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书。[明]李文凤编。有明抄本(卷一卷二配清抄本)、《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本等。
李文凤,生卒年不详,字廷仪,自称月山子。明广西庆远府宜山县(今广西河池市宜州区)人。明嘉靖四年(1525年)乡试第一,十一年(1532年)进士。历官大理寺评事、大理寺少卿、广东兵备佥事、云南按察司佥事。后因足疾辞官归家,读书著述,终其天年。恬淡开朗,不事声华。博识书传,勤于咨访,一有所得,即欣然录记,著有《月山丛谈》4卷,《越峤书》20卷。
《越峤书》是一本记载安南(今越南北部)历史地理的著作。据书中自序所题“嘉靖庚子夏六月既望”,可知成书于嘉靖十九年(1540年)。书成前,正值明朝廷在如何处理有关安南问题上久议不决。李文凤于自序中述书之辑编背景时,对此有所交代:正德末,安南黎氏政衰,乱者相继,嘉靖初,其臣莫登庸取而代之,其后,莫登庸父子“屡叩关求封”,“上欲遣使诏谕其国”,或议不宜遣使,或议征讨,或请缓师,“自始议迄今数年矣”。[179]自序中言辑编缘起云:“顾安南建置兴废之由,散在载籍,议者或病于考焉。凤因政暇,乃取而诠次之。”[180]言编排顺序及理由云:“始之以舆地、风俗、物产者,原民生也;继之以书诏制敕者,重王言也;继之以编年、立国始末、制度者,纪其实也;继之以书疏移文者,尽其详也;继之以表笺者,见服役于中国也;继之以文赋诗词及其国臣妾凡有一善,亦得备录者,见一方之风俗好尚美恶也。”[181]又言书名含义:“合而名之曰《越峤书》,夫安南,越之荒峤也。”[182]可见,李文凤为了让文武官员对安南情况有所了解掌握,于政务之暇,博取群籍,广收资料,辑编完成此书。(www.xing528.com)
《越峤书》自成书后,400余年未有刊刻,一直以抄本流传。《千顷堂书目》《明史·艺文志》有著录,均作《粤峤书》。清谢启昆《(嘉庆)广西通志》之《艺文略》据《明史·艺文志》著录。辗转传抄中,文字或有不同、误讹。今《中国古籍善本总目》著录有“明抄本(卷一卷二配清抄本)”,藏北京大学图书馆。1996年齐鲁书社出版《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162、163册所收录者,即据此本影印,并附《四库全书总目·越峤书二十卷》提要。另外,有“清刘氏味经书屋抄本”,藏上海图书馆。
《越峤书》全书20卷,大致以黎崱《安南志略》为蓝本,增补明初至嘉靖年间有关安南的史事。卷一有总叙,简述安南历史,并记载安南自汉以来的州郡沿革,介绍其山川、物产、古迹和风俗。卷二为书诏制敕,录有汉、宋、元中国皇帝给安南下的谕书。卷三至六以编年方式记载唐虞至明嘉靖十九年(1540年)间的安南史事。卷七为立国始末,记安南自南越赵佗建国之后赵、丁、黎、李、陈朝代更迭始末。卷八载学校、兵、刑等制度。卷九至十六为各种书疏、书疏移文、书表、表笺。卷十七至二十为历代使臣及安南国人的杂文及诗。全书分类详细,编排合理,内容翔实。清代朱彝尊《曝书亭集》卷四十四有《〈越峤书〉跋》,称:“安南自元黎崱辑《志略》后,又百余年,建置沿革、废兴之由,未有成书纪载。文凤特为诠次,有伦有要,外史邦国之志,斯称善矣。”[183]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四库全书总目》引朱氏之评曰:“有伦有要,于彼国山川、郡邑、风俗、制度、物产以及书诏、制敕、移文、表奏之属,无不备载。而建置兴废之故,亦皆编次详明。”[184]总之,《越峤书》对安南历史地理等记载较全,尤其书中增补收录的明代安南史料,极为详备,可以补《明史·安南传》等文献之缺。可以说,《越峤书》是研究越南历史、地理及中越关系史的重要参考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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