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农场在古城村一处叫陂山下的地方,这里地势较平缓,视野也开阔,一条小河从隔山的定南县那边潺潺流来,穿村而过。我想象,千百年来,这条河不免水涨水落,给两岸低洼处带来许多潮泥,造就了一大片沙壤地。这种土地保水性能较差,俗称“菜篮田”,但种植经济作物倒是它的长处。
这时的虎山垦殖场改称虎山公社了。公社从古城大队划出一片土地给农场经营。我们当时仍由国家供应商品粮,所以种了一部分水稻用作交公粮外,其余土地主要是种些旱作物如西瓜、冬瓜、花生、黄豆、瓠子、萝卜、包心菜等。其中的西瓜、瓠子、包心菜是这里罕见的。场领导也就打算卖点钱以改善大家的生活,可是这些东西销路不畅。农家都有自留地,传统蔬菜能自给有余,买油盐的钱还靠搜鸡屁股(鸡蛋)呢,哪有钱消费这些新鲜货!为了“搞活经济”,农场还曾经派出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劳动力去大山里采松脂或推大板车为虎山化工厂运松香到龙州去。
说真的,看看那些一同下放来的人被“收”回去,自己却被“留”下了,心更不安。场员们生产积极性也不高,冬天嫌冷,夏天厌热,出工时互相观望。那时我担任记分员,场长委托我吹哨出工。有时哨子吹过了,有的人在门口瞅一下,又缩回屋里。有一次,天气是蛮热,太阳蛮辣,哨子吹过几遍,挨到下午四点多,离天黑也就不到三个小时,能干多少活?我憋着一肚子气,悄悄地把闹钟回拨了半个小时,不知是谁发觉了,在场长那里告了我一状。看来我不是当“工头”的料。(www.xing528.com)
那时,每个劳力每月可在场里借6元钱作生活费,家里有人在外面做事的还借不到。实话说,下放居民的生活状况也确实拮据,农场领导也无力解决这些实际问题。
在古城农场的那段时期,我似乎有点“好运”:1965年6月,我被公社派往县有线广播站学习,准备设立虎山广播站(不过这事后来泡了汤,公社干部说怕我说话虎山人民听不懂,有一位复员军人会说普通话又会说本地话),学习刚结束,接着就出席了赣州专区回乡下乡知识青年积极分子代表大会,7月入团,9月去学校代课,12月参加县党校开办的团干训练班,并由公社团委指定为“带队”(成员是全公社各大队团支部书记),训练班结业时被评为“优秀学员”。1966年2月出席县第十一次团代会,4月至6月抽调在县文化馆筹备参加六县业余文艺会演工作,9月调虎山农业中学任教。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