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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霁岚:善交社会名流及解决刘金鸿生活困难

时间:2023-10-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刘霁岚一生不入政界,也不参加任何政治党派或青红帮组织,虽然青帮头子也拉拢过他,但他却从来没和他们联系过,更没利用过他们,但他是一位喜好交友的活动家,尤其善于交结社会名流和军政各界上层人物,以及戏剧、曲艺界名流,很多人和他交往非常密切。刘金鸿无法生活,迫不得已,因慕刘霁岚之名,便来津求他援助,刘霁岚表示愿意协助他解决。

刘霁岚:善交社会名流及解决刘金鸿生活困难

刘霁岚一生不入政界,也不参加任何政治党派或青红帮组织,虽然青帮头子也拉拢过他,但他却从来没和他们联系过,更没利用过他们,但他是一位喜好交友的活动家,尤其善于交结社会名流和军政各界上层人物,以及戏剧曲艺界名流,很多人和他交往非常密切。他广泛交友的目的,主要是利用他们的特长和权势,以维护他的企业经营不遭受干扰;另一方面可以利用一些权威人士,保护和排解一些受迫害的亲友,并能调解一些权势之间的矛盾,借以提高他个人在社会上的声望。例如他在办《评报》时期,正值国内军阀混战和北伐战争,他结识了国民党冯玉祥戴季陶等要人,当然这些人物也愿意利用他作为他们的宣传喉舌。在新闻界里他联系的朋友很多,如新《天津日报》的刘髯公,《午报》、《晨报》、《晚报》的刘孟扬,《益世报》经理段同波,旧《广播日报》经理袁无为,《天风报》经理武林清(他后来当了汉奸),广播电台经理郭清轩等人;在政法界他结识了旧法院院长贾艮、旧警察局局长程希贤、旧意租界工部局洪振铎等人,其他还有大律师朱道孔、鲍秋五等人。1937年天津沦陷后,很多人已被日本特务列入逮捕的黑名单,其中也包括刘霁岚在内。那时他已感觉到自身的处境非常危险,他通过袁无为的关系,烦请当时已作了汉奸的伪警察局局长武林清向日本人高山、三元等日本军部队长疏通后,不但未被逮捕,反而交了很多朋友。刘霁岚大摆筵席设宴招待他们,借机又说服他们将被捕的刘髯公解救了出来。当时日本人认为刘霁岚的声望很高,可以重用,动员他出任天津市第一任市长。由于他出于爱国热忱,不愿为敌利用,就婉言谢绝了,他推荐潘毓桂当了市长。不久日本人又找他,让他出来担任回教联合会会长,刘霁岚知道这个组织的后台是新民会,也是个汉奸组织,于是他也就婉言谢绝了,不得已他推荐刘孟扬担任了这个职务(因刘孟扬以前曾担任过这个职务,最后被日本人杀害了)。

在八年沦陷期间,他先后交结了伪市长温世珍、伪警察局长阎家琦等政界人物,但也交结了一些地痞流氓如袁文会、刘广海等人。他利用他们的势力,不但可以维护他自己的名誉地位和企业经营安全,还可以调解他们互相之间争夺权势的矛盾。例如当时的“四口脚行”(享有地区装卸运输业专利权)因争夺地界的矛盾,经常发生聚众凶杀殴斗,经过刘霁岚在双方奔走调解,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由于刘霁岚在社会上各阶层中做了不少有益的事,他的名誉地位越来越高,甚至以往和他不相识的人,遇事也慕其名来求他援助。例如在解放前西郊区杨柳青镇附近的东桑园村,有一个贫农名叫刘金鸿的,他有几亩农田,被一个靠近他的恶霸地主给霸占了。刘金鸿无法生活,迫不得已,因慕刘霁岚之名,便来津求他援助,刘霁岚表示愿意协助他解决。刘霁岚找到警察局长阎家琦,阎打算把那个地主抓来问罪,刘霁岚表示不可,他说这样做容易树敌,因为恶霸地主也有他的土势力,为了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可以用你的名义给那个地主下个请帖,就说某月某日是你的生日,约请他来赴宴,由我出钱,在宴席上我以好言劝说就是了!阎家琦就依照刘的意见去办。在宴席上刘问那个地主说:“你们村有个刘金鸿吗?”那个地主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忙说“认识、认识”。刘说:“那是我的一个亲戚,请你多照顾。”地主吃了一惊,当即回答说:“请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多加照顾就是了。”宴会散后,临别时刘又一再托咐。过不几天,那个贫农刘金鸿携带许多土产来到刘霁岚家表示感谢,并说:“谢谢您,田地已经退还给我了。”解放后刘金鸿当上了该村社长,那个恶霸地主却被镇压了。

在敌伪统治时期,有一个住在旧日租界的张姓资本家(人称张二爷),在他家门口大街上有一个岗警,因在旧社会每逢年节,警察趁机向所管界内的富户索取节礼钱,由于张某给的钱较少,遭到那个岗警的不满,以致故意刁难、无理取闹,致使张某生活不安。他迫不得已找到刘霁岚,拜托他给出口气,他说这个警察太可恨!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求您烦个人把他撤掉,我认可出钱请客,就是弄得倾家荡产我也要出这口气!刘答应他说:“你别着急,我一定给你办,你先回去听信。”不久偶然得了一个机会,刘便借机约请旧日租界的警长和张某管界内的派出所所长,还特意约请了那个岗警,宴席设在会芳楼(原在滨江道邮局对过)。那位张某和岗警来到饭馆一见面,二人都吃了一惊。在席间刘向大家介绍说:“这位张二爷是我的老朋友,他住在你们的管界内,希望今后你们老几位多多关照!”这时那位岗警立即站起来说:“我真不知道,张二爷是您的好友,过去我太对不起了,责任都在我个人身上,请您放心,今后我一定多多照顾他老人家。”事后张某见到刘说:“您这是怎样的解决方法,我看一点儿也未触动他!”刘说:“不然,我认为冤仇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如果不采取这种和解的办法也行,咱们要想往下拿他(即撤掉的意思),那很容易,我认识上边的局长、所长和管界的警长,我说一句话就可以把他那二尺半号褂子(即警察制服)给脱下去!你这口气看来是出了,但要换过来想一想,对方甘心吗?他们官官相护,再换一个来,他非想法报复你不可,还要继续向你找麻烦,这样我不但没给你解决问题,反而给你激起事来,情况倒坏了!不如这样言归于好,双方都满意,我解决纠纷的原则是不可借势坑害人,以权势压人,而是要借势维护人,帮助人!”张某经过刘的这种劝导很受教育和感动,他说:“你这个办法真高明,我佩服您,我拜您为师!”

1947年夏季某日,刘霁岚正在家中会客,在座的有尚小云、裘盛戎、李少春和尚小云的荣春社几个学员,此外还有刘的老友郭清轩、高辑五等人。正在吃饭时,有一老人找来,这人是刘的本族刘七爷,刘霁岚立即出来迎接。只见这位老人怒气冲冲,指着刘说:“今天我来找你,就向你说一句话,这是你办的事!”过来就打了刘霁岚一个耳光!这时在座的人都惊了,大家都出来问他,你这老头为什么打人?激起了大家的公愤,尤其是荣春社的几个青年学员,过来就要还手,刘霁岚立即阻拦大家说:“不要动手,他是我家的叔父,你们都散开!我问问他为什么打我?”原来是因为债务关系,法院把刘七爷的房产给封了,他听人说是对方托刘霁岚在法院给办的。刘霁岚对老人说:“您的房产纠纷我不知道,更不是我给办的封了门。这样吧,我给您打听打听,想办法给你们合解合解,您千万不要发生误会。”后来刘霁岚烦人跟对方说合,开了封。事后刘七爷感到很后悔,给刘霁岚赔礼道歉。后来有人问刘霁岚,您为什么这样做。他说:“处事头脑要冷静,要耐心,不可轻举妄动,当时如果我的朋友还了手,把老人打了,出了差错,这个责任我可担当不起。他打了我,我没还手,大家都看见了,所以我烦人把老人送回了家,我的责任就卸了。否则出了事,好坏就给我找麻烦了!”

通过上面几个事便不难看出刘霁岚的仁厚性格和遇事沉着的度量,以及他宽厚待人的风度,这也是他能够广交朋友的基本条件。诸如以上的事例还很多。(www.xing528.com)

刘霁岚喜好交朋友包括方方面面,尤其是在曲艺、戏剧界,凡是有名望的差不多都和他有来往,这里也有传统作风。他父亲刘秉彝在世时,有很多著名演员来他家求医治病,而且经常到刘家拜访,如唱京韵大鼓的刘宝全、白云鹏,演唱梅花大鼓的金万昌,唱乐亭大鼓的王佩臣,唱京东大鼓的刘文彬,唱时调的高五姑,相声演员张寿臣、常连安等人。每年到了刘秉彝父子生日时,就在他们住宅院里搭台唱堂会,招待亲友。这些演员都争先恐后地到他家举行义演,热闹非常。由于刘霁岚在新闻界威望很高,对文艺界能起到宣传作用,所以很多演员来津后必先拜访他,无论是四大名旦、四小名旦以及谭小培、谭富英父子、马连良等人都和他交往密切。刘霁岚抱着欢迎的态度对待他们,他明知来者必有所求,他是有求必应,应后必办,因而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关系。例如李少春之父李桂春(艺名小达子)他家原住庆安街,和刘家是近邻,自幼和刘霁岚相好,他唱河北梆子,后改唱京剧。解放初期,上级委任他担任河北梆子剧院副院长时,李桂春当时的心情非常矛盾,既感激党的信任,又考虑自己能不能胜任,他拿着聘书和刘商量说,我能胜任吗?他很谦虚,犹豫不定,刘鼓励他说:“你有能力,不要犹豫,党既然这样信任你,你就不要推辞了,希望你为党的文艺事业多多培养人才。”1961年李桂春在北京逝世,刘接到讣告后亲自赴京参加追悼会。其子李少春认刘为义父,每次来津必先到刘家看望义父刘霁岚。很多著名的京剧票友如近云馆主(杨慕兰)、袁文斌等也经常到他家作客;年轻的相声演员小蘑菇(常宝堃)、京剧演员毛世来、裘盛戎、尚长春、尚长麟、陈永玲、张贯珠等,都拜刘为义父。他们的演出和成名,都是依靠刘为后援,他们经常在刘家吃住。当他们遇到困难时竹必然要由刘负责解决,如裘盛戎在北京购买住房时,也是由刘出钱代买的。

为了便于演出,刘霁岚不惜出重资把离他家不远的东天仙戏院接兑过来,改名为天宝戏院(今民主戏院),以刘少亭为经理,还安排了他的亲友多人。在他的声誉之下,一些地痞流氓,谁也不敢来捣乱,能保证正常的演出。刘经常承包一些前排好座位的票,以之馈送亲朋好友和军政要人,所以经常客满;有些外地剧团来津演出时,必先到刘家拜访,请求关照。后来由于经营不善,赔钱太多,无法维持,不得已将该院兑出。

1945年日军投降后,国民党接管了天津,刘霁岚通过各方面的关系,又结识了一些国民党上层人物,如旧法院院长贾艮(回族)、旧警察局局长苟某、天津县长刘桐山等。刘霁岚为了巩固他的社会地位和声誉,不惜牺牲大量财物,广泛交友,相互利用。他对于社交既抱着恭敬的态度,又怀着警惕之心情,尤其对官方人物更加谨慎。他一生立志不参与政界和任何党派帮派,这也是由于他的出身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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