫡系部队与蒋介石嫡系部队分割于平津两地。
这时,在平津前线总指挥部里,聂荣臻和罗荣桓一边忙碌着,一边议论着。
聂荣臻说:“老罗,我们吃掉了第35军这张‘王牌’之后,这对傅作义的打击和震撼是极不寻常的。如果我们再把天津、塘沽拿了下来,封住了他的出海口,很可能会把他逼上和平谈判的道路。”
林彪正在踱步思考着什么,他停了下来。
聂荣臻继续说:“傅作义是个精明人,往哪里走是深渊,往哪里走是光明,他会算这个账的。党中央和毛主席一直有用两手准备解决北平的打算,我看,和平解放北平的前景是存在的,而且时机越来越成熟了。”
罗荣桓说:“我赞同你的意见。在不放弃战争解决问题的同时,争取通过和平方式敲开北平的大门,这是上策。现在我考虑的是:应当如何把和平解决的可能性变为现实性?”
聂荣臻转向林彪:“林总,你怎么看?”
林彪说:“聂总的想法很好,也符合中央和主席的考虑。但是,我觉得目前这还只能是一种理想,军事问题最终是要靠打来见分晓的。”
罗荣桓接着说:“我们一天也没有放松打的准备。如果傅作义顽固不化,我们是一定要奉陪到底的。”
聂荣臻说:“在平津战场上,我军占绝对优势,打下天津不成问题,要打北平也很容易,北平工事不强,敌人又是惊弓之鸟,我们掌握着主动权,随时可以下命令去打。不过,对胜利以后建都的问题,党中央已经初步选定了北平。从党和人民的利益出发,应尽力把这个历史文化名城保存下来,因为一旦打起来,枪炮无情,古都北平就会被打得千疮百孔,我们对历史不好交待的。”
林彪还是摇摇头,说:“一厢情愿呀,老罗,你的意见呢?”
罗荣桓说:“我赞成聂总的看法,我们应该尽一切努力,让北平完整无损地回到人民的手中。”
聂荣臻和罗荣桓的意见一致,林彪也就没有再说什么。(1)
在完成包围北平的部署中,有一个极其重要的步骤:抢占丰台这一战略要地。
12月11日,我东北野战军第五纵队,从冀东三河县出发,向北平地区挺进。部队整夜行军,越过潮白河、平古路,人人汗流浃背,刚穿上的新棉衣,几乎全被汗水浸透了。经过两天一夜的行军,走了220里路,还打了几仗,抢占了北平城北的屏障据点昌平和沙河。13日中午,第五纵队先头部队第113师的三个团,已挺进到圆明园以北、红山口以东的地区。这时,师指挥所接到东北野战军司令部一份加急电报,命令:“避开名胜古迹,从万寿山以西打开通路,抢占丰台,协同南苑方向之第三纵队切断南苑、津通公路南逃和逃向天津的敌人,从西南方向包围北平。”
丰台是北平的南大门,是沟通平津、平汉、平绥三大铁路的交通枢纽,又是北平守敌最大的军用仓库所在地。敌人在这里集中了大量弹药、粮食、武器、军需物资,还驻守了由王凤岗指挥的第101军第271师、第272师、华北“剿总”直属战车坦克第3团和陆军医院等部队机关。我军迅速占领丰台,就可以切断了平津守敌的联系,堵死了北平敌人的南逃的道路,并与在东郊南进的兄弟部队共同完成对北平的战役合围。这样,北平守敌南逃与西窜的道路均被切断,又断绝了供应,要负隅顽抗也办不到了。
问题在于,这时的丰台,傅作义派驻有第101军的两个师等部队,而我军先头部队只有一个师,后续部队还未赶到。要夺取丰台,必须要穿过圆明园、颐和园、红山口、香山、西山一线防御,然后插向敌二十余公里的纵深,经石景山、古城、黄寺、田村、五棵松、岳各庄直到丰台。很显然,困难是很大的。怎样才能完成“抢占丰台”这一重大任务呢?大家认为,敌人虽然在丰台这个局部占优势,但已是惊弓之鸟,只要发扬勇于前进、勇于胜利的精神,摈弃常规战法,就能出奇制胜。
我第113师指挥所又研究了进军路线。万寿山以西,从北宫门逶迤向北,是一线岗峦起伏的高地。高地上有敌人凭险据守,第113师的第37、第39团曾于13日下午作过试探性进攻,这时正和敌人对峙。有人主张从北面绕过敌人这一线设防阵地,从西山脚下迂回前进;有人不同意,说这样走要比从红山口南下直趋丰台,多用一天一夜的时间。
第39团政治委员郭保恒说:“红山口上,据俘虏供称,最高指挥官是个营长。今天下午,我们有一个排作侦察性的进攻,快攻到碉堡下,仍未发现敌人有重火器,证明俘虏的话是可靠的。我们如组织好炮火,根据过去东北作战的经验,给敌突然袭击,从红山口实行突破,迅速攻占这个阵地完全有把握。”
郭保恒的这一席话,使大家坚定了采用牛刀子剜心战术的信心,一致认为野司命令中不说攻占丰台而说抢占丰台,这个“抢”字大有文章。抢就是要快,兵贵神速,出敌不意,趁敌人还未摸清我们的意图,立即突破红山口,在夜色掩护下,趁敌混乱实施渗透进攻,直取丰台,遇敌阻拦,就能坚决打垮它。
天黑下来后,我第113师指挥所发出了攻击的信号。不一会儿,红山口两边的高碉,变得一片火红。第39团第6连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20分钟就夺下敌人一个营扼守的红山口,活捉了敌营长。各部队立刻从一路变成数路,像汹涌的潮水漫过红山口,从青龙桥和玉泉山之间,向南卷去。
夜半1点钟,前卫部队到达了北平通往石景山的田村车站。正通过铁路,一列军用列车亮着灯,飞奔而来。战士们立即就地隐蔽起来,列车刚开进车站停下,战士们蜂拥而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敌人说:“到站啦,下车吧!”敌人糊里糊涂就当了俘虏。缴械后,把人枪分开,关进车站的房子里,然后直插丰台。
天气突然变了,乌云密布,眼前一片漆黑。部队在向导老乡的引导下,仍然快步前进。前卫营营长邢嘉盛和第7连连长魏同东,带领着一个尖刀班走在最前面。他们刚过城郊的一个十字路口,迎面驶来两辆大卡车,战士们用机枪一顿猛扫,一辆撞在电线杆上,一辆翻到路边的沟里,人车俱毁。
此时,整个前卫营全赶到了,正准备继续前进,西南面又传来隆隆马达声。瞬息间,一辆装甲车开过来了。战士们一阵猛打,它还是不停地前进。第7连第4班班长孙宝义飞步窜上去,把手榴弹和爆破筒塞到车底下,只见红光一闪,装甲车随着一声巨响,猛地跳动了一下,正好和被打坏的两辆汽车摆成一条线,把街口堵得严严的。这当儿,后面又出现了一长串装甲车和坦克,开到这十字路口,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急得直打转。战士们趁此机会来了个大包围,有的用枪打穿了装甲车的轮胎,有的把手榴弹、爆破筒塞进坦克的肚子里,还有的爬上车命令敌人投降,吓得敌人一个跟一个爬了出来。(2)
我军继续向丰台前进,天刚蒙蒙亮,就占领了丰台北面的岳各庄。这时,丰台北面大井的高地上,发出密集的枪声,封锁着我军前进的道路。正当难以判断敌人的兵力和企图的时候,捉来一个俘虏。这个家伙是敌第101军的一个营长,以为是自己人闹了误会,特地来“自投罗网”的。从他嘴里得知第101军只有一个多旅驻在丰台北面和镇里,主力都在西面和南面,虽正在靠拢,但却没有发觉我军的行动。师指挥所当即命令,第39团和第37团从北面猛攻丰台。在炮火的掩护下,第37团首先攻占兽医院,第39团接着占领了火车站。
抢占丰台后,这仅仅是战斗的开始,敌人一定会拼命争夺的。此时,我军赶到丰台的除第13师的三个团外,只有第15师、独立第9师各一个团。这就是说,我军要用现有的少数兵力,守住丰台,阻挡大量敌人的猛攻。东北野战军司令部这时发来特急电报,表扬第13师比预计的时间早一天一夜抢占了丰台,并指示要作好充分准备,只要能奋战一天,主力即可赶到。战士们听说首长来电表扬,情绪异常高涨。大家不顾连续行军、作战的疲劳,积极抢修工事,并从仓库里搬来缴获的武器弹药装备了自己。他们说:“我们既能抢占丰台,就能守住,不怕死的就来碰碰看!”
12月14日早晨,傅作义刚刚起床,负责协调作战的副参谋长梁述哉和作战科长雷立法,就向他汇报了丰台失守的情况。雷立法说:“昨天夜里,共军东北五纵,由西郊机场、田村、五棵松一线直插丰台。今日凌晨,在丰台以北的小井、周庄一带发生一些战斗。共军利用夜暗,悄悄潜入丰台。清晨,国军有的还在睡觉,有的虽然已经起床,但还正在出操,糊里糊涂就当了共军的俘虏。现在丰台以东的财神庙、莲花池、跑马场一带,双方正在交战。但是,由于丰台的失守,住丰台部队的仓皇撤退,这里的战斗也很难得手,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驻守丰台的第101军三个师的建制还在,由于他们撤得快,伤亡也不算大。惟独华北联勤直属的看守仓库的部队,损失严重,多数当了共军的俘虏。”
傅作义一听,立即蔫了下来。他重新拣起“能战才能言和”的信条,并且决心要奉行这一原则。在傅作义看来,不能打仗,一打就败的部队,与对方战罢言和,不是真正的言和,只不过是投降的代名词。他认为在我军围城的过程中,有些战略地位重要的据点,绝不能轻易放弃。通过这些据点的武力交接和非战略地点的主动撤离,要使我军知道:他傅作义不是一打就败的草包。现在之所以出现大兵压境、兵临城下的军事态势,除了我军的战略眼光、实力强大、作战勇敢外,还有他有意摆成这种态势的因素,以便在谈判桌上争取主动。可是,丰台这一战略要地被我军轻易夺走,打破了他“能战才能言和”的设想,这就刺激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傅作义控制着自己十分恼怒的情绪,边踱步边对梁述哉和雷立法说:“既然李士林(第101军军长)的三个师还在,并无大的伤亡,就以他的军为基础,再抽调三至四个师,趁共军立足未稳,一定要把丰台夺回来!没有了丰台,不仅切断了北平与外界的陆上联系,单说丢失丰台储存的军用物资,我们今后也无法维持了。”(www.xing528.com)
在傅作义“一定要把丰台夺回来”的指令下,华北“剿总”纠集了7个师的兵力,于12月15日分别由复兴门、西直门、广安门出城,向丰台地区的解放军展开反扑。凌晨3时,以一列装甲车为前导的敌人大批反扑部队,开始了对我军阵地的进攻。一霎时,丰台镇里镇外到处响起枪声。敌装甲列车一直冲到我第13师第39团指挥所的门前,扼守着火车站的我三个营被分割成三段。第39团的战士们被敌分割后,各自坚守自己的阵地,与敌反复拼杀。战士们趁着夜色掩护,预备队从敌人侧后楔进去,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天亮了,敌人又组织第二次进攻。整师整团的敌人在装甲车的掩护下,又冲向我军阵地。同洼埠阵地首先被两连敌人突入,坚守在这里的我第1连反复冲杀四次,最后只剩下二十多个人仍在坚守着阵地。
战斗越打越激烈。敌人又发动了第三次反扑,这一次反扑,敌人竟集中了六个师的兵力,上百门榴弹炮,不惜大量伤亡,从各个地段上以优势兵力突进我军阵地,战斗延伸到指挥所附近。参谋和警卫员编成战斗小组与敌拼杀。在这紧急关头,我第十一纵队的先头师师长欧致富听到丰台激烈的枪炮声,立即带着身边的一个团,赶来参加战斗;华北的部队也主动找到第339团,协同他们防守火车站。以后,我军的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上来。(3)
7时许,敌第101军的三个师,在炮兵的掩护与坦克的引导下,又向我军把守的财神庙、跑马场阵地发起猛攻。我军采用近战歼敌的打法,把反扑的敌军放到离阵地前300米以内,然后火炮、轻重机枪、冲锋枪、步枪一起开火,击退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双方激战三个多小时后,敌军损失近千人,第一次反扑失败。
另一路反扑的敌人由第94军第5师、第13军第89师、第92军第56师与第142师,在百余门榴弹炮的支援下,以两列装甲车为先导,沿铁路及其两侧,向纪家庄、沙帽园、孟咸、同洼埠、观音堂等解放军阵地发起攻击。我军在“守住丰台,寸土必争,坚决完成中央交给的任务”等口号的鼓舞下,击退了敌人的七次进攻后,战斗暂告一个段落。
16日,反扑的敌军不甘心15日的失败,又卷土重来,组织更大规模、更为激烈的反扑。
南面的敌第94军的两个师,在十多门榴弹炮的支援下,沿于家胡同、老河、王爷坟向我军坚守的观音堂、纪家庄一带进攻;敌第92军第142师在装甲列车的引导下,沿铁路及其以北,向解放军同洼埠、孟咸、沙帽园一带进攻。每次发起攻击前,都要先火力袭击二十多分钟,比15日的火力更猛,打得解放军阵地和整个丰台镇火光四起,浓烟冲天。接着就是成连成营的密集队形的冲击,大有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架势。
我军战士并没有被敌人的气势所吓倒,在炮火的支援下,沉着应战,继续发扬近战歼敌的大无畏精神,把敌人放到阵地前沿再打,用炸药包、火箭筒拦头爆破的方法,将装甲车炸毁,并打退敌军的多次进攻。
敌第101军又两个师的兵力,在十多辆坦克和装甲汽车的掩护下,向我军的水口子、莲花池、跑马场、财神庙等阵地进攻,企图配合第94、第92军夺回丰台。我军水口子阵地一度被反扑的敌人占领。我军组织了各反坦克小组,在火力掩护下,炸毁敌坦克、装甲车多辆,步兵随之实施了阵中和阵前反击,击溃了敌人,夺回了阵地。
华北“剿总”组织的两天反扑,不但没有取得任何效果,相反又大大损伤了兵力。我军共歼敌4000余人,自己伤亡1700多人。
傅作义不仅没有夺回丰台这一战略要地,而且在这段时间内,我军还迅速地占领了北平周围的南口、沙河、颐和园、海淀、石景山、宛平,以及通县、马驹桥、采育镇、廊坊、黄村等。连连失守的消息,又把傅作义驾驶的这艘华北“剿总”破船,推向了风口浪尖上。
四处求援的电话、电报一个接着一个,李世杰、梁述哉每接一处报告,都一字不漏地传达给傅作义,要傅亲自作出答复和处置。一向以沉着冷静著称的傅作义,这时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叫来了华北“剿共”总司令部参谋长李世杰,说:“我们分析一下近半个月来的华北形势,然后确定一条处置战事的原则。你们今后按照原则去办,不要什么事都来找我。”
回顾最近以来的作战,傅作义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傅作义说:“11月29日,杨成武突然出现在张家口以西,攻万全、夺怀安、占领柴沟堡,大有夺取张家口之势。我当时判断:这是华北共军的一次局部行动,没有意识到这是华北决战开始。派第35军去张家口救援,未能从全局考虑。”
李世杰接着说:“是的。派第35军援救张家口,是一着错棋。这可能是毛泽东出兵西线的根本目的。如此一来,我们的嫡系三个军的兵力都用在了平张线上。当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平张线的时候,正好掩护东北共军80万人马分路秘密潜入关内作战。”
傅作义这时不得不承认:“第35军去张家口,不是一着之错,而是使自己陷入进退维谷境地的一着带有全局性的坏棋。”
沉思了一下后,傅作义又说:“密云一告失手,我又错误判断,东北共军与华北共军企图切断平张线,直取北平,遂又调第35军回返北平。这个不听话的郭景云,认为他来往于平张之间,历来如行平坦大道,从不把华北共军放在眼里,结果被围困在新保安。”
李世杰说:“接着,我们派第104军、第16军向西接应,不仅没有接出第35军,而且这两个军的大部也被东北共军给吃掉了。”
傅作义接着说:“我们的三个军,一个被歼,两个被围,这就使得我们很难下决心带着蒋介石的嫡系部队退守江南。即使到了江南,我们成了没有自己部队的光杆司令,还有什么戏唱?这就是共军的抓住傅系,拖住蒋系,然后等东北共军入关,再分割包围,各个消灭的计谋啊!”
李世杰说:“东北共军入关以后,日夜兼程,风雪无阻,分别向北平、天津进军。现今丰台、廊坊一失,就把平津之间陆上的交通切断了。并且,我们储存在丰台的军用物资,也全部落入共军之手。我们想守,又用什么守呢?这真是,走不能走,守不能守,哪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傅作义叹了一口气说:“走不成,战也不成,那我们就和共军言和。不过,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随时准备要打。”
李世杰忧虑地说:“眼下,东北与华北共军已经会合,用不了几天,我们所辖的几十万军队,就会被共军切割成一块一块,分别包围在西起张家口,东至天津、塘沽以及北平这几个军事孤岛上。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傅作义思考片刻,说:“现在我们要重点加强北平、津塘地区的防守。北平防区由第4兵团司令李文为司令;津塘防区由第17兵团司令侯镜如任司令,陈长捷为副司令。”
此时,傅作义在北平城内的兵力部署情况大致如下:以鼓楼、天安门为轴线,以东为石觉的第9兵团及其所指挥各部,以西为李文的第4兵团,第35军的暂编第17师、骑兵第4师与一个补训师,还有警卫团为总预备队,并兼负保卫华北“剿总”之责。德胜门一带为赵树桥师,西直门、复兴门至广安门一带为第101军和孙英年、刘坚一等师,安定门外黄寺一带为青年第5军,新编骑兵第4师在永定门先农坛设防。城防及城内治安由郭宗汾(“华北剿总”副司令)为首以及李文、石觉、李世杰、梁述哉、楚溪春(河北省主席兼保安司令)等人负责。
从这里可以看出,驻守北平的大多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而且大多或被我击溃过,或被我重创过,或被我歼灭过,元气大伤的部队。
面对重重的包围,傅作义的内心更是矛盾重重,思虑万千,整天在办公室内独自踱来踱去,时而以手击额,时而仰天长叹。
(1) 《聂荣臻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1991年版。
(2) 《星火燎原》(选编之十)。
(3) 《星火燎原》(选编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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