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队获全国团体冠军，穆老为游泳事业献生命

进入古稀之年的穆成宽，除了年幼时练就的一副钢筋铁骨外，还有一颗不服老、不认输的心。好心的朋友多次劝他用补发的工资买台彩电，回家享享清福安度晚年。穆成宽不这样想，他说：“我是个幸存者，吃多大苦头，受多大委屈也要坚持干到底，绝不含糊。党给我伸了冤，平了反，我就不能看着我们国家游泳老是落后，我要把有生之年全部奉献给祖国的游泳事业。”在他的脑海里，经常翻动着一幅美妙的图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改变我国游泳的落后面貌。

穆成宽到河北省游泳队挂帅之后，先后立下了两道军令状：第一道，让河北省游泳队“翻身”。他去后第二年，河北队便在一次全国比赛中夺得一分，先摘掉了鸭蛋队”的帽子；1980年夺得9分；1981年夺11分；1982年彻底“翻身”，共得26分。在全国业余体校的一次比赛中，河北队获得男子团体冠军、女子团体第3名，还在两次国际比赛中为祖国赢得荣誉。

回首往事，穆成宽兴奋不已。孩子们迅速成长，使他对河北省游泳事业的发展充满了信心。于是，他又立下了第二道军令状：4年之内让河北队拿5块游泳金牌。由于全队教练员和运动员共同奋斗，结果1984年春季全国游泳比赛中，就拿了3块金牌，使河北队一跃进入全国游泳先进省的行列。同年在香港举行的亚太地区少年游泳比赛中，来自白洋淀的5名选手一举战胜了日本东京队、大阪队和香港队、广东队。在全国青运会游泳比赛中，河北小将共得10枚金牌、3枚银牌和3枚铜牌，14岁的钱红一人独得5枚金牌。

成绩显赫，穆成宽并不满足。他看到中国的游泳事业在世界上还属后进，十分焦急。他心里不仅装着河北省，还胸怀全国，志在使中国的游泳事业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几年里，穆成宽在基层选苗子，培养尖子，而当祥雄、祥豪和国家队领队王发成到河北省要人时，他总是全力支援。如果国家队看中了哪位好教练，他也舍得给。几年来，河北队为国家队和兄弟省输送的优秀游泳选手已有40多名，优秀跳水运动员李艺花就是其中一位。她仅用两年稍长一点的时间，就夺得跳台、跳板跳水两项世界冠军；打破100米自由泳全国记录的丁继莲也是来自河北省的一位选手。

中国游泳事业真正翻身的关键在哪里呢？穆成宽积半个多世纪的实践经验认为，关键是选拔人才。而他自己特别重视农村，河北省的优秀人才绝大部分来自农村。这也许是农村具备游泳条件的地方多，人多，孩子们能吃苦，比较能够接受严格训练的缘故吧！

穆成宽临终的前一年，住院作了青光眼手术，医生嘱咐他出院后需要在家休息一年。刚休息4个月，穆成宽就呆不住了，硬逼着家人或学生陪他出去看比赛，调查情况，指导训练。家人怕他急出病，只好依着他。他最怕听到别人劝他回家休息。他说：“第23届奥运会上，我国体育健儿拿了15枚金牌，但游泳一枚也没拿道，这种时候让我回家，我宁肯死在游泳馆里！”

1987年11月21日，穆成宽再度住院，当时正值第六届全运会最紧张时刻，他知道祥英、祥雄、祥豪、秀兰、秀珍他们兄妹正汇聚羊城，参加游泳盛会，就一再嘱咐家里人不要告诉他病重住院的消息，以免使子女们分心。经专家们会诊确诊穆成宽患的是外伤性脑神经萎缩的绝症。病魔残酷地折磨着他，使他一阵阵昏迷。守护在他身边的亲属和同志们发现，同他谈生活、治病、吃药，他很少有反映，而当谈到游泳的事，他却很清楚，说起来条条是道。一些教练员、运动员、裁判员的名字他说起来一字不差。“游泳”已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穆成宽本应作为六运会的特邀代表到广州参观的，由于病魔缠身，难以起程，他就在病床上，让身边的护理人员一字不漏地报告六运会每天的游泳比赛成绩。当他得知黄晓敏在200米蛙泳赛中游出接近世界记录的好成绩时，他说：“这孩子有出息。”他特别关心河北省游泳队的成绩，当他得知河北省游泳队在六运会上获得丰收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www.xing528.com)

六运会一结束，穆祥英等兄妹们日夜兼程来到病情愈来愈重的父亲身边。穆老好象知道难以治愈了，便执意要求出院回保定游泳馆，他曾在这里工作生活了20多年。直到去逝前一天下午，他还躺在床上练习蛙泳的划手动作和叫人扶他起来练“十三式”。他那坚定的事业心感动得子女和护理同志都流下了泪水。穆成宽出院一周后，这位为中国游泳事业献出一生的老人，留下全国人民景仰的功绩，与世长辞了。

穆成宽老人1950年参加革命工作，1956年加入民革，历任天津游泳负责人、天津市游泳业余体校校长、天津市体院水上系主任、河北师大体育系副主任、河北省游泳队总教练、河北省体委副主任等职。穆老还历任天津市人大代表、河北省人大代表、省政协委员、省民委委员、省游泳协会副主席、中国游泳协会委员、中华体育总会委员、河北省体育分会副主席、民革中央检察委员、第三、四、六届全国政协委员、体育组副组长。

（北郊区政协供稿）

刘起的“枕头素卷圈”

卷圈是天津的传统小吃，有荤素两种，素卷圈更受天津人的青睐。经营素圈最有名的有三家：一为南市豆香斋素圈店；二为北郊区北仓镇泰来居董家素馆；这第三家便是北郊区南仓村刘起。

刘起生于1846年，死于1939年。年轻时给地主干活，食不果腹，便自己干起了卷圈买卖，他肯于动脑子，不断改进做法，终于创出“枕头素卷圈”这个新品种。“枕头素卷圈”借鉴了北仓素席“鹅脖”的制做方法，浙江名淆“响铃”的火候。它的具体做法是：以粉皮、豆腐丝、香菜末，加以大块酱豆腐和小磨香油若干，调成素馅。将豆腐皮切成小块，包上素馅，卷成枕头样，外边沾上黄米糊（稍加发酵、兑碱），放入花生油锅里，温火炸成金黄色。炸好的素卷圈口感是外焦里嫩，香味浓厚，别有风味。当年它不但闻名津门，远走京沪也能听到人们的赞誉，可惜现在失传了。

李伯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