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春,我们信丰县唯有的最高学府—信丰县立初级中学,于艰难中办起来了。我面对这简陋的校舍校具,效仿颜回也乐于考入其中,一如既往地兢兢业业、孜孜以求、勤奋学习。这所新学校,只新砌了一座新式大门,左边挂了一块木刻红底黑字的校牌,其余校舍是朱家、罗家、戴家三间旧祠堂组成的。学校的厨房、男女厕所、学生教室、学生宿舍、老师办公室、老师卧室等都分别在各旧祠堂中,用薄竹片织笪,在上面刷上泥浆,当作矮墙隔成的,课桌、讲台、办公桌、床铺等都用长形的杉木板钉紧打牢于地下的四根木桩的横木上,是固定不可移动的,学生是上下两层的单人床,老师是一层的双人床。老师的伙食差、工资低,学生的膳食虽是自费,也是粗菜淡饭,校规却很严,半军事化。校长温盛德,信丰人,三十出头,刚从暨南大学毕业不久,他对校长这位置不感兴趣,自动的每天担任三堂课,校政让教务主任刘镇坤(信丰人)、训导主任李定芳(赣县人)两人主持。每学期招收新生100名,分甲乙两班,三年招齐,女生很少。1941年下学期200名学生中,只有女生十人:曾宪铠、周绪绚、刘春苔、肖思兰、罗育德、李先凤、李福英、张朝英、王善卿、黄际英,都是有权的官家和有钱的商人家的女儿。全部在我们班上,坐在最前靠讲台的一排,我坐在第二排。我常用粉笔在她们座位上写上千金小姐或者万金公主,她们不知是谁人写的,只有骂声真讨厌,自己用手抹掉坐下。我觉得这不像是所学校,如难民所差不多。当时我爱看鲁迅和巴金两位先进作家写的新式小说,受其影响思想激进,常写文章在信丰和赣州报上发表,发泄对现实的不满。
1943年冬,我于信丰中学初中第一届毕业,每学期的各课考试成绩,俱列班上前三名。我初中刚毕业的1944年元宵日,父亲将我们弟兄三人分了家,他们两老也另起了炉灶,使我孤立无援,想读高中也无能为力,尤其本县尚无高中部,要到外地去就读,难度更大,我只有辍学。为了生活欲去县城嘉定小学任教,因该校长何建中是我读海星小学时的老校长,所以他聘任了我,并且在学校任教一年半。(www.xing528.com)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