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同特点
1.强化法律规制保障
世界发达国家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均依靠法律推动、规制保驾。无论是美国的《劳动力投资法》,还是日本的《职业能力开发促进法》、韩国的《劳动者职业培训促进法》,均将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纳入国家战略层面。同时,通过一系列规制建设,有效地保障了劳动者职业培训体系的正常运行。我国也将有关劳动者职业培训相关内容纳入了《职业教育法》等专项法律,上海市、福建省、河北省等地先后出台了《终身教育促进条例》,为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奠定了坚实基础。
2.实施多元主体参与
美国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中的实施主体包括联邦政府及地方政府、企业以及各种各样的慈善机构等,德国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的实施主体包括政府、社会团体、大学、企业和教会等,加拿大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的实施主体包括大专院校、雇主组织、行业协会和工会等,韩国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由公共职业培训体系、企业内部职业培训体系和认定职业培训体系等三部分组成。与其他国家情况类似,我国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实施主体也呈现出各级政府、大专院校以及企业培训机构、社会培训机构共同参与的局面。
3.注重衔接与沟通
英国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坚持以能力为本,实施了职业资格与学分框架,建立了学分转换体系,实现了职业培训和普通教育的融合,贯穿于劳动者职业发展始终。加拿大为帮助那些有一定工作、学习实践的人实现过去学习、工作成果与现在学习成果的衔接和沟通,建构了各类职业培训机构与各类学校教育机构之间的学分转移体系。我国江苏省也建立了“终身教育学分银行”,确保劳动者以不同方式取得的学习成果都能得到有效认同,实现了终身学习的过程性“衔接”。
4.坚持以需求为本
世界各国对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的类别进行了划分,以期满足不同劳动者职业发展的需求。美国将培训服务对象分为就业能力较强的初次求职者和自愿转换工作的劳动者、基本服务人员、重点帮助对象(如长期失业人员等)三类。加拿大职业培训分为入职前的从业能力培训和入职后的能力提高培训两个层面,劳动者可随时随地到某一职业培训机构学习,使多数劳动者具有多种生存技能。韩国将劳动者培训分为在职培训、中小企业定制培训、失业群体培训和战略领域培训等4种类型。我国部分省市也将职业培训分为入职培训、在职培训等多种类型,面向不同需求的劳动者实施。
5.充分利用现代技术
美国建立的“美国职业信息库(AJB)”和“美国人才信息库(ATB)”以及后来开发建设的“美国职业生涯信息库(ACINET)”和“美国学习介绍信息库(ALX)”等,在推进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我国上海市、云南省等地也积极整合各级各类职业培训资源,构建了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服务平台,并将平台延伸至各县(市、区)、各社区和乡镇,形成面向全体劳动者开展职业培训的分级服务体系。
(二)主要特色
1.域外特色
美国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的主要特色在于在全国建立了2000多所“一站式服务中心”,并在信息系统建设方面实现了突破;德国将“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引入职业培训,并在全国建立了980所公民学校;英国通过开办“学分银行”以及开设终身学习“个人账户”等,构建了劳动者学习资格与学分框架体系,推进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取得重要成就;澳大利亚建立了国家培训框架,成为世界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的典范;加拿大除采取CBE与OBE相结合的技能型人才培养外,在社区学院等职业培训机构建设了“培训超市”,提供多种培训项目供广大民众选择。
2.我国特色
我国各地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构建也呈现出诸多特色,增强了世界劳动者职业培训领域的话语权。首先,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体现了终身教育的特点,彰显了发展目标与重点,符合中国国情,具有中国特色;其次,北京市的“四个网络”建设、上海市的社区学院建设、江苏省的“终身教育学分银行”建设、云南省的“终身教育服务中心”建设等都体现出独自特色;再次,全国各地的广播电视大学在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云南省在广播电视大学的基础上成立了终身教育服务中心,并在各州(市)及部分县(区)设立了终身教育示范中心,在各县区建立终身教育学习分中心,形成了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网络化体系。
(三)实践趋势分析
从国外实践看,世界各国推动劳动者终身培训体系建设的着力点不同,但均按“木桶原理”补齐短板。如针对职业培训质量不高的问题,澳大利亚建立了培训质量保障框架、“培训包”等;针对职业培训与学校教育相互脱节的问题,建立了职业资格框架等。可以预见,适应世界经济一体化的需要,各国必然将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作为提升人力资本的重要手段,无论是在理念上还是从行动上,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将日趋完善和实用。
从国内实践看,我国劳动者终身培训体系建设展现出自身的特点。一是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的链条趋向延长,由过去的仅仅注重劳动者职业过程,延伸到学校教育阶段等非职业过程学习能力的培养,旨在为将来接受职业培训奠定基础。二是体现了终身教育体系发展的重点。改革开放以后,我国教育事业得到快速发展,无论是发展速度还是发展规模,均创历史之最。当前,我国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薄弱环节、学习型社会建设的重点均在于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三是适应我国社会人口变化的总体趋势以及经济发展新常态、供给侧改革等需求,实现由人力资源大国向人力资源强国转变的目标,各级政府也必然高度重视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构建工作。在这种情况下,系统研究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的理论逻辑及构建策略,必将促进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构建进程,使其在促进就业、改善民生以及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
【注释】
[1]李克、杨小凯:《劳动分工、专业化与侵占行为——“霍布斯丛林法则”的一般均衡分析》,《南开商学评论》2005年第1期,第74~94页。
[2]顾明远、孟繁华:《国际教育新理念》,海南出版社2001版,第4页。
[3]保罗·郎格朗:《终身教育引论》,周南照、陈树清译,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5版,第126页。
[4]Dave H.R.:Foundation of Lifelong Education,Paris:UNESCO publication,1976,p.12.
[5]吴尊民:《现代国际教育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版,第156页。
[6]UNESCO:International Standard Classification of Education,2011年10月4日(http://www.uis.unesco.Org/Education/Pages/international-standard-classification-of-education.aspx.)
[7]吴遵民:《全球化视野中“学习社会”与基础教育改革》,《教育理论与实践》2004年第19期,第13~17页。
[8]Hutchins M.R.:The Learning Society,London:Frederic A Praeger Inc,publishers,1968,p.133.
[9]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华东师范大学比较教育研究所译,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版,第122页。
[10]Boshier R.:Running to Win,The Contest between Lifelong Learning and Education in Canada,1998,pp.21-23.
[11]Ranson Stewart:In side the Learning Society,London and New York:Cassell,1989,p.22.
[12]Senge P.M.:The Fifth Discipline—the Art and Practice of 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New York:Bantam Doubleday Deli,1990,pp.23-24.
[13]孙小丽:《论学习型社会教育机会均等》,山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版,第127页。
[14]Edwards R.:Behind the Banner:Whither the Learning Society,Adult Learning,1995,p.43.
[15]Jarvis P.:Adult and Continuing Education:Theory and Practice,London:Routledge,1995,pp.68-69.
[16]Vander Z.H.:The Learning Society.In Raggatt P.,Edwards R.,Small N.,eds.The Learning Society:Challenges and Trends,London:The Open University,1996,p.128.
[17]赵中建:《全球教育发展研究热点——90年代来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报告》,教育科学出版社2003版,第347页。
[18]西奥多·舒尔茨:《论人力资本投资》,吴珠华等译,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990版,第9页。
[19]加里·贝克尔:《人力资本》,梁小民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版,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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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张韦嘉:《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记“第4届中国教育国际论坛”》,《国外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第91~93页。
[22]张韦嘉:《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记“第4届中国教育国际论坛”》,《国外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第91~93页。
[23]张韦嘉:《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记“第4届中国教育国际论坛”》,《国外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第91~93页。
[24]王默、范衍、苑大勇:《全球教育治理走向“共同利益”——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反思教育〉报告的人文主义回归》,《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6年第33期,第72~77页。
[25]高志敏:《关于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与学习化社会理念的思考》,《教育研究》2003年第1期,第79~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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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赵祥昆:《如何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访中国劳动学会劳动标准专业委员会会长王竞》,2014年2月13日(http://www.chinajob.gov.cn/Weekly/content/2014-02/13/content_890284.htm.)。(www.xing528.com)
[31]注:世界各国有关通用技能称谓不尽相同,澳大利亚称“关键能力”(Key Competencies),英国称“关键技能”(Key Skills)或“核心技能”(Core Skills),美国称“工作场所技能”(Workplace Know-how)或“基本技能”(Basic Skills或Necessary Skills)。
[32]汤霓、石伟平《职业教育发展终身化趋势及其思考》,《教育发展研究》2010年增刊,第13~14页。
[33]刘贞秀:《非政府组织视野下的社会化职业培训体系构建》,《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社科版)》2012年第2期,第169~171页。
[34]皋玉蒂:《我国终身职业培训体系的功能定位和制度设计研究(下)》,《中国培训》2012年第9期,第46~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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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许远:《积极促进就业,构建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中国培训》2014年第6期,第6~7页。
[40]毕结礼:《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的再思考——终身职业培训体系模式构建的理论框架》,《中国培训》2015年第1期,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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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桑光淇、刘正良:《美国职业培训制度运作特点及对我国的启示》,《职业技术教育》2007年第13期,第83~87页。
[49]刘颖:《论德国职业教育终身化的发展特点》,《继续教育研究》2008年第1期,第88~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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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徐涵:《OECD报告:韩国须提高劳动者技能并改善工作环境》,《世界教育信息》2016年第1期,第75页。
[64]《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求是》2013年第22期,第3~18页。
[65]王辉:《播下百余籽,收获满庭花——全国百家城市技能振兴专项行动回眸》,《中国劳动保障报》2015年5月29日第3版。
[66]《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2014年6月22日(http://www.jyb.cn/zyjy/zyjyxw/201406/t20140622_587161.html.)。
[67]张翠珠:《北京市终身教育的实践创新》,《北京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1年第6期,第14~18页。
[68]《北京市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国教育报》2011年3月24日第3版。
[69]《北京市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国教育报》2011年3月24日第3版。
[70]张翠珠:《北京市终身教育的实践创新》,《北京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1年第6期,第14~18页。
[71]《中共上海市委、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的指导意见》,2006年1月27日(http://www.smile.ecnu.edu.cn/s/395/t/768/ca/f8/info117496.htm.)。
[72]薛明扬:《构建惠及人人的上海终身教育体系》,《中国教育报》2011年7月14日第4版。
[73]徐硕刚、顾意亮:《未来30年上海终身教育何去何从?》,《人民政协报》2014年5月14日第3版。
[74]金丽霞、许玲:《江苏省终身教育体系构建的主要特征概述》,《江苏开放大学学报》2016年第1期,第19~25页。
[75]孙驰、孙茂新:《江苏社区大学建设若干问题的探讨》,《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2年第3期,第27~29页。
[76]张鲤鲤:《终身教育发展与江苏的实践》,《江苏开放大学学报》2015年第5期,第11~19页。
[77]孙驰、孙茂新:《江苏社区大学建设若干问题的探讨》,《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2年第3期,第27~29页。
[78]云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云南民族教育的发展研究》,云南教育出版社2002版,第75~78页。
[79]张超、罗华玲、王灵希《云南少数民族地区终身教育发展策略研究》,《教育探索》2011年第5期,第11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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