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反动势力勾结及太平军在宁波失守-《宁波近代史纲》揭示

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后，英法等外国侵略者，同清政府进一步勾结起来，共同镇压太平天国，残杀中国人民。太平军占领宁波以后，清统治者非常震惊。英法侵略者外交上的失败也更加仇视宁波的太平军。他们狼狈为奸，结成联盟，疯狂对宁波反扑。一场保卫中华民族的尊严，维护中国人民利益的斗争正在浙东激烈展开。

1862年1月，清政府正式确定了“借师助剿”的方针。这也是中外反动势力互相勾结、利用，共同绞杀宁波太平军，维持半殖民地半封建统治秩序的共同需要。其实，正当太平军向宁波挺进的时候，宁波的豪绅地主就联名向英国驻宁波领事致书，要求英国侵略军驻守宁波。恭亲王奕訢也问英国驻清政府的公使卜鲁斯的秘书威妥玛：英国“是否已派兵船去保护宁波?”后来又不断提出“能不能用武装人员或军官来帮助他们?”^[1]清朝统治者深深懂得，要对付太平军，能够帮助他们渡过难关的，只能是外国侵略者的武装力量。因此，他们迫不及待以洋人为靠山，与西方侵略者密切配合，共同进攻宁波太平军。

宁波被太平军攻克后，江浙官绅一片恐慌，鼓噪之声甚嚣尘上。他们为此就“借师助剿”问题，呈江苏巡抚，百般考证，引证据典，为引狼入室提供历史依据，要求清廷联合侵略势力，镇压驻宁波太平军：“绅等考汉用浑邪，唐资回纥，皆借外国兵力成大功，于古有征，于今为便。”“日前英国参赞大臣巴（夏礼）屡与绅士接触，倾谈之次，邀其调集西兵，助同中国官军保守上海，克复宁波。”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恢复诸城，计日可待”^[2]。曾国藩说得更明白：“宁波、上海皆通商码头，洋人与我同其利害，自当共争而守之。”^[3]这些都清楚地表明清政府为镇压宁波的太平军与外国侵略者勾结的意向。

1862年（同治元年）初，清廷命令浙江巡抚竭力商请英法洋兵“助剿”。提督陈世章、宁绍台道张景渠等调兵遣将，筹计反攻宁波的准备。张景渠致函英国领事夏福礼，要求英国参战镇压太平军，“惟期仰仗贵国兵威，帮同助剿”，“定期相机进攻”。^[4]公开乞求外国侵略者协同武装，镇压在宁波的太平军，扑灭太平天国在宁波燃烧的革命烈火。

就这样，从1862年（同治元年）开始，驻守浙东的中外反动势力，鉴于一致的利益和共同的需求，紧锣密鼓地配合着，迫不及待地挥舞屠刀猛扑过来，宁波一时战云密布。

1862年3~4月间，中外反动派认为进攻镇海、宁波的时机已至于是精心策划进攻部署。英国侵略者一面参与清军的密谋，一面玩弄“中立”的骗局，妄图麻痹宁波的太平军。1862年4月28日（同治元年三月三十日），“遭遇号”丢乐德舰长以英国代表的身份，给宁波的太平军发了公函，“表示不愿亦不欲在宁波对清军与贵军进行干涉，若清军前来进攻，则英军完全‘中立’，甚至不准外国租界庇藏清军”；另一面却提出拆除太平军炮位等无理要求，发动挑衅。同时调集海盗木船舰队停泊甬江江面”准备进攻宁波”。^[5]这无疑是向驻宁波的太平军示威，也表明了西方资本主义列强尤其是英国侵略者的“中立”政策的极端虚伪性。吟嚬的著作中也揭露了英国侵略者的卑劣的行径：“丢乐德舰长一再企图使太平军自行解除武装，并不顾自己曾于4月27日在写给太平军首领（黄呈忠）的信内已经接受了道歉，这显然证明英国早就有了向太平军开衅的预定的有组织的计划。”^[6]

5月初，宁波台道张景渠、海盗阿伯克、丢乐德舰长和领事夏福礼活动更加频繁，勾结更加紧密。当时的一些报纸和私人信件都说：“整个事件全是前宁波道台、海盗阿伯克、丢乐德舰长和领事夏福礼先生四人之间所商定的计划。”^[7]事实上，这种说法也是有充分根据的。5月5日（四月初七），陈世章、张景渠及布兴有兄弟的广济军1000人为先锋，合海山、穿山、郭巨清军攻打镇海。5月7日，镇海监军何文庆率太平军拼力奋击，终因敌我力量悬殊被迫撤退。张景渠攻陷镇海以后，“在英国舰艇的掩护下，溯江而上，并宣称在5月9日早上三点反攻宁波”。^[8]

5月8日（四月初十），丢乐德和法舰队司令耿尼配合清军向宁波进攻。他们公然向宁波的太平军发出“警告”，声称在清军进攻宁波时，倘若太平军自卫抵抗清军，向清军发起炮击，危及外国租界军民，英法即行“开炮还击并轰击宁波城”，要挟太平军“和平”退出宁波。但太平军将领黄呈忠、范汝增不理会这种警告，并没有被这种威胁所吓退。他们当即复照，认为炮台、城墙、炮眼是太平军的“性命攸关”，对于外国侵略者提出的拆毁炮台无理要求决不能“依从”。并严正指出：“清兵何处前来，我国自必何处开炮。”太平军必将“有一分力自要尽一分，如其与清妖争斗不胜，即弃之再为缓图，断不能自弃之也。”^[9]这个照会浩气凌然，表明了太平军坚贞不屈坚守宁波的严正立场，维护了民族的尊严。

次日早晨，提督陈世章、台道张景渠、丢乐德舰长与英国驻宁波领事夏福礼聚集在英国领事馆进行秘密策划，具体部署联合进攻宁波。夏福礼当天向普鲁斯报告了军情，说海盗阿伯克所率舰队停泊在外人居留地前面，“准备进攻宁波”。“张（景渠）道台和陈（世章）提督今天（9日）早晨秘密地来领事馆看我，他们向丢乐德舰长和我说，倘无意外事故发生，清军准于明晨破晓时向宁波发动进攻。”^[10]同日，英法侵略头目在兵舰上举行军事会议，决定配合清军向太平军进犯。传教士慕阿德在他的回忆中也提到，英法联军和清军定于5月10日进攻宁波。^[11]

1862年5月10日（同治元年四月十二日）凌晨，中外反动势力按照预先约定的计划进攻宁波。布兴有的船队环绕英法兵舰周围行驶，随之发炮轰城，诱使太平军开炮还击。为防止侵略者借口攻城，守城的太平军作了克制，并没有还击。许多兵士被海盗船队炮火屠杀，倒在血泊之中，太平军已忍无可忍，被迫进行自卫向海盗还击。为避免危及外国船只，当时，他们只放射排枪。不意有两颗子弹射中英舰“茶隼号”的船尾。此时，停泊在甬江内的英国军舰“遭遇号”、“伦道夫号”、“克斯垂尔号”、“勇敢号”会同法军炮舰“明星号”一齐向太平军炮台猛烈射击。太平军浴血抵抗，进行自卫还击，战斗从上午9时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5时。宁波城内的太平军毫不畏惧，英勇奋战，表现出血战到底的决心。当侵略者用云梯爬城时，太平军用长矛挑倒云梯，用粪罐、火弹、石头、砖块作武器，多次击退敌人冲锋。丢乐德率冲锋队再次登城，范汝增亲自指挥400余名战士迎战，开展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天地暗色，屋宇震荡”^[12]，战斗异常激烈。太平军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进行了殊死搏斗，将士拼死抵抗敌人的进攻。由于侵略军武器精良，炮火猛烈，城内太平军将士百余人阵亡，黄呈忠、范汝增也身负重伤。余下的太平军在黄呈忠、范汝增的带领下被迫突围，忍痛放弃了宁波，出走余姚。宁波不幸陷落。

驻守在宁波的太平军在抗击外国侵略者和封建统治者的斗争中是非常英勇顽强的。面对强敌，义无反顾，视死如归，谱写了一曲浩然的正气歌。连外国人也不得不称赞那种英勇气慨：“叛军（太平军）作战非常勇敢，开斯屈尔号曾开近炮台，用十寸炮轰进台里去，然而那些人还是坚守他们的炮位，大炮一经被轰翻，立刻又重新安上炮座。”这些太平军英勇的炮手们就这样顽强地搏斗着，一直到主力全部撤退才放弃那个弹雨之下的岗位，这是何等的英勇！

宁波失守后，在各县的太平军也被迫作了撤退。随着宁波失守，太平军开拔他处。1862年（同治元年）5月6日，逃奔定海的提督陈世章、台道张景渠命游击布兴有率广济军为先锋，把总王建功统梅山勇后援，从海道进攻镇海；千总范瑞龙率穿山、郭巨两汛军和李商瑚等率领江南的乡勇从陆路进军，清军从海道、陆路抵达陕口，强行登南北两岸，攻破城垒。何文庆率太平军出逃，守将范维邦投降清廷。1862年5月12日（同治元年四月十四日）那天义吕德林退出奉化。次日，太平军将领潘世忠撤出象山。浙江道员苏镜蓉乘机领兵进袭宁海，驻宁海的太平军因孤守得不到援助，突围退往宁波。5月14日（四月十六日），驻宁波英法联军帮助张景渠克复慈溪。6月4日（五月初八），英军水师丢乐德、法军水师勒伯勒东以及常捷军统带日意格、清军道台张景渠联合攻克余姚。

英法联军伙同封建统治者攻下宁波及其所属各县，这就从根本上破坏了太平军吸收给养的战略根据地，对于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从而导致浙江的完全失陷。正如范文澜先生所说，浙江的失陷不从左（宗堂）军从入衢州城开始，而是从英法军“攻陷宁波开始”。这是非常卓越的见识。

中外反动势力攻占宁波以后，纵兵大掠，为所欲为，无恶不作。英国侵略者“恃功骄横，庇奸犯禁，肆无忌弹”。^[13]他们以十倍的疯狂，百倍的仇视对太平军进行了极端残酷的杀戮。比如，他们用极刑杀害了太平军宁波府总制陆心兰，象山的太平军将领顾廷菁、军师王芳棣和慈溪的武经政司周申庸等。

中外反动派是一批杀人放火的强盗，仅据吟嚬的《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中统计，宁波、慈溪、余姚、奉化等县市，被这批刽子手屠杀的太平天国军民达2万多人。^[14]攻陷这座城市以后，敌人不仅把全部货物钱财抢掠归己，并开始杀害人民。《中国邮报》的记者报导了破城后他所目睹的惨景。他说：“叛军（太平军）由西门退走，于是海盗入城，开始破坏，他们数小时内所破坏的较之叛军占领宁波五个月内所破坏的要多得多。……星期日，复职道台忙于砍下他所捉到的不幸叛军的头颅，要不然的话，就把他们处以酷刑。我看到了一些可怕的光景，例如：一个男孩子的肚子被深深剖开，伤口直到背后，腑脏流出在外；一个人胸部的肉全被挖掉，只剩下肋骨；一个人的心被挖出来，头被砍掉；此外，还有其他同样令人嫌恶的景象。……星期一，同样的景象又重演了。……屠杀并拷打这些可怜人们的主要刽子手之一为英国领事的西嵬或私用仆人阿福，这家伙穿着绸衣，骑在马上，带着前呼后拥的随从，在城内巡行，命令他们杀人。”^[15]这批英国强盗给宁波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

为对人民进行更大规模屠杀，镇压浙东的所有太平军，侵略军攻陷宁波后，清兵团勇洋枪队大肆扩充，他们模仿上海“常胜军”建制，成立了“中法混合军”（“常捷军”）和中英混合军”（“常安军常捷军由法国军官指挥，是一支2000~3000人组成的法华联军；常安军由英军大佐丢乐德指挥，是一支1500人组成的近代化部队。英国兵舰，清军炮艇，法国船只，英、美、法三国军官教练的兵痞，清军部队，全部结为同盟。这标志中外反动势力进一步勾结，准备向太平军发动新的进攻。当时的《上海新报》就作了报导，1862年8月2日（同治元年七月初七），“余姚、绍兴等处仍有贼匪，宁绍道台不日即将领带华尔所操之兵及英法所操各兵，并会各英国兵船协力进剿”。8月5日（七月初十）“宁波道台会日英、法兵船前往余姚攻剿贼匪云”。

外国侵略者口口声声地宣称“中立”。可是英法联军侵占宁波、屠杀宁波人民的罪行已经撕去了他们标榜“中立”的面纱，露出了强盗的原形。外国侵略者的所谓“中立”是十足的欺人之谈，其卑劣的伎俩只能麻痹太平军中一些善良的人们而已，其所作所为已经赤裸裸地暴露了他们是一伙明火执仗的强盗，一切伪装早已被剥得干干净净。对于英法对宁波侵略，连一些资产阶级的报刊也加以谴责：“再没有比联军从太平军手里夺取宁波的行动更荒谬、更无理、更不义的了。我们应该公正地把英国皇家兵舰丢乐德舰长的永垂不朽的可耻行为载于史册。”^[16]英法侵占宁波、屠杀人民的可耻行径将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宁波是太平军占领的唯一港口，从战略上说占有十分重要地位。它不仅对于打开丝茶出口通道，夺回海关税收，增加太平军的财政收入提供重要条件，而且在军事上能开辟购买外国军火的途径，加强军事力量。这一点，在华的英国人看得很清楚，他们说：“一旦他们（太平天国）据有一个海口，显然不但可以夺去上海海关的大部分税收，而且还可以把这一部分税收转而充实他们自己的国库……并且也将摧毁满清政府的主要支柱。止匕外，太平军占据宁波还可以得到他们所迫切需要的一切军用物资。”^[17]宁波的弃守对太平军在浙东的战局发生很大影响，为此，太平军在这年（同治元年）秋天重新部署力量进行反攻，提出“两路出击、围攻宁波”的策略，使宁波处于两面包围之中。根据这个策略，太平军兵分两路，对宁波逼进。一路由黄呈忠、范汝增及何文庆率领，攻余姚、慈溪，由北向宁波进攻；另一路由梯王练业坤率领攻奉化，由南向宁波逼进，沿路进行了激烈的争夺战。

1862年9月11日（同治元年八月十八日），黄呈忠、范汝增率部反攻余姚，由于遭到“常胜军”的阻击，初战失利。于是绕道直攻慈溪（慈城）。他们夜行昼伏，黎明抵慈溪县城，即从西门、南门攻入。于9月16日（八月二十五日）一举攻取慈溪。《上海新报》为此作过报导说：“慈溪县于二十五日失守，贼离宁郡城五六里扎营，闻系广艇滋事，随即收复。镇海县都有失陷之说。”^[18]太平军攻占慈溪县城以后，乘胜进逼宁波，使固守宁波的宁绍台道史致锷十分惊慌，要求李鸿章派“洋枪队”来甬解围。(www.xing528.com)

正当太平军对宁波进行反攻时，外国侵略者把常胜军头目华尔调到宁波。华尔是美国流氓，曾在清军炮船“孔夫子号”当大副，后在清上海道吴煦与道员杨坊的赞助下，招募一批外国亡命之徒和中国的流氓打手组成洋枪队（后改常胜军），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1862年9月中旬，华尔等来宁波镇压太平军。9月21日（八月二十八日），华尔在英法侵略军的配合下共同进攻慈溪（今宁波市江北区慈城镇），对沿途的不少村庄进行劫掠和烧杀。华尔气焰嚣张，以新式枪械向县城发起猛烈进攻，太平军开炮抵御。华尔“中了一枚太平军的滑膛枪子弹，受到重伤”^[19]，次日于宁波毙命。《上海新报》曾作了报导：“二十三日宁波来信云：华副将在宁波慈溪地方剿贼，亲督队伍出仗被发贼开洋枪，正中胸膛，以致阵亡”。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受到应得的惩罚。击毙华尔，振奋人心，使敌人闻风丧胆，但毕竟是敌人武器装备精良，人员充足，在敌我力量对比悬殊之下，太平军被迫于10月初退出慈溪。

与此同时，在梯王练业绅率领下，南路太平军再克奉化。1862年9月18日（八月二十七日），练业坤率军2万从新昌、竦县攻陈公岭，击毙清军百余人。9月21日，攻破奉化县城东、南两门，再克县城，知县屈水清弃城逃跑。1862年9月24日（闰八月初一），准备再攻宁波。新任宁绍道史致锷与英法侵略军进行抵抗，太平军反攻宁波没有成功，退守奉化。10月3日（闰八月初十），英法侵略军洋枪队进攻奉化，梯王练业坤率领太平军战士英勇反击，大败侵略军。次日，鉴于敌人力量过强，太平军弃城西走。奉化保卫战中，太平军打死了美国军官那师及士兵24人。《上海新报》报导说：“英轮船昨日由宁波来云，目前英、法丁会同中国官兵前往凤（奉）化，攻打发逆。初次小败，嗣即合攻，将凤（奉）化城收复。唯英兵官名博心克铁……又盖勿兰二员受伤。常胜军兵之外国人，死伤一员”。^[21]时隔二天，该报又作了报导：“前新闻纸云，常胜军会同英兵攻剿奉化，首次兵单不利，二次仍未能克。英兵官函请宁波丢（乐德）总兵添兵助剿。”^[22]

从上述报导中我们可以看到太平军的确取得攻克奉化战役的胜利。但由于敌我力量悬殊，英法联军很快反扑，奉化保卫战中太平军打得十分激烈，虽然取得了部分胜利，但却付出了较大的代价。

太平军浙东反攻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们攻打慈溪、奉化战斗中打得非常漂亮，外国侵略者控制的洋枪队连续遭到惨败，再次显示了人民群众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主力军作用。他们的余部与宁波人民的斗争依然进行着。“闻得镇海县来信，近日宁郡军情依然如故。查镇邑南乡昆（毗）连勤（鄞）县东乡，而东乡匪驻扎该处，有不退之意，并欲鼠扰。连据各乡绅来汇，若不清兵击退，诚恐该处诸民尽死贼中。近日逆众淤冬乡村，就百姓房屋乡村扎营。各该处男女掳作别用，强壮者，当贼打仗，老弱者守营看炮台”。^[23]

注：

[1]严中平：《1861年北京政变前后中英反革命的勾结》，见《严中平文集》第369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10月版

[2]《江浙绅士为借师助剿呈苏抚》，《吴煦档案选编》第2辑，第171页

[3]《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15《议复供洋兵剿“贼”片》（1862年2月20日）

[4][7]王崇武：《太平天国史料译丛》（一）第16、105页

[5][6][10][14][15][16][19]吟唎：《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第436、435、436、436、440、441、484页

[8][11]慕阿德：《在华五十年的回忆和观察》，转引《中国教案史》第314页，四川社科院出版社1987年版

[9]《太平天国文书汇编》第323页，中华书局1979年版

[12]《辛壬琐记》，《太平天国资料》第183页

[13]《格林致香港怡和公司信》，参见《严中平文集》第357页

[18][21]《上海新报》1862年9月25日（同治元年八月二十五日）

[20]《上海新报》1862年10月14日（同治元年闰八月廿一日）

[22]《上海新报》1862年10月16日（同治元年闰八月廿三日）